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困!”石焱驟然大喝,背部,墨雲翅與肉身修爲雙王翼同出,一手抓住萱兒肩膀,整個人已如離弦之箭般直入天空,拳上極竅神性覆蓋,四萬斤力勢一拳砸出。
失色天地!
萱兒身上灰意在石焱話出的瞬間,席捲天地。
將天穹上十四名人王全部困在內,並擴散至更高,隨着石焱將她帶入天空,將天穹上隱藏的人也爲之覆蓋在內。
下一瞬,萱兒喉頭涌起一口靈血,噴入空中。
受傷不是因爲十四名人王,而是因爲天穹上隱藏的存在,不是一人,數量比起露面的人只多不少。
在此之前,石焱已經一拳輕鬆砸破十四名人王的聯手封鎖,封鎖連絲毫阻礙他都沒做到,在失色天地的幫助下,沒有受到隱藏強者阻礙,已直入天穹。
失色天地碎,噬魂劍出現在石焱腳下,石焱一手凝劍指,一手抱住萱兒,速度快到了極限,都有些看不清周圍。
墨雲翅加雙王翼幫助,御劍飛行速度提升到了新的層次。
只不過消耗也很大,五極竅吞噬的天地靈氣已不夠所需,但流逝還比較緩慢,他還有更多的靈石沒有補充,持續高速飛行能力無需憂愁。
“萱兒你沒事吧?怎麼會這樣?”石焱餘光注意萱兒。
“公子,有更強者在,天穹上隱匿的人王比下面的還多,所以萱兒才受了傷。”萱兒擦去嘴角的血液,運轉大周天療傷。
“傷勢重嗎?”
“有些。”萱兒柳眉輕蹙,這一次越級控制的人王太多了,堂堂人王,一界之主,卻成羣結隊出現,別說見,聽都沒有聽說過。
“怎麼能恢復?需要多少靈石?”石焱望了眼後方,後方有一人的速度竟然比他還快許,這是什麼修爲?人王巔峰?
他在往大焱皇朝逃,只需逃進大焱皇朝,喚醒混沌色水母,來一個殺一個,來一羣宰一羣!
“不需要浪費太多靈石,殺一名人王應該就可以了。”萱兒又吐出一口血。
“知道了。”石焱目光殺意堆積。
“原來不是人?怪不得速度如此快。”石焱玄念終於掃到後方的人,竟然是一頭異獸,還不是一般的異獸,返祖兇獸血脈已經達到近乎徹底返祖的地步,天賦驚人,叫萬里追風鷹,雖爲人王級異獸,實力卻只有普通人王級的一半,但它最強的就是速度,堪稱人王級的極致,部分已封王的強者都達不到它的速度。
此異獸極爲不凡、珍貴,整個萬界山只有一隻,爲蛟北巡界衛主界長的第二坐騎。
“主界長?”石焱腦子裡思維運轉,是主界長要殺他?那等大人物,整個萬界山最高權力者之一,怎麼會來殺他這名小人物?
想不通!
怪不得有這麼多人王出手,這等主吏一方的大人物,派遣界主一級的巡界衛,簡直是不能再輕鬆。
甚至調遣一羣巡界長來殺他都很正常。
他麻煩了。
“石焱,你已被暫剝奪大焱界山界主一職,你犯了大罪,還不束手就擒,你現在束手死的只有你一人,就連你身邊的人王侍女都無罪,但你若不知悔改繼續逃亡,你要死,你的家人也會死。”後方,萬里追風鷹的背部坐着一人,對石焱傳音入耳。
空中,聲音震盪、浩瀚。
“該死。”石焱驟然停下,他最恨有人拿家人來威脅他,雖然石世鳴、石沁渝被他送入造化之地,不能再安全了。
但他還是狠。
“萱兒,準備療傷。”石焱御劍調轉身體飛向萬里追風鷹,萬里追風鷹背部那人不過與他境界相同,人王境小成,哪來的自信追殺他。
二者速度都很快,不過幾息就要對碰。
“找死。”萬里追風鷹背部的人王見到石焱不逃不停,反而轉身向他殺來,下意識嗤笑,他身爲人王境小成武修,石焱纔不過初入人王境,哪怕與那名人王靈脩侍女聯手,也不是他一拳之敵。
一拳就可滅殺石焱主僕二人。
“會不會有詐?”可等人王反應過來後,又覺得不對勁,石焱不像是來送死的人,要不拉開距離看看情況再說?若是石焱逃,那就是詐,若是石焱繼續追,那就是石焱有底牌能反殺他。
心念所至,武修人王立即命令萬里追風鷹調轉。
萬里追風鷹高傲一聲鷹鳴,絲毫不準備調轉,身爲主界長的坐騎,見了不知多少強者,自有那份傲意。
“該死,畜生就是畜生,不懂得用腦。”時間已不夠,石焱已到眼前,武修人王叱罵一句,罡氣護體,抽出了王兵長刀。
石焱就算有底牌,也應不可能瞬殺他吧?萬里追風鷹要逃,石焱追不上。
嗤!
劍指一動,噬魂劍脫離了石焱,速度快了數倍,攜帶者劍意雛形以及雷罡劍氣,自武修人王脖頸處一閃而過。
武修人王王兵碎裂,頭顱一歪落到了萬里追風鷹背部。
噬魂劍又是一穿,將萬里追風鷹扎穿,靈魂吞噬了個乾淨。
石焱揮手將武修人王的空間戒指擒來,將萬里追風鷹的屍體收入空間秘匣,人王級異獸肉,烤着吃夠他吃很久了,身份再尊貴也只是頭畜生,不能浪費。
武修人王與萬里追風鷹死後,出現兩團光華,被萱兒吞入肚腹,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並突破了。
一股強大的天地靈氣進入萱兒身體,一個眨眼間,萱兒已經人王小成境。
石焱並不奇怪,萱兒比他早突破入人王,在小輪迴各大界山中殺了不知幾個來回,他殺的人王,大部分萱兒都吞了光華,現在突破至小成水到渠成。
就在石焱以爲逃脫了追捕,沒有人王速度再比他快,可以安心回大焱皇朝調查到底發生了什麼時,天穹上,一圈金芒如閃電般快速掠過天際,然後如一大鉢盂般,將這方天地倒扣而下。
金鉢耀眼,上面有密密麻麻的靈脩符字,將這方天地與外界完全隔絕,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石焱臉色難看,他被當成了獸,困獸之鬥。
雖未與金鉢接觸,但遠看其威勢,猜其敢用來困住他,堅固性他應破不掉。
金鉢扣下後,在緩緩往回收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