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派人把黃金貴送到警察局之後,他回到了府上,心情大好。
他先是到柴房羞辱了黃茹仙一番。
黃茹仙被繩子捆住了手腳,丟在了稻草堆上。她的臉上髒兮兮的,一看就知道她已經被六子關了好幾天了。
“你知不知道,最近這些日子,杭州城裡的幾件命案都是你爹黃金貴做的?現在你爹人贓並獲,已經被我扭送到警察局去了。用不了幾天,你爹就要被槍斃了。到時候,這黃家所有的家產就都要歸我了。”
黃茹仙一臉憤怒,目光裡充斥着仇恨,惡狠狠的盯着六子。
“無恥小人!我爹哪一點對不住你,你竟然這麼陷害他。你我成親之後,我自認爲對你也算不錯,可是你卻到處摘花惹草,還私底下動了手腳,企圖霸佔我黃家的家產。你不得好死,就算我做鬼了也不會放過你!”
黃茹仙銀牙緊咬,她恨不得要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罵吧,罵吧,六爺今天我心情好,就讓你多罵兩句解解氣。”
等黃茹仙罵累了,六子才離開。
站在柴房的門口,六子對着土柱吩咐道:“去春風樓把小鳳姑娘請來,就說六爺今天晚上要留她過夜。”
六子說的很大聲,就是想讓黃茹仙聽見。
回到房間之後,六子心情不錯,他一邊哼着小曲兒,一邊喝着花雕酒。
“吱——吱”
突然,怪猴從房檐上跳了下來,跑到了六子房間裡面。
六子的奸計已經得逞,他已經沒有必要和這個怪猴子合作了。
於是,六子打算過河拆橋。
“去去,你這個死猴子,別弄髒了我的房間。”
這怪猴子的腦殼被金九的鐵劍削掉了,**都流出來了。
六子有些嫌棄的想要把它趕出去。
怪猴衝過來想要攻擊六子,卻被六子一巴掌給打飛了。
“死猴子,別招惹我,不然我就用你的猴腦來做下酒菜!”
突然,這個怪猴子竟然開口說人話了。
“我果然沒看錯人,你真的是個徹頭徹尾的十世惡人。”
六子手中的酒杯差點掉在地上,他吃驚的看着怪猴。
“是你在說話?”
怪猴竟然大大方方的坐到了六子的對面,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花雕酒,然後喝了下去。
“已經好久沒有喝過這樣的好酒了。”
怪猴就像人一樣坐在椅子上,它先是拿起了筷子夾了幾口菜吃,結果卻感覺筷子遠沒有自己的手那麼好用。於是怪猴就丟掉了筷子,用手抓起了一隻雞腿吃了起來。
六子身體緊繃着,他一臉警惕的看着怪猴。
“你到底是人是鬼?”
怪猴把雞腿放進嘴巴里面,“卡巴卡巴”連着骨頭一起都嚼碎嚥了下去。
“你覺得我現在的樣子是人?”
六子被眼前的怪猴嚇得不輕,一個猴子能開口說人話,哪裡還有比這更嚇人的?
不過,這六子也是個膽大的傢伙。
“前輩,不知道你是何方神聖?”
六子給怪猴倒了一杯酒,裝出了一副恭敬的樣子。
怪猴沒有搭理六子,自顧自的吃着桌上的酒肉。
六子也不惱,恭恭敬敬的等着怪猴吃完。
等到酒足飯飽之後,怪猴拍着肚子打着飽嗝,抹了抹嘴吧。
“我和你一樣,都被那個吳老頭擺了一道。就是他害得我變成了現在的這幅鬼模樣,我要你幫我一起對付吳老頭。”
六子盯着怪猴看了一會兒,心裡面盤算了一番,這吳老頭明顯不是什麼善茬,他現在有了榮華富貴,他纔不想去趟這趟渾水。
六子剛要開口拒絕。
結果這怪猴子卻搶先開口了。
“你以爲你的死當是那麼容易贖回來的?你被那吳老頭騙了,死當是沒有辦法贖回來的,就算你把當契燒了也沒用!”
六子還想說些什麼,結果只見他臉色突然變得潮紅,接着他就吐了一大攤血出來。
這個時候,他終於明白了怪猴的話,原來他的陽壽根本就沒有拿回來!
“啊,吳老頭,我要殺了你!”
氣急之下,怒火攻心,六子接連咳血,他有些站不穩了,身體朝着後面倒了過去,撞翻了盛滿了酒菜的木桌,然後才勉強站穩腳步。
六子目光變得兇狠。
“走,我現在就帶人去殺了吳老頭。”
怪猴攔住了六子,說道:“要是吳老頭那麼好殺,我早就動手了。那艘船有古怪,我們不能輕舉妄動。”
“那你說,我們要怎麼做?”
怪猴的眼神裡也涌動着殺意。
“山河圖!山河圖可殺他!”
六子猶豫了片刻,帶着怪猴來到了黃金貴的書房,山河圖就在書房裡。
這邊,六子和怪猴密謀要用山河圖去咒殺吳老頭。
而吳老頭這邊,已經佈下了天羅地網等着黃金貴自投羅網。
吳老頭從船艙裡面拿出了兩隻大公雞出來。
張大有莫名其妙的問道:“師父,咱們剛纔不是吃過麪了嗎?你怎麼還拿了兩隻雞出來烤啊。我可跟你說啊,我已經吃的很飽了,你分我兩個烤雞翅就好了。”
吳老頭用菸袋敲了張大有腦袋一下。
“吃吃吃,就知道吃?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了,這兩隻雞不是用來吃的!”
這時候張大有才注意到,這兩隻雞不就是前些天吳老頭帶回來的那兩隻嗎?
雞不是用來吃的還能幹嘛?這兩隻都是公雞,又不能下蛋。
“還傻愣着幹什麼?過來幫忙?”
張大有跑過去從吳老頭手裡接過了這兩隻大公雞,他跟在吳老頭的身後下了船。
接着,吳老頭小心翼翼的在懷裡拿出了兩個牛皮紙包。
“師父,這裡面到底裝了什麼寶貝啊,能讓你這麼小心?”
吳老頭把牛皮紙包遞到了張大有的手裡,淡淡的說道:“你打開看看?”
張大有慢慢打開了這兩個布包,看到裡面的東西之後,張大有“啊”了一聲。
“師父,這銅鏡和銅錢算是什麼寶貝啊。”
吳老頭從張大有手裡拿回了這兩件寶貝。
“你懂個屁,這怎麼可能是普通的銅鏡和銅錢?你以爲我這些天跑來跑去的是好玩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