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桐與楚瑾泉先到了地方是東城,這些白衣士子一來並不缺衣少食,二來並不喜歡助人爲樂,所以他們不願意去幫助成經濟的蓬勃發展,但是這些人都是有弱點的,以爲自己是俗世中最爲了不起的那一個。
但是看看身旁的朋友們,個個都了不起。清桐讓他們分別給繡品與珍珠還有水產品開始定一個三六九等起來,這些人本就是吃飽了沒事情做,玩弄文字簡直是家常便飯,沒有一天的功夫,已經將珍珠變成了“海中星”。
黑珍珠與白珍珠並不同,有各種讚美的話語,詩詞歌賦簡直是層出不羣,清桐擇優,所以有了很多比較不錯的點子與名頭,東城的白衣士子也想要藉着這個機會讓自己的名頭開始慢慢的水漲船高。
所以經過了反覆的權衡以後,有志之士都到了清桐與楚瑾泉落腳的客棧開始幫助清桐出謀劃策起來。
而清桐又在短時間內將各個皮毛販子,與各種販子找了過來,開始與這些人談論起來。
一個常常走街串巷的人看起來是風餐露宿的習慣了,握住了拳頭,在清桐的計劃全部都完畢以後,立即點頭,“我去了,收購珍珠一百顆,各種繡品一百件,明日裡到東城去,讓士子們去包裝。”
雖然這些人裡面有幾個是比較難說話的,也有偏執狂是一個字都不說的,不過清桐採用的是少數服從多數的政策,要是這一次的事情帶動者成功衛冕,以後就可以成爲京中最爲了不得的商貿會長。
於是這些人從消沉變成了一種活躍,自此以後,每天京中開始奔走相告,清桐的想法衆人知道的並不多,但是有人聽說自己一文錢一兩的蓮藕可以變成一兩銀子一兩,立即開始過來販賣。
楚瑾泉作爲東家,只是一個勁兒的開始購買,三六九等的東西滿載而歸,停在了客棧的一個小小院落中,很快的院子裡面已經給擺放的無處插針,高舒夜林遠兮與陵蘭扶竹已經開始成爲了搬運工,按照品級與盒子的包裝開始往馬車上放。
院落中有十匹駿馬已經將是個車轅都套好了,第十五天的時候,楚瑾泉已經騎着高頭大馬到了草原,這一次的行動是公開的,楚瑾泉爲了拉外援,早已經到朝廷稟報過了,要出使草原。
而樊洛天聽到這個消息第一反應就是開始強留,楚瑾泉並不願意留下來耽誤時間,所以一個強留一個硬走,楚瑾泉畢竟是勝利了。
而清桐還在客棧中,將這些物品全部都打包好了以後同樣是裝在了馬車裡面,將自己要說的全部都說過了,商隊的代表人物立即走了過來,一一細細的記錄明白,這些東西在哪裡可大規模的銷售,在哪裡可以獲利很多倍。
這些人全部記住了以後都去了。
“現在好,人去樓空。你們記住了,這些東西只要是沾染了皇族的關係以後就會騰貴起來,比如一般的東西加上“貢品”或者“御用”就不一而足了,最好是找到一個可以長期需要我們這些產品的人,這樣就最好了。”
“明白。明白!”
幾個商隊的頭子去了,清桐這纔將時間點全部都說了,他們馬不停蹄的離開了,這些物品的收購與排列等級用了一個禮拜的時間,而說服他們用了三五天,打包等等用了好幾天,等到城中一切都弄好,十五天已經過去了。
這一路過去清桐算過了,應該不會有多久的,所以清桐回到了自己的皇城。
皇城裡面的人每天都在清桐這裡打聽着,清桐呢,則照樣是在不動聲色的玩着,以前是一個人都不見的,這時候是人人都開始見了,第一個走進來的是成後玉宛,這幾天成後玉宛開始無比憔悴起來。
因爲知道清桐遲遲不行動,所以無比的焦慮,清桐看到成後玉宛,輕輕的延請她上座,“知道娘娘覺得清桐是比較遭心的,不過娘娘不用覺得掛念什麼,朝廷的國庫清桐是如何搬空的,三十天之內就會如何添滿起來。”
“你果真有辦法,那些銀子是我們好不容易積攢起來以後用來購買軍械的,這要是全部折損了,大概以後想要積攢就不容易。”成後玉宛並不知道清桐是如何讓國家變富庶的,不過自從清桐的計劃開始到今天。
陸陸續續,每天都會有人在國庫裡面用清桐的命令去搬運萬兩黃金,黃金幾乎是川流不息的全部用大轎子與小馬車搬運走了,國庫漸漸的空虛起來,第一天的時候成後玉宛不過是輕輕的皺眉。
第二天已經連皺眉都不能夠了,到處尋找清桐。
第三天第四天,成後玉宛大病一場,這幾天剛剛病體痊癒就來找清桐,清桐沒有說自己的計劃,只是將自己要做的事情結果給說了出來,成後玉宛不敢高瞻遠矚,握住了清桐的手。
“這一次,你們會失敗嗎?”
“清桐從來沒有失敗過,娘娘如何這般的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娘娘可以回去了,以免又是大病一場,欠娘娘的銀子清桐早已經讓綠凝寫好了欠條,娘娘要是害怕清桐到時候抵賴,拿着欠條過來就好。”
清桐將一張欠條丟了過來,成後玉宛如獲至寶似的握住了欠條一步一步風擺楊柳的去了,清桐看着背影,說道:“怪不得弟弟做國君是這樣難,有一個上樑不正的母后在這裡掣肘,打動組從來是不敢出。”
“小姐,依照奴婢看您也是亂拳打死老師傅,這裡面需要有多少天時地利人和呢,小姐,您也是小心爲上比較好。”清桐自然是小心爲上,不但是非常小心,且早已經想過了以後失敗的結果。
所以毫無顧忌。
成後玉宛去了,這天很快的樊洛天親自過來了,看到清桐依舊在玩九連環,走了過來,“本將見過公主殿下,不知這三十天的期限已經過去了半數,公主這個賭約究竟是算數還是不算數呢?”
“將軍真是會說笑,清桐從一開始與將軍還有娘娘說起的時候就必須是算數的,並不存在師出無名,所以將軍您好好看着結果就是了。”
“過程呢?就是你在家裡面玩出來的,京中的富貴需要人去做,而不是紙上談兵,也不是到了最後某人認輸就可以了。”樊洛天的聲音咄咄逼人。
“要是公主殿下您認輸,您應該明白一個道理,到了最後不但是您不可以上朝,就連您一丁點芥豆大小的實權也是會剝奪,您究竟是想好了還是沒有想好?”樊洛天開始勸諫起來,清桐不過是冷笑。
“將軍說過了是看結果的,你我何苦看這個過程呢?過程是清桐的事情,所謂的富貴到時候不需要清桐去說什麼,民間自然是會有人去將富貴氣象給將軍您彙報過來的,至於本公主爲何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在披香殿玩鬧,那是本公主的自由。”
樊洛天看着清桐,清桐輕輕的低頭,繼續漫不經心的玩着手中的走馬燈,螓首蛾眉在陰影裡面並不緊張,而是巧笑倩兮,“不是嗎?”
“也對,不過這個絕無僅有的自由,應該快要到頭了。”
樊洛天握着拳頭去了,清桐美目眇兮,看着樊洛天離去的背影,輕輕的嘆了口氣。
“何苦不戒驕戒躁呢,身爲大將軍最害怕的就是意氣用事了,我們繼續來玩,今天是走馬燈還是連環鎖?”清桐看起來是想要將遊戲進行到底了,完全沒有戛然而止的念頭。
這邊玩的不亦樂乎,而另外兵分兩路的隊伍已經開始有了信兒,第一個信是飛鴿傳書,乃是剛剛離去不久的蕭鳴聲送過來的,大意是說他們已經出城很遠了,不打算回來了,就連駐紮的地方都開始想好了。
清桐覺得很好,扛什麼洛陽九鼎啊,那其實不過是一個噱頭,真正的目的是將這些兵卒想辦法給弄走,樊洛天就會焦急起來,一旦是焦急了,就會有各種舉動。
這幾天清桐讓樊洛天苦不堪言,又是想要讓人去草原看一看究竟楚瑾泉的會面進行的如何了,又是想要讓人去跟蹤跟蹤去往洛陽的人,如何什麼音信都沒有,一個人給忙碌的幾乎成爲了十個人,不過所獲得的東西卻是寥寥無幾。
比顆粒無收倒是好那麼一點兒的,清桐看着他着急的模樣,覺得甚爲有趣。
這天,楚瑾泉已經到了草原,胡倫草原果真是一開始自己想象中的長河落日圓的模樣,在這一望無際的草原上只有星星點點的蒙古包看起來是富有生機活力的東西,楚瑾泉到了他們的帳篷中。
貝爾王子早已經開始迎接了過來,就連景嘉妍也是過來了,目前的景嘉妍已經沒有中原女子特有的柔媚了,人還是同一個,不過怎麼看都是判若兩人,以前的景嘉妍是那樣的好看,現在是一臉的高原紅。
“末將楚瑾泉見過貝爾王子。”楚瑾泉立即下馬,將朝廷的那些東西全部都送到了貝爾的手上,貝爾看了看楚瑾泉的服色,走了過來行了一個禮節,“長生天在上,想不到你我還有再次見面的時候。”
說楚瑾泉是“人中龍鳳”的人就是面前的貝爾王子,景嘉妍騎馬,幾個人齊頭並進,不驕不躁的,楚瑾泉看着前面的位置,那裡的斜陽已經開始慢慢的沉落進了淡金色的草原,“草原有草原的好處,畢竟沒有兵戈之爭。”
“聽說……”貝爾王子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開口,看着楚瑾泉良久以後,這才說道:“景墨在你們的幫助下成爲了當朝的天子,無端端刺殺了很多人,當日的景墨已經不復存在了,將軍與葉小姐也是成爲了那個被刺殺的對象,這一路危機四伏總算是到了成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