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雪薇看到父親一副便秘的表情,有些心慌的上前嘗試着扶着他,“爸,你怎麼了。”
哪裡想到楚良一把推開楚雪薇,有氣無力的說道:“你們走吧。”
“爸…”看着楚良這樣的態度,楚雪薇焦急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她不是沒有想過父母會有些反對,可是……可是她都已經是言塵封的人了,多一紙婚書又有什麼不同呢?
楚父的態度如此堅決反對,還是讓楚雪薇有些措手不及。
“叫你們走沒聽見嗎?”楚良有些不耐煩的吼道,眼裡露出的兇狠神色,是楚雪薇不曾見過的。
楚雪薇有些害怕,呆呆的立在那裡。
白彤月瞭解自己的丈夫,明白楚良已經在發怒的邊緣,他微微有些顫抖的肩膀說明他此刻正在控制自己的情緒。
雖然白彤月也對女兒沒和家裡打招呼就領證結婚頗爲不滿,但也不至於如此動怒,白彤月生怕楚良動怒說出什麼傷害女兒的話,就趕緊推着楚雪薇,“唉,什麼都別說了,你們先走吧。我來勸他。”
“可是……”楚雪薇覺得第一次婚後帶言塵封回家就遭遇父母如此對待,心中有些過意不去的看了看言塵封,只見言塵封一臉的無所謂。
“不管岳父岳母如何看待,我和雪薇已經成爲一家人了,以後請你們多多指教。”
這句話更加惹怒了正在怒火邊緣的楚良,直接拿起手邊的菸灰缸就朝言塵封扔了過來,大聲吼道:“滾。”
在場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只見那菸灰缸從言塵封的額頭旁生生的擦過,留下一道血紅的印記。
白彤月嚇住了,她知道如果女兒和言塵封繼續留在這裡,可能會有更可怕的事情發生,趕緊將兩人推出家門。
“老楚啊,你這樣對他們是不是有點過分了,畢竟她是你女兒。”待兩人走後白彤月有些爲難的看着楚良,覺得他剛纔的舉動有些過火了。
“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楚良不滿白彤月的抱怨,遷怒到她的身上,盯了她一眼,起身去了書房。
言塵封,你竟然敢對我的女兒下手,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楚良恨恨的想。
而被推出家門的楚雪薇和言塵封呆呆的站在門口,楚雪薇有些心疼的看着言塵封瞬間紅腫的額頭,輕輕撫摸着,“疼嗎?”
言塵封沉默的搖了搖頭。
“塵封,對不起……我的父親……”楚雪薇內疚的道歉,她沒想到楚良居然會動手,那菸灰缸可是超重的,要是砸中……她不敢想象,幸好只是擦傷。
“沒關係,你父親不就是那樣的人嗎?”言塵封哼了一聲,楚良的這反應他早就料到,只是傷口有些疼。
雖然楚雪薇不滿言塵封這樣說自己的父親,但畢竟是楚家對不住言家在先,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
在回家的車上兩人都沉默着。楚雪薇扭頭看了看在開車的言塵封,欲言又止的樣子,他覺察到她的一絲絲異樣,轉頭看了看她,問道:“怎麼了?”
楚雪薇終於鼓起勇氣,“塵封,其實上一輩的事情……”她想和言塵封好好講一講父輩的事,確實是楚家對不起言家,但不知道言塵封是不是對此有些誤會。
“上一輩的就留在上一輩解決吧,我們過好我們的。”言塵封打斷楚雪薇到。
“可是……”楚雪薇還想繼續下去,卻被言塵封揮手打斷,“這個話題到此爲止。”
其實言塵封還沒有做好準備,沒有做好與楚雪薇坦誠相對的準備,涉及到這個話題,他只能躲避,他不能告訴楚雪薇他有多恨她們家和她的父親,畢竟那份仇恨,是支撐他到現在的原因!
楚雪薇在心中暗暗下了決定,一定要讓父親和母親接受言塵封。
這段小插曲似乎並沒有影響到兩人的感情,兩人又平靜而甜蜜的度過了一段日子。
而她卻不知道,這或許是暴風雨來前的寧靜。
在A城一家偏僻的地下酒吧裡,明明是八月仲夏,這裡的空氣卻潮溼陰冷,讓進來的人不禁打了寒顫。
這家酒吧在地下酒吧中算是小有名氣,經常有擺不上牌面的交易在此進行,各色癮君子、人口拐賣、老鴇在這裡拉攬生意。
在這灰暗旖旎的燈光和嘈雜的人羣中,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如同遺世獨立一般端坐在那裡,靜靜的抽着煙。雖然她滿身落魄的氣息,卻依然打扮的清爽乾淨,依然可以看出她精緻細膩的五官和出塵的氣質。
這時候服務員沒好氣的來到這位女子面前,“我們要打烊了小姐,請您結賬吧。”
女子擡起漂亮明亮的鳳眼,輕輕說道:“怎麼,你們酒吧還會打烊?”
服務員沒好氣的回道:“小姐您已經連續一個月來我們這裡了,喝的抽的都已經上萬了,您什麼時候結一下賬?”
那位女子悠悠的站起身,說了一句,“明天吧,”準備離開,卻沒想到突然一疊錢仍在桌上,“她的賬我幫她結。”
女子看向來人,只見來者比一般人高瘦,穿着黑色的衣服,豎着領子,戴着一頂黑色的帽子,完全看不出長相,卻渾身透露着一種威嚴的氣息。
女子卻不禁顫抖了一下,想要逃走。卻不想一把被黑衣人抓住“蘇小姐,你去哪裡?”
這人的力氣奇大無比,好像要將她的骨頭捏碎。女子垂下了眼簾,只得站住。
這裡的服務員見慣了難纏角色,但這來者身上的氣息讓他感到害怕顫抖,趕緊拿了錢就一溜煙的消失了。
“蘇小姐,麻煩你跟着我走一趟吧。”黑衣人對女子說。
“我已經退出組織了。”女子道。
“可是主人想見你。”黑衣人拽着女子,不由分說的將她拉出了酒吧。
黑衣人將女子帶上車,她並沒有注意到後座的旁邊有人,有些惶恐的問他:“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
“好久不見,蘇羽婷。”突然一個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想起,嚇得她差點跳了起來,頭頂頂住了車頂,疼得直叫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