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琛的腦子裡突然浮現出了那晚自己暈倒前的場景,陸景琛記得當時自己倒在地上,唐鈺焦急地跪在自己面前,那一幫小混混已經拿着棍棒圍了上來,把他們兩個圍得死死的。
陸景琛當時腦子的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就算今天拼盡了性命也要救出顧筱希,於是陸景琛正準備咬着牙,捂着還在不停流血的傷口,掙扎着站起來,可是掙扎了幾次都沒有成功,反而牽動了傷口,血更是止不住的往外流着。
陸景琛頓時覺得自己面前開始出現星星,那帶頭的人從人羣中走了出來,看着地上的唐鈺和陸景琛,說道:“小子,現在跪在我面前求饒,我可以考慮放一條小命……”
唐鈺將陸景琛放平躺在地上,擡起他那雙猩紅的眼睛,狠狠地瞪着那帶頭的人,突然猛地站起來,就朝着那人撲了過去,將那人撲倒在了地上,惡狠狠地掐着那人的脖子,怒吼道:“我跟你拼了……”
其餘的混混見狀立刻圍了上去,準備拖走開唐鈺,將唐鈺打一頓,正在這時突然一束亮光射了過來,衆人轉頭一看,就看見厲寒澤帶着人出現在面前,車燈開得大大地,亮得讓人睜不開眼,厲寒澤對着面前的一羣人吼道:“都給我住手!”
那羣小混混轉頭看向厲寒澤很不屑地問了一句:“你是誰呀?這麼囂張?”
“我是陸楓集團的厲寒澤,現在躺在地上的事陸楓集團的總裁陸景琛,你們今天的禍闖大了。”厲寒澤看見陸景琛躺在地上,還有滿地的血,開口對着那羣小混混亮出了身份,對着手下吩咐讓他們立刻叫救護車。
那羣小混混聽見面前這個人是陸楓集團的厲寒澤時,立刻面面相覷地對看了一眼,放下了手中的傢伙。
唐鈺的見狀也鬆了一口氣,從那帶頭的人身上站了起來,趕緊踉踉蹌蹌地走到了陸景琛地身邊,將陸景琛微微地擡起了頭,問道:“陸少,你怎麼樣了?再堅持一下。”
陸景琛見厲寒澤來了,心也稍微放下來,虛弱地對着唐鈺說道:“小希……救小希……”
陸景琛說完就暈了過去……
“景琛?景琛?你在想什麼呢?”顧筱希伸手在陸景琛的面前晃了兩下,對着陸景琛喊道。
陸景琛回過神來,看着面前的顧筱希說道:“啊?你剛纔說什麼?”
顧筱希見陸景琛走神,很是無奈地說道:“我是說我對不起你,對不起,要不是因爲我,你現在也不會在這裡,更不會受傷。”
顧筱希說到最後,不自覺地就將頭低了下去。
陸景琛看着滿心自責地顧筱希說道:“傻丫頭,怎麼能怪你呢?應該怪我沒有保護好你,要怪也是怪我呀。”
“不是,怪我,要不是因爲我,厲寒澤不會設下這樣的圈套,你也不會受傷。”顧筱希略帶哭腔的說道。
“厲寒澤?你說什麼?你說這是厲寒澤的圈套!這是怎麼回事?”陸景琛從顧筱希的話中聽出些端倪,連忙開口問道具體是怎麼回事。
顧筱希見陸景琛追問,只得全盤告訴了他,自己在車上聽到的對話和後來在醫院裡厲寒澤沒有反駁地反應,也包括了她對這件事上厲寒澤出現的時間巧合的分析。
聽完顧筱希的話,陸景琛微微地皺着眉,認真的思考着,心裡也存了半分疑惑。
難怪那晚那些人聽見對方是厲寒澤後,就這麼容易放下了傢伙,當時他還以爲是他們忌憚的是陸楓集團,現在看來這根本就是事先就設計好了的。
陸景琛隔了許久問道:“這件事情還有誰知道?”
顧筱希睜着無辜的大眼睛如實的回答道:“還有唐鈺。”
陸景琛點了點頭,伸手摸了摸顧筱希的臉頰,溫柔地對顧筱希說道:“我知道了,不用擔心,這件事情我會處理的,你要照顧好自己。”
陸景琛的手順着顧筱希的臉頰向下滑,摸上了顧筱希綁着紗布的脖子,滿是心疼地問道:“疼嗎?”
顧筱希堅定地搖了搖頭,衝着陸景琛說道:“不疼,比起你這個傷,我這點皮肉傷不算什麼。”
陸景琛滿眼深情地看着顧筱希,突然無比鄭重地許諾道:“我答應你,不會再有下次,這是最後一次,我不會再讓你受一點點傷。”
顧筱希微笑着搖着頭,對着陸景琛說道:“是我自己不好,是我連累了你。”
陸景琛感覺到顧筱希的心中一直都覺得愧對自己,於是陸景琛開玩笑地說道:“既然你覺得對不起我,很愧疚,那接下來的日子你就來照顧我,怎麼樣?”
陸景琛本是開玩笑說的,只是爲了逗一逗顧筱希,結果沒想到顧筱希一口就答應了下來:“行,我來照顧你。”
這一次換作陸景琛意想不到:“真的?你不忙着回去拍戲了?不過你現在反悔也晚了,說出口了就得做到。”
陸景琛衝着顧筱希挑了挑眉。
顧筱希擡起手指着天說道:“我顧筱希一向說一不二,我說照顧你就一定照顧你。現在你受傷了,我當然得照顧你,你比拍戲可重要多了。”
看着顧筱希無比認真的樣子,陸景琛嘴角浮起笑容,說道:“行,我們家小希是最說話算數的了。”
其實陸景琛很感動她說的他比拍戲重要,他比誰都知道顧筱希是個很重視工作的人,她能這麼說,說明他在她心中的位置真的很重要,這讓他徹底被治癒了,感覺受這點傷換回這句話他值了。
“誰是你們家的?”顧筱希嘴硬地將頭轉向一邊,對着陸景琛說道,其實心裡如吃了蜜糖一般甜蜜。
陸景琛見顧筱希轉過了頭,準備撐起身,湊過去看顧筱希,可是再一次不小心牽扯到傷口,“啊……”
一陣吃痛,陸景琛沒忍住叫出了聲音,顧筱希聽見陸景琛的叫聲,趕緊緊張地轉過頭,焦急地問道:“怎麼了?怎麼了?”
陸景琛則是一副很難受的樣子,用手指了指自己腰間的傷口,表情看起來很痛苦,沒有辦法說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