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認識,我們當年是很要好的朋友,他也是當年我的合作伙伴。你小的時候他還抱過你的。”楚良悠悠的說。
年輕時兩家還很交好,在兩個小孩還沒出生的時候兩家便來往密切,兩位母親更是要好,經常約着一起去逛街,喝下午茶,兩家在一起歡聲笑語的,真的是一段美好的時光啊,楚良閉着眼睛回憶道。
楚雪薇依稀記得在報道中看到言塵封自幼喪父,那……“現在言叔叔呢?”
“去世了。”楚良講道。
“那爲什麼後來和言家沒有來往了?”楚雪薇小心翼翼的問道。
楚父有些痛苦的睜開眼睛,停頓了一下,想了想,還是決定說出來。
“因爲當年,你爸爸我就是因爲言云的去世而進監獄的。”楚良嘆了一口氣,“所以兩家一直存在着誤會,你也看到了今早言塵封看我的眼神,他是把我當做殺父仇人了。”
楚雪薇倒吸了一口氣,她萬萬沒有想到兩家有如此的淵源。
難怪,言塵封會這樣如此處心積慮的針對她,如果是殺父之仇,那倒是可以理解的了。
言塵封的冷漠,他的莫名其妙的仇恨都有了理由,楚雪薇拿着照片的手有些顫抖,問道:“那……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哎……”楚良深深了吸了口氣,繼續道:“當年,我和言云兩人去未完工的大廈視察監工,不想發生意外他墜樓身亡,而因爲當時現場只有我和他兩人,再加上之前我們確實有一些矛盾,所以……”
頓了頓,嘆了一口氣,無奈道:“所以,法院判我入獄。”
“那爸爸當時究竟……”楚雪薇本來想問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但看到父親有些悲傷又有些凌厲的眼神,住口了。
“我楚良從沒有做過對不起自己良心的事。”楚良用拳頭錘了錘自己的胸膛,義正言辭的道。
“言塵封這人從小孤僻陰沉,只要他想要的就會不惜一切代價得到。他現在掌管的言氏集團其實是我們家的產業。當初,我坐牢以後,他和我們曾經的幾個股東叛變,將屬於我們家的家產搶了過去,所以如果他讓你留在他身邊,你就將計就計進入他的公司,伺機扳倒言塵封,搶回屬於我們的公司。”楚良道。
自從楚良出獄以來,公司便又由他繼續管理,楚雪薇本來志不在管理公司,之前只是作爲楚家的獨女不得已才站出來接管公司,而爲了不讓那些老股東看扁才認真努力的工作,現在父親回來了,她當然樂得清閒。
況且薑還是老的辣,雖然父親在獄中多年,但依然會在探獄的時候對楚雪薇加以指導,況且有一干忠心而能幹的將領幫助,使其很快的便熟悉了這些年來楚王的任務,上手絲毫沒有生疏,重操舊業依然做的得心應手。
楚雪薇心中還有些疑慮,楚良又講道:“本來這是上一輩的恩怨,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我也以爲這事就這樣過去了。但我看言塵封那個小子看我的眼神,充滿了仇恨,以他的心腸和手段,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他一定會針對我們楚王有一些手段的。”
深呼吸一下,繼續道:“薇薇,雖然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啊。他將你拉到他的身邊就表示他已經開始報復了,更何況他曾經搶走我們家產,更加不能心慈手軟,你知道嗎?”
楚雪薇一想到言塵封那個陰冷的眼神,想到他對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他還有什麼事情幹不出呢,忍不住打了個冷寒,不禁點了點頭。
楚良看來是默許了楚雪薇到言塵封家裡住的了,楚雪薇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聽着白彤月在旁邊的嘮嘮叨叨。
“誒,我說女兒啊,你真的要過去住嗎?你不是說沒訂婚嗎?要是受欺負了怎麼辦啊?”自幼楚雪薇沒有離開過家,就算是大學在國外讀的,白彤月也是經常去美國和她連住一兩個月,現在看着楚雪薇收拾東西了,不禁有些黯然神傷。
“媽,我又不是去哪裡,車程就十五分鐘,隨時都可以回來的。你看我也只是收拾了一些日常用的東西啦,不用擔心的。”楚雪薇安慰道。
“你說你爸是怎麼回事,剛纔不是很生氣嗎?怎麼轉眼就又同意了?”白悅彤很是不解爲什麼楚良明明知道言家與自家的恩怨,還非要把女兒往火坑裡推。
“爸自然是有他的考慮,他總不會害我的。”楚雪薇收拾好了。所謂的日常的東西,她竟然收拾出整整兩大箱。
當她把東西搬到言塵封家裡的時候,言塵封打趣道:“不是不想來嗎?還收拾那麼多東西?口是心非。”
楚雪薇白了一眼倚在門口看她收拾的言塵封,說道:“我可不能委屈了我自己,也沒帶什麼,就一些衣服護膚品就有那麼多了。”
說着將她那些瓶瓶罐罐,長得奇形怪狀的美容儀放在書桌上,因爲言塵封的家裡常年就他一個人住,所以壓根沒有任何女性用品,當然梳妝檯也沒有。
楚雪薇思忖了一下,打了一個電話給傢俱公司重新定了一個和家裡一模一樣的梳妝檯。
今天的言塵封好像很閒,並且心情還很好,他看着楚雪薇那些奇怪的東西,拿起來瞧瞧問道“這是什麼?”
“大排燈。”
“做什麼的?”
“照皮膚啊,幫助吸收護膚品。”
“這又是什麼?”
“按摩儀,減少皺紋。”
言塵封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因爲他從前很少見過女生的這些玩意。
他咕囔着女人真是麻煩,光用在臉上都一堆玩意之後,便走出了楚雪薇的臥室。
楚雪薇想着兩人的關係好像已經有了些緩和,那是否她可以嘗試着問一問言塵封是否可以讓她進言氏工作?
她收拾完東西打算找言塵封談談,卻發現他換好衣服準備出門。
“你去哪兒?”楚雪薇問道。
言塵封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樣子,挑了挑眉,“我去哪裡需要跟你彙報嗎?我有事出去一下。”說着便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