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福臨對她的話充耳不聞,吻落在她的鎖骨處變作了輕輕的啃咬,葉洛被那酥麻的感覺惹的笑也不是怒也不是,只好伸出纖細的小手推開了他的臉,面上帶着不悅:“昨夜折騰的還不夠是嗎?”
聽到她的話福臨臉上帶着一些不滿:“哪裡就是折騰你了?”
分明是她在折騰他好不好,她如今懷胎一個多月,房事自然是行不得的,早知道這一夜歇在她身邊是這般的折磨人,他倒是寧願一個人睡在乾清宮……
聽了她的話葉洛睜開了雙眸不滿的道:“也不知是因爲誰,是爲了誰才這樣。”
福臨聽到這話打起馬虎眼來,忙伸手給她按摩着肩道:“好好好,都是我的不是,是我不好,讓你受委屈了。”
享受着帝王的服務葉洛臉上的不滿減少了幾分,由着他按摩慢慢的一抹疲憊感又浮現,再次閉上雙眸沉沉的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是午時,睜開眼睛身邊的人已經離開了,被褥裡還殘留着淡淡龍涎香的味道,許是休息好了又或者是因爲福臨的按摩起來了作用,她的身子沒有第一次醒來覺得那麼累了。
一邊守着的明莫見她醒來忙走上前:“娘娘醒了,奴婢這就給您更衣。”
一身鵝黃色得體宮裝讓葉洛整個透着淡淡的雅緻,用了些許的午膳便讓人撤了下去,現在因爲懷了這第二胎,身子雖然不像第一胎那麼緊張,可胃口仍然是不佳。
這一次再加上安嬪的事情讓她頭疼不已,這已經是第二天了,不知道宮外靳驍赫哪裡有什麼發現沒有。
這一次只求上天能讓安嬪順順利利的回來纔是,不然於葉洛而言這將是她一生的痛。
明莫看着只吃了一點飯便坐在窗邊發呆的葉洛,不由得嘆了口氣走到她身邊安慰的開了口:“娘娘是不是又在想安嬪娘娘的事情了?”
葉洛並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微微垂下了頭,明莫不以爲意接着勸道:“娘娘不要太過擔心,安嬪娘娘定然是會沒事的。”
聽明莫的話總是能安慰葉洛一些,葉洛目光深沉的看着窗外滿園的花草,忽然像是丟了魂般:“明莫,你說我錯了嗎?”
明莫皺着眉頭明白葉洛說的是安嬪的事情,於是接着勸道:“娘娘您不要想的太多,這件事情和您沒有關係。”
葉洛嘴角帶着一抹嘲笑,沒關係?怎麼會沒有關係,若不是自己心軟答應安嬪幫她,現在也不會出現這麼棘手的問題。
看穿葉洛的心思明莫嘆了口氣:“娘娘,這是安嬪娘娘自己的選擇,娘娘不過是伸手幫朋友忙罷了,這事情娘娘不要太自責,奴婢相信安嬪娘娘是不會怪您的。”
葉洛不置可否不再開口說話,明莫有些擔心的看着葉洛,安嬪娘娘發生這樣的事情是誰也算不到的,娘娘這樣自責無非是因爲這一齣戲出自她的手,可是這事情也是安嬪先求娘娘幫忙在先,這樣的過程是誰也沒有預料到的。
好心幫忙不該被責備不是嗎?
葉洛思緒萬千站起身對一旁不知想什麼想的出神的明莫道:“跟我去一趟納蘭.惠茵那裡,這事情八九和她有關係。”
明莫一聽忙攔住了她勸慰道:“娘娘使不得,您現在還在禁足之中,太后若是知道娘娘您擅自離開承乾宮必然會不高興的。”
葉洛皺了皺眉頭:“都到這個時候了我怎麼能待的下去,安嬪現在生死未卜我必須要去看看。”
哪怕被孝莊不喜又有什麼關係,現在這個時局根本就不容她多去想什麼後果,不容她有什麼顧慮,活人的事情再大也大不過生命。
明莫剛要代替葉洛去納蘭.惠茵那裡看看情況,夏沐卻是一個踏步走了進來,給葉洛行了禮:“娘娘珍貴人來了。”
書哲爾?葉洛眸子一緊這個時候來,看來有人比她沉不住氣了,書哲爾這個時候來八九不離十是受納蘭.惠茵的指使,來和自己說說安嬪的事情這是葉洛腦子裡第一個反應。
葉洛給了夏沐一個眼神,夏沐會意的帶着書哲爾走了進來。書哲爾倒也不容易,這才小產沒幾日竟然就親自來了。
想來書哲爾這些日子調理的還不錯,面色紅潤了許多讓她整個人都顯得有精神了不少,只見她嘴角帶着一抹冷笑對葉洛行了個禮。
葉洛對她什麼態度到不在意,她現在更期待納蘭.惠茵讓書哲爾傳什麼話給她,於是面色緩和了不少:“珍貴人身子虛弱的很,這些禮數就免了。”
書哲爾並不理會葉洛的話起了身開口便道:“娘娘,臣妾有話想和娘娘單獨聊。”
葉洛不着痕跡的擰了下眉頭隨即恢復了平靜的對明莫道:“這裡不要你們伺候了,帶着他們都下去吧。”
明莫帶着宮人們一一退出了寢殿,明莫顯然有心不放心,踏出門後還不放心的扭頭看了眼葉洛,這才離開了。
書哲爾見人都離開了就不在拐彎抹角直奔主題而來:“娘娘這麼聰明大概已經知道臣妾要說的是什麼了吧。”
肯定的句號,葉洛臉上帶着淡淡的瞭然:“說說吧,你們把安嬪弄到哪裡去了?”
書哲爾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娘娘果然是聰明,不過娘娘不要以爲只有你聰明,儀妃早就看出你的把戲來了。你的把戲在儀妃娘娘哪裡不過是小丑!”
葉洛卻是淡定下來做回了方纔的椅子上:“早知道是嗎?你不傻只是蠢而已。儀妃若是真的早就猜出本宮的把戲來,你覺得本宮還能站在你面前嗎?”
話說道這裡已經沒有話可說,她們之間本就無話可說,納蘭.惠茵是聰明可她葉洛放下一切的顧慮也不會差,只是她沒有納蘭.惠茵的喪心病狂罷了。
“說吧,你們有什麼條件。”葉洛端起方纔喝的茶水抿了一口,語氣有些不屑。
書哲爾倒不是個客氣的,臨到自己提條件自然高興:“既然娘娘都這麼說了,其實臣妾的要求很簡單,承認臣妾的孩子是被你害得,是你害得。”
看着咬牙切齒的書哲爾葉洛嘲諷的笑出了聲,看來到現在書哲爾還是不明白她小產事情的幕後策劃者是誰,真是可笑,放着仇人在身邊每日裡小心伺候着。書哲爾啊書哲爾看來真的不聰明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