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各異的衆人,有擔心的有感興趣的更有興災樂禍的,不得不說這宮裡的各種交織真是讓人不明白。不過這都不重要待吊夠了衆人的胃口陌蘇才清了清嗓子問道一邊的一個盼兒:“你是平日裡照顧儀妃娘娘生活起居的丫頭是嗎?”
見陌蘇問話盼兒點了點頭:“回神醫,是的,一直都是奴婢照顧娘娘的起居。”
陌蘇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你最近有沒有覺得儀妃娘娘哪裡不舒服,或者有些異常的地方?”
盼兒聽了這話陷入了思考,久久纔回道:“娘娘平日裡並沒有什麼太大的異常,只是最近進食甚少,奴婢勸也無用。”
問到這裡陌蘇又轉頭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太醫們:“諸位太醫可有什麼發現沒有?”
太醫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搖搖頭隨即由一個年級大的太醫回話:“不瞞神醫老朽等醫術淺薄實在看不出儀妃娘娘得了什麼病。”
聽聞太醫的話陌蘇勾脣一笑:“倒不是什麼大病,只是這病來的怪,若不仔細一些也是看不出來的。阿木啊,把醫箱裡的陰針給我拿來。”
說完這話就見那叫阿木的藥童將醫箱打開拿出一包銀針遞給了陌蘇,陌蘇伸手接過去對着花惜薇頭頂上的幾個大穴紮了去,那羣太醫們個個擡頭看着,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能夠看到神醫親自醫病下針。
此時早已經顧不得所謂的禮節之說,人,所有的禮節在面對生死攸關的那一刻都像是浮雲一般。陌蘇的針剛下去第二根就見躺在牀上的花惜薇忽然睜開了眼睛,陌蘇手裡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緊接着第四根第五根接連而下。
花惜薇的目光有些呆滯,許是還沒有真正的醒過來,直直的看着上方。陌蘇共下到第十根針才停了手,緊接着一根根的將針全部收了回來。
藥童阿木跟在後面收拾着銀針,就聽陌蘇的聲音再次傳來:“阿木將黃色瓷瓶裡的藥拿出一顆來。”
阿木聽了陌蘇的話忙拿出了黃色瓷瓶,倒出了一顆黑色的藥丸遞給了陌蘇。陌蘇接過藥丸用另一隻手捏開了花惜薇禁閉的脣將藥丸放了進出。
待陌蘇做完這一切阿木忙遞上了一塊乾淨的帕子,陌蘇一邊擦手一邊道:“這藥丸吃下去儀妃娘娘的身子自然就會恢復了。”
聽陌蘇這麼說孝莊的一顆心纔算是落了地,葉赫那拉家族的力量不容小覷,這次儀妃若真是出了什麼事情,加上皇上之前的冷落以及軟禁,納蘭家如何能咽的下這口氣。
孝莊心裡的石頭算是落下了,福臨卻是一臉的不在意之色,見已經沒什麼事情了,起身便要走。
孝莊也是無奈,皇帝不喜歡她一直硬塞也不是辦法,待儀妃身子好了再從長計議,皇帝年輕她也不好逼的太緊。
不想福臨剛邁開腳步就聽到背後一聲怪叫,那聲音來的突然又極其怪異讓他心裡一驚,待他回頭就見本是躺在牀榻之上儀妃忽然之間坐了起來,雙眸幽深帶着一絲絲的冷寒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