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江山我倒是不要,我只需要弟弟到時候開個武林大會,我好與元豐的武士切磋切磋。”
蒙多舉起酒杯敬了鐵木多得一杯,點頭道:“只要我成爲皇帝,定當竭盡所能滿足你的要求。”
鐵木多得滿足的眯起了眼睛。
話聽到這,頭埋在桌面上的邢開天就鬱悶了,如果真如他們所講,那皇上肯定出事了。
牢房內,烏純純安然的度過了幾天,這幾天可以說是她當俘虜最爲輕鬆的一段日子,沒有段羽的騷擾,沒有鞭刑的拷打。有句話,說得好,暴風雨來臨前,總是寧靜的,而她感覺到這個寧靜不止來自塔努部多兒,還來自孟劍和邢開天。
“總覺得你們有事瞞着我!”被算計多了,烏純純的感覺也變的敏銳的多。
烏純純的話嚇的一邊玩泥巴的邢開天一得瑟,連忙回道:“你覺得我們會有什麼事瞞着你?”
烏純純道:“不知道,總感覺你沒有平日裡話多,而且眉宇間還籠罩着一股子看不見摸不着的愁緒,難道……你被人下降頭了。”
“……你才被下降頭了。”邢開天沒好氣的一回,可話剛說完,迎空就被一顆石子打中了頭,孟劍古板的臉上刻着幾個大字:你再多說一句試試!
“你們兩個,騙不了我的,是怕什麼說漏了嘴吧?”烏純純道:“我在這裡躺的四肢都快退化了,每天看見的東西也只有這帳篷頂,聽不到外面任何聲音,你們不要瞞着我,是不是邊疆的城門沒守住,還是說,有什麼人出了意外?”
邢開天看向孟劍,孟劍也回看邢開天,兩人異口同聲的回到:“沒有!”
烏純純微微扭了一下頭,仔細的看他們倆的神情問道:“真沒有!”
邢開天和孟劍搖頭搖的飛起,確認的說道:“沒有!”
烏純純這才繼續把目光放到帳篷頂,有些惆悵的說道:“也不知道皇宮裡現在如何,裴依錦如何,還有我那剛出生的孩子如何?”
邢開天一愣,乖乖的站在孟劍的身後,遮蔽自己的身影,他這大嘴巴,對於裴依錦出事他是相當的開心,因爲裴依錦出事了,他就有機可乘,把烏純純娶回家當娘子,可是這話要是被他幸災樂禍的說出來,烏純純肯定會將他剁成七八塊,而他還不敢還手。
孟劍素來都是一張刻板的臉,就連撒謊也都是一張嚴肅的不能再嚴肅,連顏色都不帶變一下的臉回道:“皇宮一切安好,皇上也還好,小皇子更好。”
烏純純玩味的說道:“你既然知道的這麼清楚,那應該有跟皇上聯繫吧!”
孟劍道:“我與皇上鮮少聯繫,畢竟身在敵營,做事還是要注意的。”
烏純純恍然,“那我被抓到這裡怎麼說也有好幾十天了,爲何到現在還沒有動靜。”
邢開天有些驚愕,連忙拉了拉孟劍的衣服,悄悄探出一個頭,問道:“你是指什麼動靜?”
烏純純凝神道:“既然皇上是派你們來保護我,那自我進入敵營開始,你們就應該跟皇上聯繫過了,如果是裴依錦,他不會不想辦法救我出去,可是這麼久了,別說營救,就連消息都沒有,如果裴依錦真的如你們所說,喜歡我,現在怎麼着,也該有所動作了,這麼久沒有動作,只可能是裴依錦出事了!”
這個想法其實在烏純純腦海中盤旋了好久,在她還沒被抓之前,就已經與馮書生他們說過了,只是現在這個想法更加的確定而已。
孟劍沒想到烏純純會這樣理解事情,雖然她的理解有些自以爲是,或者說有種把皇上看透的感覺,可無不確認的是,她說的是正確的,如果皇上沒出事,說不定早就出現在邊疆,將烏純純救出去。
“皇上他……”
“你別說,我不想聽。”或者是害怕聽。
孟劍錯愕了一下,然後悶悶的回道:“哦!”
“……”
三人剛靜默,外面就傳來一陣嘈雜聲,孟劍耳朵動了動,示意邢開天留下來,而他出去查看。
剛掀開簾子,數萬的火光從天而降,他堪堪避過,回頭就想衝邢開天大吼,哪知道邢開天已經揹着烏純純,比他速度還快的衝出了營帳。
孟劍有些迷茫,等他看見帳篷的頂端已經被大火燒了好幾個窟窿時,終是明白邢開天速度爲何那麼快了。
烏純純用手擋住眼睛,幾十天不見光線的她,此時有點接受不了刺眼的光,再加上這一幕極其相似,難免不讓她想起幾年前。
孟劍替邢開天掃除障礙,所到之處,盡是砍殺,戰場上,一陣喊殺聲,震耳欲聾,而後營之地也是亂成了一鍋粥。
這種症狀,讓孟劍和邢開天也有些摸不着情況,這箭雨來的遂不及防,要不是他們護在身邊,烏純純說不定就會被亂箭殺死,而元豐大軍竟然選擇這樣的圍攻招式,只能說他們是不想管烏純純的命了。
被打懵的還有蒙多,他與鐵木多得正在把酒言歡,喝的起勁,頭頂就被火光籠罩,要不是鐵木多得內功雄厚,震飛那些箭矢,他也討不到什麼好處。
情急之下,他連忙召集大軍,準備迎敵,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這箭來的蹊蹺,先不管兩軍的營地之間的距離,光是元豐出大量的士兵放箭,怎麼會沒有人來通報。
鐵木多得皺了一下眉,將蒙多往後一拉,說道:“有高手在場,此次我要去會會。”
蒙多霎時愣住,與元豐交戰那麼久,他還是清楚元豐底細的,除了那些個禿頭和烏家培養的一些侍衛,哪裡來的高手。
可是鐵木多得都開口了,他豈有不答應之理,而且他也早就想看看鐵木多得的武功,如果真如外人傳言的那樣,那攻破元豐這一道城牆可謂是不費吹灰之力了。
想到這,蒙多喊了一個人進來道:“把烏純純帶出來,一同押到戰場,如果他們這次在不開城門,就讓烏家給烏純純收屍了。”
來的人收到命令,立馬跑去了牢房,可是別說人,就連根毛都沒看見。
另一邊,孟劍帶着邢開天和烏純純躲了起來,還替烏純純找了一件敵軍的衣服穿上,免得暴露。
烏純純臉色高深莫測,一停下來,就不住的往外看,外面兵荒馬亂,到處有冒着焦煙,雖然一部分被熄滅,可還是阻擋不住火勢。
“我覺得今日是大好時機。”烏純純攏了攏衣袖,看向兩人。
孟劍道:“什麼大好時機?”
“你們準備了這麼久的事,今天是最好的時機,趁着他們慌亂,一把火燒了他們的糧草。”
邢開天摸了摸下巴,認可的說道:“確實,今日這箭不僅是我們覺得措不及防,估計連蒙多都沒想到,此時他估計正召集兵馬迎戰,後方如此之亂,我們正好可以來個火上澆油。”
孟劍輕點了頭,正打算出去,就被烏純純叫住。
“糧草附近現在肯定有重病把守,你一個人進去,是做不了事的,你跟邢開天一起去。”
孟劍擡起頭,眼珠黑的嚇人,“我們兩個走了,你怎麼辦?”
越是亂,越是容易趁火打劫,如果這時候只有他們兩人,他們倒是無所謂,可是把烏純純放在這裡,被人發現,不就功虧一簣。
烏純純看着外頭,一動不動,良久才道:“我暫時可以走,而且我這樣子,他們不會注意的,我要去找一個人。”
“這個時候,你要去找什麼人?”邢開天有些不滿,關乎於烏純純的性命,做任何事都得小心。
烏純純緩緩嘆了口氣,不瞞的說道:“我要去找段羽。”
“段羽。”孟劍的音變了一個調,“你去找她,只會自尋死路。”
烏純純沒有說下去,她做的決定向來不會輕易更改,而且,這次去找她,她只爲問清一件事。
邢開天見孟劍拗不過烏純純,在思量烏純純平日裡的行爲,提了一箇中肯的建議,“既然這樣,我們在哪裡匯合?”
孟劍有些意外,烏純純則是乾笑一聲道:“戰場如何,你們放完火,直接去戰場,我做完我做的事,也會去戰場。”
孟劍正待說,就被邢開天給攔住道:“那一言爲定,這個給你。”
說完,邢開天就從懷中掏出那把殺豬的菜刀,烏純純臉瞬間變成豬肝色,她可是記得,邢開天拿這刀可是殺了不少人的。
邢開天以爲烏純純嫌棄,還特地把菜刀在自己身上擦了又擦,遞給她,烏純純雖然用刀,但是菜刀跟砍刀差別還是有點大的。
她委婉的拒絕道:“我一會兒出去看看有沒有其他兵器就行了,你們是要去做大事的人,身上沒有個稱手的武器,肯定不行,這刀還是你拿着吧。”
邢開天尷尬的把刀收回,一臉的傷心。烏純純倒是不管傷不傷他的心,因爲她覺得她要是拿把菜刀出去砍人,她都覺得膩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