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妃會意的點了點頭,葉洛這話正對她的心思,平日裡她不願和宮裡的妃嬪們爭只想陪在三阿哥身邊好好過日子,可天不遂願!身在後宮如何能過得平靜安然。你不爭不搶可以,可別人放不放過你就不是你說的算了,害人之心她不想有,可總歸要保護孩子和自己纔是啊!
不得不說她是個勢力的人,之所以會選擇和葉洛一起也是看中葉洛的行事爲人,總歸該爲三阿哥和自己找個靠山纔是,她自負一向看人很準,第一次見到一臉雲淡風輕的葉洛她就知道這個書卷氣的女人可以成爲她在宮裡的同盟之友,果不然如今看來她沒有看走眼是選對了人。
葉洛雖心善可不懦弱並且聰慧,雖然近來像是被納蘭.惠茵一直帶着走,可她知道葉洛定然是有所打算的,果然是在等待着能夠扳倒納蘭.惠茵的時機。
葉洛心裡明白宮裡沒有永遠的朋友,可她們如今卻有了永遠的敵人,納蘭.惠茵做事雖然謹慎,可卻是實在的得罪了不少的人,不管她心裡有多深沉,計劃有多詳細和謹慎,可若是惹了衆怒,事情就不會那麼容易了。看着吧,總有一天她會後悔的。
玄燁恢復還算是不錯,如今已經能夠吃下去奶水了,雖然一直吃着藥可也算是緩過來了,現在人逗着他也知道玩和笑了,這讓佟妃欣慰了不少。
葉洛這邊正和佟妃逗着玄燁就見明莫走了過來,靠在葉洛的耳邊低語了幾句,葉洛一聽臉上綻放出一抹慧心的笑容。看着佟妃語氣止不住的有些興奮:“佟妃這下你可以安心了吳姓奶孃已經找到了。”
佟妃一聽這消息先是一愣隨即涌現出笑容:“感謝老天爺,真是開眼了。”
說罷將孩子交給了身邊的貼身服侍的宮女麗娟,跟着葉洛一同趕往承乾宮。
進了承乾宮就見壓着吳姓奶孃的人竟然是韜塞,葉洛不免有些吃驚,沒想到朝廷早暗閣一步先找到了,這讓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韜塞見了葉洛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皇上命本王將這罪奴給皇貴妃送來,說這後宮之事還是由娘娘處理比較好。”
葉洛聽罷笑着道了謝,這才正眼看了跪在地上一臉死灰的吳姓奶孃,其實說起宮裡阿哥們的奶孃年紀並不算大,不過都是些二十來歲的女子,身強體壯的乳汁好能讓阿哥們好長身體。
吳姓奶孃一張瓜子臉人長得也算是端莊,柳眉大眼的。只是此時跪在地上臉色灰白,一身的衣服有些破爛,想來是這一路逃命嚇得不輕,受了不少的罪。
葉洛坐在主座上看了半晌卻覺得這吳姓奶孃長着一張還算正氣的臉,沒想到會做出這些事情來。
佟妃對這個奶孃並不陌生,去阿哥所看三阿哥的時候碰到過,這吳姓奶孃平日裡倒是讓人覺得穩重大方,只是此時再看這張臉心裡說不出的厭惡,沒辦法,傷她孩子的人她如何能覺得看的順眼。
“說說吧,爲什麼要對三阿哥動手。”葉洛風輕雲淡的問出了口,她雖然已經猜到了可能性,可這話還得從吳奶孃的嘴裡說出來纔是。
葉洛話音剛落就聽到吳良輔的聲音傳來:“皇上駕到。”
衆人一聽忙行了禮,福臨走進了大殿親手扶起了葉洛坐在與她相對的主座上:“都起來吧。”
說罷又對葉洛開了口:“朕過來看看,你該怎麼審就怎麼審。”
葉洛點頭稱是接着問道:“吳奶孃是吧,你自己說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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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吳的奶孃見福臨也來了臉色更加灰白起來,知道自己這次是逃不了顫巍巍的開口道:“奴婢知道自己有罪,如今事情已經發生奴婢伏罪。”
葉洛看着跪在地上的吳奶孃聽了她已經全然認罪的話,心裡冷笑這奶孃是想把所有的事情都扛下來,於是不冷不淡的繼續問道:“三阿哥還是個不會說話的孩子,你說事情是你做的,可是原因是什麼呢?你不會無緣無故的就對的不可能得罪你的孩子下死手吧。”
吳姓奶孃被葉洛問的一愣隨即快速的反應過來,冷然一笑:“奴婢說是奴婢做的就是奴婢做的,娘娘何必要再問細節。”
福臨皺了皺眉頭聽出這話裡的意思來,這個奶孃是在袒護什麼人,爲什麼說不出理由來只一味的認罪呢。他可沒有葉洛那般的耐心對一旁的吳良輔道:“讓人上刑,朕倒要看看她的嘴有多硬。”
葉洛一聽忙按住了福臨的手柔聲道:“皇上息怒,這事情讓臣妾來審,臣妾會給皇上個滿意答覆的。”
福臨看了眼葉洛嘆了口氣:“就你心軟,這等惡奴你還要維護。”
聽這語氣葉洛知曉福臨是答應了她的請求,看了眼一副一條路走到黑的吳姓奶孃繼續問道:“這事情你最好還是老實交代吧,且不說你爲什麼對三阿哥下毒,你若真是有心要害三阿哥又何苦要留三阿哥一條命呢。你知道對阿哥下手不管是輕是重都逃不了一死,你若真是恨透了三阿哥也不會手下留情不是。”
葉洛這話分析的合情合理,吳姓奶孃面色也有些鬆動只是死咬着下脣不說話。葉洛一見她的神情就知道自己剛剛說的話她聽進去了,這是個好兆頭於是接着分析道:“你又何苦撐着,現在你若說背後沒有人主使,皇上和在座的各位會相信嗎?若是有人指使你這麼做,你現在苦苦爲她掩飾,你真的覺得她會感激你嗎?
若是幕後之人得知你並沒有將三阿哥害死,那麼後果你應該比我們清楚吧。如今你若招了皇上乃是一國之君難不成還護不了你嗎?本宮勸你還是自己想清楚爲好。”
聽了葉洛曉之以情動之以禮的話,福臨也不由得暗自點了點頭道:“你若此時將這事情招了,朕自然會從輕處理。”
話已經說道這個份上了吳姓奶孃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浮動,這事情當真要好好考慮纔是,權衡再三咬了咬牙硬着頸項一口咬定:“這事情就是我自己一個人做的與別人無關。”
葉洛叫她不吃軟的這一套也是擰着眉頭露出一抹冷笑:“本宮見你是一個弱女子事情又有蹊蹺,纔給你一個機會讓你自己認罪,可不想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