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質問羽貴人

“那還是算了吧!”好好的花不看,去看一堆禿頂的和尚,她應該沒有那麼想不開。“你只要記得,等婢女一案破了之後,你與妾身的誓言即可。”

“與你同房?”裴依錦調笑的一說。

烏純純鎮定的咳嗽的兩聲,如果在邊疆,有人告訴她,和尚禁慾禁色,不苟言笑,她百分之百的信,但是現在……她就只能呵呵,裴依錦也算和尚界的一代宗師,此人極其不正經啊不正經,同房一事能時時掛在嘴邊的,同房一事只是同房那麼簡單,那可是要同房同牀還要同身的。

“皇上莫忘即可!”烏純純說完這一句,扭捏了好幾下,猛地站起,滴滴噠噠的就跑開了。連句告辭的話都沒有說。

裴依錦定眼看着烏純純越來越龜縮的背影,無聲的笑開,順六公公也回頭看了一眼,低聲說道:“純貴人這是聽到與皇上同牀之事害羞了。”

“不,她這是想到某事害羞。”裴依錦一句道出了真相,她自己能說出來的話她絕對不會害羞,能讓她害羞的唯有那點子事。

……

烏純純一路狂奔,比從冷貴人那裡出來狂奔的更快,就好像後面有十幾條狼狗在追趕一樣,她能感覺到裴依錦的眼神一直盯着她,就算她拐了好幾面牆,那眼神也好像烙印在她的背後一樣,讓人心裡慎的慌。

緩緩吐出一口氣,烏純純瞅着‘露水殿’三個大字,在心裡平復一下方纔慌張的情感。擡腳進門之前,烏純純特地理了理自己的頭髮,衣着,順便擦了擦腳底下的雜草,才戰戰兢兢的這個‘盤絲洞’。

門口的婢女馬上迎上前來,詢問之後,便去通報,片刻,羽貴人扭着小細腰,插着一根白玉簪就從殿內走了出來,跟王木晴的小家碧玉,冷貴人的豔麗高貴不同,羽貴人走的是張揚妖豔的路線,今兒個這麼素淨的打扮,倒是讓烏純純耳目一新。

“純貴人,怎麼有空來我的露水殿?”羽貴人的髮絲還有水痕,眼中帶着吃驚和戒備。

烏純純綻放出溫和的笑,詢問道:“純貴人這是才洗完頭嗎?”

“前些日子得到了一瓶好的香精,今天試試。”

“哦,確實挺香的。”隔老遠都能聞到那股茶花的香味,可惜這香跟她平日裡用的香精味道一樣,說謊說習慣的人,面色都不見變一下的。“羽貴人是想在外面聊,還是邀請我到裡面聊?”

她眼睛一看烏純純的表情,嘴角立馬扯出一絲冷笑,高傲的說道:“裡面吧!”

不情願的語氣連烏純純都聽出了牴觸的意思,可惜沒辦法啊,她是來問出實情的,再不歡迎她也要厚着臉皮。

兩人一前一後了偏殿,羽貴人屏退了身邊所有的人,連個倒茶的都沒有,當然烏純純也不是特地來喝茶的,所以她自顧自的找了一處坐了下來,而羽貴人瞟了她一眼,就坐了她的對面。

“有什麼事直接說吧?”

口氣沒了以往的唯唯諾諾,更沒了以往的謹慎,現在有的是針鋒相對的神情以及知道她要說什麼的自信。這種感覺反而讓烏純純有點問不出口,殺了人哪還有如此理直氣壯的。

烏純純了嘴巴,開始後悔剛剛爲啥不要求倒一杯水,至少喝水能掩飾她的尷尬以及不自然。整理了面部表情,烏純純一絲笑容,道:“那我就開門見山的說吧,冷貴人的婢女是不是你殺的?”

“證據?”

烏純純一愣,她回答的不是‘是’,也不是‘不是’,而是要證據,這證據就是沒有啊!“其實我已經知道你過去的身份了?”

“什麼身份?”羽貴人從一開始就很平靜,說這話更是感覺不出一絲緊張。

烏純純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猜錯了,自己是不是再一次被冷貴人給誤導。“你以前是不是?”

羽貴人擡起眼瞼,表情開始凝重,過了半天,她才悠悠的說道:“你聽誰說的。”

烏純純一曬,結結巴巴的說:“也……也不是聽誰說的,而……而是有人……認出你曾經在一個呆過。”

“呵呵,呆過就證明是我女子了,那純貴人想必也曾經在呆過吧,那純貴人是不是也是呢?”

這句話反問的很有水準,連烏純純自己都沒法反駁,在呆過確實不能證明她是,有可能她是個,嫖誰,那個叫段容的?段容,貌似羽貴人好像也姓段?

該不會,該不會……“你認識一個叫段容的人嘛?”

此時此刻,烏純純才驚覺的發現羽貴人有一絲動容,不會真的是她想的那樣吧,那裴依錦的綠帽子可真是戴的太多了。

“你怎麼知道段容的!”羽貴人有點惱羞成怒,犀利的問道。

烏純純往椅子的後面靠了一靠,找住了中心位置,纔有底的說了一聲:“羽貴人,你說實話吧,是不是你殺了冷貴人的婢女,我沒有證據,但有些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你以爲你可以拿段容威脅我。”羽貴人臉色相當難看,嘴上說威脅不到,但表情還是深深的出賣了她。

準備拿段容詐出事實真相的烏純純也直接豁了出去:“我不指望能拿段容威脅你,大家都是好姐妹一場,如果你有不得已的苦衷,可以跟我說,或許我可以幫你,如果你再這樣下去,說不定我親自將所有的事情抖出來,就算有孟太后在背後扶持你,你也逃不了皇上的制裁。”

“呵,你有皇上撐腰你就可以囂張了。”

“不瞞你說,我有皇上撐腰,我確實可以囂張,還可以橫着走,都沒人敢說我一句不是。”烏純純咄咄逼人,語氣更是強硬的不能再強硬,比橫行霸道,她烏純純怕過誰?

“你……”羽貴人手指捏的咯吱咯吱想,作勢想要甩烏純純一個大耳光子,可惜烏純純也不是好惹的。

誰都能扇她,那還得了,吃過兩次虧,還會在上當嗎?

烏純純一隻手就將羽貴人的手接過,並且緊緊扣住不放,兩人方纔都還安然無恙的坐在凳子上,此時,卻在廳中間,比誰瞪的眼睛更大。

“木晴走前,已經跟我說過,我第一次在你這裡中毒,就是你夥同她下的藥,這件事我可以既往不咎,木晴是你的好朋友,你怎麼可以陷害她一次又一次,你的良心真的過意的去,曾經後宮之中就八個人,原本相安無事,不是挺好,你非得攪的整個池塘都是渾水,你才安心,你知不知道,就算這一次不去找太后,你遲早也會被人供出來,你已經引起了衆怒,難道你自己還不清楚嗎,心腸如此歹毒,你這樣的女人會死無葬身之地的。”烏純純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這一番話她已經憋在心中很久了……

從王木晴走前抱她的那一刻,她就很想對羽貴人說,人生在世,知己難求,王木晴受那麼大的苦難,都沒有說羽貴人一句不是,只是叫她不要相信任何人,這後宮之中,確實不能相信任何人,死了一個婢女這麼一件事情,都能讓其他有心思的人將事情引到孟丞相身上,雖然孟丞相確實可惡,但是她們是不是太不顧後果的一點,屢次拿她當白癡,屢次叫她拿烏家人的身份對抗孟丞相,純粹的把她當槍使,目的相同,過程真的不要太殘忍。

如果她聽信他們的話,把罪魁禍首的孟丞相揪出來,死的也只能是她而已。不要相信任何人,她確實太容易相信人了。

“後宮之路,已經如此艱難,有些事我也不想拆穿,可是你爲了那一點點權利,將朋友逼到絕境,還殺了無辜的人真的好嗎?”

“呵,什麼時候輪到你給我說教了。你沒有證據,就不能證明是我殺的人。”

“好,你不說,那謀害我一事,我現在就把它抖出來,反正大不了魚死網破,你不想讓後宮的人安生,我就不讓你安生,羽貴人,我告訴你,我可是邊疆的地痞無賴,我可不是省油的燈,你拿那些柔弱的女子跟我比,是不是太小兒科了一點,烏家的人想要對你段家做什麼,你也只能幹看着,我不管段容跟你什麼關係,就算你們也好,就算你也女子也罷,今兒個你要是不說出個一二三,我打的你滿地找牙。”烏純純惡狠狠的說道,同時也加重了手裡的力道,她從來都不屑對女子動手動腳,但是必要時刻,她也不會憐香惜玉。

跟她來硬的,羽貴人還晚了十年,她在殺人的時候,羽貴人有可能還在暖帳裡讀書了,有什麼可怕的,反正背後有裴依錦撐腰,他總不至於不管她。

羽貴人從烏純純的眼中看到了殺氣、狠戾還有殘忍,那眼神就像一匹餓狼,隨時準備咬死一頭麋鹿的可怕的眼神,她知道不能強硬,但是現在放軟語氣是不是已經來不及了。

“你放手,我說,我什麼都說。”

烏純純將信將疑的鬆開了手,揮袖且霸氣的坐到主位上,爲了加強氣勢,還‘啪’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說!”

羽貴人全身一抖,捏了捏手中的拳頭,悶聲道:“我確實是段大人的女兒,只不過我是個女子生下來的孩子罷了,所以段家人一直不將我贖回,因爲我根本就不配做段家的女兒。段容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可惜他某方面有缺陷,喜歡,知曉我是段大人的女兒之後,總是對我做出無恥的事情。阿秀不是我所殺,是圓月殺的,圓月是段家的一枚棋子,更是被段容欺凌了很久,才被爹爹調到宮中做棋子,她與阿秀是親生姐妹,姐姐嫉妒妹妹不是很正常,再加上紫月將冷貴人與阿秀的事一說……呵呵,妹妹過的如此好,而自己受盡折磨,這種心理導致掐死對方就更正常了。”

烏純純一隻手抓住桌角,一隻手抓着自己的褲腿,已經揪成了一團,羽貴人說的話她是完全相信的,可是沒想到結局是這樣子。“你看見了吧,你全部都看見了,所以你纔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羽貴人嗤笑一聲,輕輕道:“沒想到你還真不蠢,對,我是全部看見了,圓月殺阿秀的時候我就在不遠處散步。紫月那丫頭也看見了,所以她才害怕,纔會畏畏縮縮。”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紫月早就把殺人兇手告訴她了,就是圓月,她最後說:“純純……貴人,阿……阿秀與……冷貴人之間間……的事,是我……不小心說說……漏了嘴,我我……只說……說給圓月聽過,圓月……圓月她……她……”

圓月她就是殺人兇手,而她誤解了她的意思,那時候滿腦子都以爲是孟丞相的陰謀,所以纔沒有考慮到如此淺顯的道理,真相已經就在眼前,可是自己直接把她忽略了,她那時到底在想些什麼,兜了那麼大一個圈子,到頭來竟然如此簡單。

“爲什麼你看見了也不阻止一下,畢竟那是一條人命不是?”

“我爲什麼要阻止,純貴人,難道你不知阿秀那丫頭知道我的秘密,這個秘密原本是要被埋在地底下,可惜……她一來就會打破這個秘密,有人替我殺了她,我感激還來不及,我爲什麼要阻止。”

“你……”烏純純竟然被堵的說不出話來,人不爲己天誅地滅,別人替她殺一個對自己有威脅的人,她爲什麼要阻止。真相來的太快,只因爲姐妹間的嫉妒,只因一己私慾,阿秀就這樣離開了。如果冷美人知道,會不會哭死在夢幽殿。

“純貴人,我知道你從冷貴人那裡聽到了一些事情,不過我勸你最好不要不要管太多,雖然後宮目前就七個主子,除了你之外,每個主子都不是省油的燈,從這件事你也可以看出,你也只是一枚墊腳石,死了一個婢女,冷貴人就找上你,你不覺得蹊蹺嗎,我好心好意的告訴你真相,並不是因爲我怕你,而是我見不得有人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希望你自己好自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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