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工作很累,回家又超度了陳建國,我睡了不到四個小時就匆匆起牀,趕往刑警隊。
隊長辦公室裡,陳剛正等着我。見我進門,趕緊說道:你們那的案子有線索了。聽他這麼說,我激動地問:兇手找到了哪有那麼快,是死者的身份有線索了。陳剛苦笑着說。那也是好消息,您快說說。我迫不及待的追問。陳剛放緩了語速,像是在故意吊我的胃口你先說說你認識個叫李翠蓮的麼我這個茫然,這名字還真的有點土,搜遍記憶庫也沒找到這麼個人。不認識,你就快說吧。我有些迫不及待的催促道。陳剛這纔不緊不慢的說:說來也巧,兩天前,分局在查抄一個歌舞廳嫖娼賣淫時發現了一個包房內還有吸毒行爲,在一個三陪女身上發現有不少搖頭丸,就把這販毒的案子交給了我們。我們在搜查那女子住所的時候發現她的房子是跟人和租的。據交待,她同屋叫李翠蓮,大家都叫她小蓮。也是個三陪女,已經失蹤半個月了。小蓮是在一天晚上陪客人出去後失蹤的。我們找來小蓮的照片,再加上骨骼圖,送給整容醫生分辨。結果是你們那裡發現的屍骨很有可能就是這個小蓮。我們又找來小蓮的頭髮,進行了dna比對,正式的結果下週就會出來。聽到這裡,我打斷他的話說到:那就應該從嫖客入手,看那天她跟誰走的。你別急,這我們還能不查,你慢慢聽我說。那個歌舞廳的負責人回憶,那天帶她走的人有三個,其中一個是熟客,一般都叫他宋老闆,那人的朋友則叫他什麼冒。聽到這裡我禁不住大聲說:宋冒軍沒錯陳剛也激動地大聲迴應,可是一轉臉,陳剛的臉色又顯得有些黯然,低落的接着說:知道了這個消息,我們就開始重點查找這個宋冒軍,可是居然發現他出國了,是參加一個七天的泰國遊。爲了不打草驚蛇,我們並沒有聯繫他,希望他並不是想借此機會逃跑。按照行程,明天中午兩點他的航班就會回來。我已經排好了人在海關等他,一見到他就會抓他。不管怎麼說,這也算是好消息。只希望能早點抓住宋冒軍,把事情弄個水落石出。又寒暄了幾句,我便起身跟陳剛告別。出了分局,我的心理有些不是滋味,不管你宋冒軍跟小蓮之間有什麼過節,你都不應該殘害一條人命,就因爲你,現在我還有三名同事躺在醫院裡。想到這裡,我決定再去看看他們。
老白的病房前,我透過門上的小窗往裡看。老白正躺在牀上,他下半截的被單平平的。老白年邁的母親正端着碗稀飯在喂他,我看不太清楚老白的臉,從他母親焦急的表情可以看出老白根本就不吃東西。也難怪,一個能走能跑的人,一覺醒來就少了半截,以後在也不能站起來了,這種痛苦放在誰的身上都是難以接受的。我沒有進去,房間裡的一切是那麼難以接受。我轉身離開,前往曹玲玲的病房,那裡的一切也許能讓我的心情好起來。敲了敲門,我被曹玲玲的母親引進病房。曹玲玲的父母,愛人還有那個三歲的小寶寶都在。劉鉦,你來了。玲玲雖然還躺在病牀上,但無論是從氣色還是她說話的聲音都能看出來她好多了。我走到他身邊,柔聲問:怎麼樣了曹玲玲鼓起小嘴假裝生氣的說:昨天我剛起來你就走了,也不跟我說說話。我無奈的說一個女人就能頂五百隻鴨子,昨天你這裡都快上萬了,哪裡有我說話得份。聽了我的話曹玲玲笑着說:聽她們說你可是我的福將,你剛一進門我就醒了。我一本正經的回答她說:你有多饞自己還不知道,一定是聞到我身上有雞蛋餅的味道了,所以就忍不住醒了。我的話把整個屋子裡的人都逗樂了,當然,除了曹玲玲的兒子。他還小,聽不懂我們的玩笑,小傢伙一本正經的說:媽媽,我也要吃雞蛋餅。大家又一次笑了,笑的是那麼開心。
回到家裡,我第一時間爬上了牀,我需要好好休息,晚上還要面對一個無影無形的惡魔。
鬧鐘的聲音將我喚醒,已經五點多了。睡了整整一個下午,感覺精神好多了。自己下廚炒了兩個小菜,準備吃完就去上班。短信息的提示音響起,拿起手機,是小潔的信息吃飯了麼我一直都老老實實得呆在家,不過好無聊。你也不給我發信息,不過你放心,我不會亂跑的:又是一個大大的笑臉,我的心也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