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石焱捏過後會留下幾絲至陽力量,很難消除。
“鬆源呢?”石焱坐在青鬃馬背,隨意問道。
“鬆源大人已回去休息,屬下接鬆源大人的班。”白士忠如實道,鬆源實力雖然不如他,才地罡境,但石焱把他分配給鬆源,受鬆源管制,這聲大人是必須叫的,尤其是當着石焱的面。
“好,我走後一切照舊,我不希望我回城後,見到的是一瘡痍的西南分堂。”石焱低頭俯視白士忠。
“屬下明白,統領大人放心。”白士忠額頭滴落一滴汗珠,石焱前幾日給他造成的陰影,現在還未緩解。
“駕。”
石焱沒有再說什麼,與萱兒策馬離開,他麾下有二十三條街道,三大天罡境,衆多地罡境,即便這段時間很亂,但保麾下平安應不成問題。
而且他爲冉海潮門徒,哪個不長眼的敢招惹他,除非是決定與隕星門開戰。
人潮分開,讓石焱通過,一個個低眉順眼,不敢惹事,先天之上的早全部進去了,留在城外等待的都是實力弱小者。
白士忠望着石焱背影遠去,直到徹底看不見後才鬆了口氣,放鬆下來。
放鬆下來後,白士忠見其他人盯着他,皺眉冷言:“開始幹活,這麼看老子找死麼?”
“是,是!白大人,我們馬上去做事。”衆隕星門門徒一個激靈,連忙從白士忠身上移開目光,站起身各幹各的,他們差點忘記,在石焱面前如一隻狗的白士忠,可是一名天罡境巔峰武修,不論實力還是地位,翻掌可滅殺他們。
原統領甄延,也纔不過天罡境巔峰,只能說現任統領石焱太強,將天罡境巔峰壓在麾下,不敢反抗絲毫。
衆隕星門門徒就位後,對着排隊的人厲喝道:“快他娘過來排隊,休要浪費時間。”
城外的人敢怒不敢言,一一靠近走流程。
城內靠近城門一處,有原府城城民,也有剛進入的清古府人,從頭到尾目睹了這一幕,目露敬畏竊竊私語。
入城洞挨着的牆角,蹲着兩人,一男一女,二人身着不知從哪偷來的土黃色粗布衣,雖然乾淨,但磨得皮肉生疼,穿慣了舒適的現代衣服,再穿粗布衣無疑是種折磨。
白弈源偷偷摸摸瞧視周圍一眼,壓低聲音道:“亦珊姐,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這九域的人都殺人不眨眼的,誰知我們身死是回了明海還是真的死了,保險起見,我們還是回明海吧?反正時間也到了。”
“回明海?”唐亦珊肅然搖頭,她很確定,九域絕對不是遊戲,地球的九域官網絕對有問題,具體她需回地球找金古科技確認。
但不是現在回去,她無法確定回去後能不能再來,這樣會錯過很多東西,能不能往地球帶東西也不知道。
她是被幾名閨蜜叫去的,說有最先進的遊戲艙,人躺進去後,裡面有高能量營養液,可維持人一週需求。
排泄,清理功能全部都是最頂級的,一臺造價百萬,零售價可想而知多高?
註冊後,時間一到,她就進入了九域,與衆閨蜜分開,唐亦珊初見九域很興奮,這是一個真實的世界,可見過這裡很多兇險後,才冷靜下來。
優勝劣汰,適者生存,這是唐亦珊最清晰的感受。
一日前,唐亦珊與白弈源碰上,二人坐上一運貨的馬車,有專門的馬道,走了足足一天才到了這裡。
出入城口,足足千米高的城牆,非親眼所見難以想象。
唐亦珊與白弈源第一次見到九域馬匹的速度,哪怕是匹老馬,速度也不是地球馬匹可比較的。
但那麼快的速度都走了一天,這城也太大了吧?
“那不回明海,我們在這裡幹什麼?”白弈源壓低聲音問道,略感恐慌,他是被剛到九域那龐大野獸踩下的一腳嚇到了,太血腥恐怖,嘔吐了自己一身。
“你膽子怎麼這麼小?”唐亦珊狠狠瞪了白弈源一眼道:“你膽子比起你弟弟白弈航可謂天上地下。”
白弈源受不得激將,忍不住反駁道:“白弈航?就他?他那不是膽子大,是傻莽,敢親那位姑奶奶,這不是被逼到國外了嗎?待了幾年纔回明海沒幾天。”
唐亦珊心中一樂,白弈航的事她聽說過,都是一個圈子的,低頭不見擡頭見,誰也瞞不住誰。
白弈源也不與唐亦珊兜圈子,開門見山問道:“亦珊姐你就直說吧,想幹什麼?”
“看到那邊的登記了麼?”唐亦珊見激將法管了用,指向隕星門控制的城門洞,說是門洞,長高如大型隧道。
剛剛的場景唐亦珊也看見了,莫名對坐在青色大馬背上的斗笠人產生了熟悉感,這熟悉感來的很奇怪。
唐亦珊剛來九域,不認識任何一名土著,只當是自己感覺錯了,斗笠人應是入城洞內組織的領頭者。
威勢真的很足,這是唐亦珊在九域見到的第一名實權者,殺伐隨心,我令如天。
“看見了。”白弈源瞪目瞧視唐亦珊,不會讓他過去登記吧?那些人腰上挎着的都可是真刀。
“你應該猜到了,想要在這裡生存,必須有身份,就和我們的戶口一樣,城外那些是難民,他們都能登記領取那個牌子,我們爲什麼不能?”唐亦珊站起身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自己過去,我們一起。”
“好。”白弈源想了想,這些人雖凶煞,但沒有殺人,應該是安全的,正所謂富貴險中求,他們外貌與別人沒太大差距,文字不通,裝個啞巴就好。
決定後,唐亦珊與白弈源走進出入城洞內,經過白士忠。
白士忠坐在黃龍木椅上,身後有兩人幫忙揉肩,雙腿搭在凳子上,也有人在揉捏,身側長刀帶鞘豎立地面,紋絲不動。
聽到身前腳步聲,白士忠半眯着眼睛掃向唐亦珊二人,見是普通人,只以爲是路過便沒有管。
但當唐亦珊二人走至登記桌前,想要插隊登記時,白士忠半眯的雙目猛地睜開,眼中殺意涌動,這二人隱藏了修爲?這是要搗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