付宇和一眉出了操作室,毛健湊過來,小聲問我:怎麼樣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我的鬼眼聞鬼鈴他能理解麼我什麼發現都沒有。 我淡淡地說到。毛健也沒有再說什麼。我想眼下只有看這個驅鬼道士劉靈鬆如何去做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眼看他們已經出去半個多小時了,怎麼還沒見回來呢剛纔一眉的那個詭異的笑,讓我心裡很不踏實。我站起身,打算出去看看。可是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付宇和一眉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回來了。兩個人並沒有進操作室,而是直接進了對面的副操室。隔着大門茶色的玻璃,我看不清楚兩個人的表情,可是總感覺他們好像有些怪異。時間已近十點,又該巡檢了。可是剛纔付宇就沒有把巡檢儀送回來,再加上剛纔兩個人怪異的舉動,我打算藉此機會去一看究竟。推開了副操作室的門,付宇和一眉兩個人對坐在桌旁。兩個人並沒有說話,付宇低着頭,好像在睡覺,而一眉正在盤腿打坐。別睡了,巡檢儀呢我以爲付宇在睡覺,故意放大了聲音。出乎我的意料,付宇並沒有被嚇到,而是緩緩的擡起了頭。一眼看去,我不禁心裡一顫。付宇的臉黑得嚇人,而且整張臉好像缺乏水分,顯得很乾,臉上完全沒有表情,僵硬得像一塊枯樹皮,原本不大的眼睛此刻已經看不到白眼珠。一眉此時轉過臉,他的臉上仍然掛着那詭異的笑。我自己會去,少管閒事。付宇突然對着我大喊起來。我不禁身子一顫,那個聲音是付宇的沒錯,可是那個聲量絕對不對,他是從來不敢跟我這樣說話的。付宇的音量之大把對門的毛健等人都驚了過來。我詫異的盯着付宇,毛健此時已經走到我身邊,苗蕾站在門口用驚恐的眼神看着屋內發生的一切。看什麼,有種你揍我付宇用不懈的口氣大聲地對我說道。此話一出,毛健第一時間拉住了我的胳膊。我並沒有因爲這話生氣,而是心中覺得非常奇怪。一向很怕我的付宇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他那陰黑的臉色,還有奇怪的眼神,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全都僵在原地,沒人說話,沒人動作。此時我的手機響起,我一看,居然是陳剛的號碼。暫且將現在的事情放在一邊,我回身大步走出了房間,毛健和苗蕾好像都沒有反映過來,還是呆呆的站在原地。在樓道的僻靜角落裡,我接通了陳剛的電話。喂,陳隊長。電話那面有點嘈雜,喂,小劉,關於你們那裡的事情,有些發現。今天晚了,明天上午你能不能來趟局裡聽到陳剛說有進展,我爽快地答應了。掛了電話,我發現毛健一直站在我的身後,可能是怕我回去找付宇的麻煩,寬慰我道:別搭理那孩子,他有病我笑笑說沒事。拿上安全帽又進了裝置,越早找到那害人的東西,大家就越安全。餘下的時間裡,我一直在裝置裡轉悠,可什麼發現也沒有。按說傷害了四個人的厲鬼,其怨氣應該很重,可是無論是我用鬼眼還是聞鬼鈴都是一無所獲。中途毛健曾進來巡檢,詢問我進展,我也只能無奈的搖搖頭。
下班的時間到了,我到更衣室換衣服,碰到了付宇和一眉。一眉見到我笑了笑,可他的笑還是顯得那麼詭異,讓人看了很不舒服。而付宇就好像沒看到我一樣,仍然是那幅枯樹皮一樣僵硬的表情。可就在付宇換褲子的時候,我發現了奇怪的事情。在付宇低下腰脫工作服褲子的時候,他的後腰露了出來,一團紫紅色的長毛出現在我眼前。我當時一愣,以前曾經在單位浴池跟付宇一起洗過澡,沒見他後腰有長毛呀,這麼長的毛,還是紫紅色的,如果長了我不可能沒注意到。就在我要再仔細看看的時候,一眉走到我和付宇之間,擋住了我的視線。當我側身躲開一眉的時候,付宇已經換好了衣服,跟一眉兩人先後出了更衣室。臨出門的時候一眉回過頭對我詭異的一笑。這是他今天第四次對我笑,每次都是那麼詭異,付宇在跟他獨處了不到一小時之後就變得行爲舉止怪異,這個劉靈鬆究竟是個什麼人他對付宇作了什麼
凌晨兩點半我才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了家,本打算直接睡覺,可是口袋裡還裝着從曹玲玲身上捉來的鬼。家裡有個鬼,始終心裡還是不踏實,更何況我還不知道這槐根土加蚯蚓的方法究竟能困住它多長時間。不過在除掉它之前,我還想從它那裡得到一點信息。從口袋裡拿出那個小瓶子放在桌上,只見那小瓶子自己就動了起來,好像不願意見到我一般,向後一點點的退去。我一手握住小瓶子,驅動聞鬼鈴,耳朵朝它貼了過去。唧唧有點像老鼠的叫聲音。我有些事情要問你。我對着瓶子說道,有點像自言自語。瓶子裡面仍然是唧唧的聲音,這是怎麼回事我大腦裡翻閱着可能讓鬼開口的方法,突然靈光一閃,看來是缺個引子。我從廚房取來大米,鋪撒在桌子上,然後輕輕地放下小瓶子。那小瓶子穩穩的在米上,不再後退了。我打開那小瓶子的蓋子,一股白色的霧氣緩慢的從瓶口飄了出來,浮在米層之上。這時候我再次開口說:你是誰爲什麼要纏住曹玲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