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維爾。”白罪和阿離來到她的身後,輕輕的叫了一聲。
西維爾雙手提着裙襬,慢慢的轉過頭來,笑意還在她的臉上流淌。
可就在看到白罪的那一刻,西維爾猛地撲了上來,她推開一旁的阿離,差點將她推倒在地,幸虧阿離一個趔趄自己站穩了腳跟。
“白罪!白罪你怎麼會在這裡啊?是撒拉弗叫你來看望我的嗎?”西維爾雙眼綻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芒,看着白罪的臉滿懷期待的說。
白罪看了一眼阿離,關切的問:“阿離你沒事吧?”
阿離搖了搖頭,看着一旁裝瘋賣傻的愛神西維爾,不知道爲什麼,從她剛纔這用力地一推之後,阿離心中有一個西維爾是在裝瘋賣傻的感覺。
她抱着手站在一旁,她倒是要好好的看看,這個西維爾能夠玩出什麼樣的花樣來。
看到阿離沒事,但臉色並不好看,白罪便將西維爾推開了一些,拉開了兩人之間的一些距離,他看着如今青春永保,還和當初一年清純美麗的她,不知道爲什麼心境卻是發生了極大的變化,至少在面對她的時候,白罪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他不再吞吞吐吐的紅着臉說不出話來,更加不再看着她水光盈盈的大眼睛就無法拒絕她的任何請求,現在的他,在面對愛神西維爾的時候,已經擁有了足夠的勇氣和理智。
果然愛情都是使人變傻的。
“西維爾,你過得好嗎?”白罪問。
西維爾混沌的眼神漸漸變得清澈,像是這句話不小心觸動到了她內心最柔軟的點一樣,她抱住白罪放聲的大哭起來。
阿離在一旁看着,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心中想道:爲什麼這個愛神西維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表現出的那副很強大很和藹溫柔的大姐姐模樣,一到白罪這裡就完全變成了鄰家小女孩?還是那種嚶嚶嚶哭着吵着鬧着要吃棒棒糖,要人家哄的小妹妹?
這角色轉變會不會太快了一點?
“我不好,我過得一點也不好。白罪,你爲什麼現在纔來,爲什麼現在才找到我?”西維爾撲在白罪的懷中哭訴。
阿離簡直看得目瞪口呆,只差沒有把下巴都掉落到地上去。
白罪之所以出現在這裡難道不是因爲自己從食夢獸的山洞中掉下來了嗎?他難道不是來找自己的嗎?什麼時候又跟她愛神西維爾扯上啥半毛錢的關係了?
阿離翻了個白眼,對着西維爾的後背真是欲哭不得,她看了一眼白罪,發現白罪也在看着自己,便用口型對着他說:“你倒是推開她啊!”
白罪“啊?”了一聲,然後才反應過來阿離的意思。
可是無奈西維爾抱得實在是太緊了,他根本就推不開啊。
白罪用力的扳開她的手臂,“西維爾,你冷靜一下,我們,我們可以好好談談嗎?” _ttk an_CΟ
西維爾的情緒有所鎮定,她看着面前依舊俊秀儒雅的白罪,此刻的他身上穿着的不再是上古服飾,而卻是阿離給她買來的幾件現在的服飾,白色的休閒棉質襯衣,下身穿了條藍色牛仔褲,單單是腳上那一雙白色運動鞋,都足以將他整個人本就將近一米八五的身高襯托得更長。
他的腿又好像兩隻鉛筆似的那麼筆直修長,讓人看上去都忍不住想要拜倒在他的大長腿下。
腳下的運動鞋樣式乾淨簡潔,很符合他整體的休閒風格。
興許是因爲西維爾已經被關押在這裡太久的時間,她壓根就不知道此刻外面已經不再是當初的那個世界,天地萬物都已經發現了千變萬化,所以西維爾看到這樣在相貌上絲毫不輸於開世神撒拉弗的臉龐時,也難免有了一瞬間的遲疑,她自己都忍不住捫心自問:爲什麼當初白罪對自己表露真情的時候自己卻一心只有撒拉弗,卻是絲毫沒有注意到眼前的白罪也是如此的優秀和帥氣呢?
沒有人能夠回答她的問題,或許真正能夠回答她的人也只有她自己。
阿離看着西維爾目光呆呆的匯聚在白罪的身上,心中又閃過一絲不滿。
白罪不是說她喜歡開世神撒拉弗的嗎?怎麼這個時候又開始盯着白罪一個勁兒的看了?
雖然她自己也知道白罪這傢伙用現代的話來說就是一個活生生的衣架子,什麼樣的衣服和褲子只要上了他的身,那就絕對不會醜到哪裡去,因爲他已經完全具備了將地攤貨穿出國際範的所有要求。
無論是從身材還是從比例,還是從整體的氣質和相貌來看。
這無疑就是那些雜誌上的模特身材。
當然,最重要的不是這些,而是阿離前幾天晚上睡覺的時候看到他剛剛從浴室裡洗澡出來,下身圍着一塊白色的浴巾,上身就這樣赤條條的裸露着,她居然會看得臉紅耳赤,以至於晚上睡着了之後還做了一個有關於他的春夢。
這真可是阿離從來沒有想過會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總而言之,白罪這傢伙就是長了一張禍國殃民的臉,果然古人說的紅顏禍水都不是真的,明明藍顏有時候比紅顏更加禍水。
男人們愛慕女人的美色好歹還會在掌握了權利和一定的錢財之後再去肖想,而女人呢?她們大多數時候都只是憑着一腔熱血迎難而上的飛蛾,看到哪裡有自己喜歡的男色就擦擦額頭勇往直前了,哪裡還管手中有沒有權利能夠得到這個男人,哪裡還管手中有沒有足夠的錢財可以買斷男人的一生,女人們往往是什麼都不管,就憑藉着自己的愛意和慾望,一股腦的鑽進了愛情的圈套了。
到最後,弄得一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悲劇局面收場,那個時候,興許還會有許許多多的女人高昂着她們的額頭,趾高氣揚的說:“我們這是爲了自己的愛情和自由奮鬥,這是一種敢於與世間一切事物做對抗的大無畏精神。”實則真是這樣嗎?
實則真的不是這樣。
從遠古時代開始,女媧娘娘用泥巴兒捏出了一個個生動活潑的小人兒,並且將他們取名爲男人和女人。
這個時候開始,男女開始明白了各自的長處和短處在於哪裡,而他們又開始擁有各自的優勢和劣勢,男人身上有女人沒有的力量和理智,而女人呢,身上則擁有了男人沒有的柔軟與感性。
很多事情面對同一件事情,男人的看法總是會不自覺中的與女人的看法大相庭徑,那不是因爲兩人之間的看法有什麼問題,而僅僅只是因爲男人看問題的時候喜歡用小腦去思考和分析這件事情的可行性,以及後續即將會因爲這件事情所發生的一系列連鎖反應,他們會對此做出一個規劃和預算,如果利大於弊,他們會選擇去做,如果弊大於利,他們則不會考慮在這件事情上面浪費太多的時間。而女人呢,則是要麼一個勁兒的鑽牛角尖,大多數時候女人選擇做一件事情都並不是因爲這件事情的價值有多大,而僅僅是因爲這件事情的出現很符合這個女人當時選擇時的心境,所以她覺得很喜歡,所以她就這麼做了,如此而已。
所以,在很多問題上男人的理性思維模式和女人的感性思維模式會產生很多不必要的碰撞,當然有碰撞的同時,時而也會因此而摩擦出很多意想不到的火花。
就好像白罪在面對愛神西維爾的時候腦中想的全是她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是被誰關押在這裡的?關押了多久,爲什麼他以前一點也不知道愛神西維爾的消失是因爲被人關押到了這裡?那麼又是誰居然能夠冒天下之大不韙,擁有了這麼強大的手段將愛神私藏在這裡的呢?
他想過這個人或許正是開世神撒拉弗,可是很快白罪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因爲在他的記憶中,那個總是冷着一張臉面對所有人的開世神撒拉弗,他是如此的不苟言笑,在他看來,絕對不會有什麼事情比擴張上古神明們的領土還要重要的事情。
開世神撒拉弗的眼中,不是說沒有其他的東西和慾望,而是權利已經將他的整個大腦佔據了百分之九十九點九。
沒有人敢去妄自揣測他的旨意,更沒有人敢在神明的面前公開談論撒拉弗的手段和智慧,所有的神明在心中,對開世神便是隻剩下了敬畏和崇拜。
他們可以對着撒拉弗下跪和禮拜,卻不能對着撒拉弗以外的人高聲談論神宮之中的不妥之處。
他們可以對着撒拉弗高聲讚頌和誇獎,去不敢對着牆壁上的撒拉弗壁畫做出任何一絲不敬的行爲。
這就是神宮的規矩。
所有人,都必須心悅誠服的歸順於上帝之子撒拉弗。
因爲他繼承了上帝所有的優點和力量,他是一個從出生起就註定了要擁有支配全世界的能力的男人。
最後呢,他沒有辜負上帝的希望和上古神明的讚揚。
開世神撒拉弗,你是如此的令人望塵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