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羣鳥報復偷獵賊的視頻傳得全網都是。
彈幕一片叫好。
許多網友也紛紛轉發。
有的只是覺得好玩,分享給他人。有的則是故意傳播,期盼着那些有偷獵心思的人看到,嚇嚇他們。
有時候威嚇挺有用的,一些膽小的怕事的,在被人慫恿時,知道其他偷獵賊的下場,比如被判刑,比如被報復,會生出退意。
少一個偷獵賊,就多一批野生動物安全。
不過當下,大家還是得解決兩個偷獵賊的事情。
護林員昨日才發現珙桐樹被破壞,今日又發現有人偷獵林中的鳥,氣得都說不出話來。
至於兩個偷獵賊求他們鬆綁,把他們送去醫院救治這種話,他們只當自己聾了,沒聽到。
晉春庭也趕過來了,身爲獸醫,這次沒給動物們看病,而是粗略的看了看兩個人的傷勢,微笑道,“沒什麼大礙,都是小傷口,只需要打個疫苗。”
聽到要打疫苗,兩個偷獵賊更怕了。
他們纔想起來,野外的生物時常攜帶不知名的病毒,這要是感染了什麼奇怪的治不好的病,豈不是小命都沒了?
他們想着,自己也不過是偷獵些鳥兒賣給一些賣野味的餐館,賺些錢花,可從沒想過會因爲這種事丟掉性命。
“求你們了,快送我們醫院吧!”
晉春庭微笑:“我是獸醫,你們真的沒大礙。”
兩人都要哭了,“可我們是人啊,哪能讓獸醫看病?”
晉春庭訝異:“你們不就是披着人皮的牲畜嗎?我以前也給牲畜看過病,經驗豐富,不必擔心,請相信我。哦,你們擔心,是認爲自己還不如牲畜,覺得我在這方面的經驗不夠豐富?”
兩個偷獵賊:“……”
不遠處,糰子捧着臉,雙眼亮晶晶的看着晉春庭。
“哇,他真的好溫柔好善良啊,都願意給偷獵賊看病~”
【呃,渺渺沒聽出這個獸醫在罵人嗎】
【有一說一,這個獸醫氣質溫潤,語氣溫柔有禮貌,偷獵賊都感動得要哭了】
【前邊的,你確定不是嚇哭了】
其他幾個小朋友也覺得晉春庭太好了。
文靜‘哼’了聲,“纔不要給他們看病,他們都是壞蛋。”
周向上嘆氣:“太溫柔一點都不好。”
楊珩直接大喊起來,讓晉春庭不給他們看病,“醫生哥哥,不要什麼牲畜都治啊!”
兩個偷獵賊:“……”這個小孩是不是也在罵他們?
他們算是看出來了,新趕過來的一批人根本沒幫他們的意思。他們不是在拍攝,讓更多的人看到他們悲慘的樣子,就是言語嘲笑或恐嚇。
於是,等森林公安到時,兩個偷獵賊恨不得撲到森林公安的懷裡。
“你們終於來了。”
其中一個偷獵賊紅着眼,“他們一點人性都沒有,好在你們來了!”
森林公安:“?”他沒搞錯的話,這兩個人才是偷獵賊吧?還好意思說人家發現者沒人性?
以及,這個人也太臭了,森林公安悄悄後退了幾步。
兩個偷獵賊後怕的看着森林公安,“我們什麼都說,包括經常和哪些人合作,還有我們交流的黑話,我們都說,你帶我們去打疫苗好不好?我們還年輕,不想死啊!”
森林公安:“……”
看到這一幕,大家好氣又好笑。
還年輕?不想死?那怎麼沒想過人家鳥兒也不想被送到餐桌上?
只是之後的事情,就不是他們能管的。
送走了這些人,大家繼續巡山。
而兩個慘兮兮的偷獵賊也成了話題中心。
聽說糰子旁觀了全場,楊珩羨慕不已。
“等回去,我要看回放。”
羣鳥報復偷獵賊,想想就激動。
回憶了下那兩人傷勢,他還覺得可惜,鳥兒怎麼不啄得更狠一些呢?
他說出來後,獲得了小朋友們的一致贊同。
文靜表情酷酷的,“只有吃足了教訓,以後纔不會再犯。”
巫御難得對一件事很感興趣。
“他們以後會不會變成麻子臉?”
糰子嫌棄的皺皺鼻子。
“應該以後臉會坑坑窪窪的,不過,如果鳥兒們啄得不狠,就不會坑坑窪窪的。我希望他們的臉坑坑窪窪的,每次照鏡子,都會想起今天的事情,哼!”
‘坑坑窪窪’這個詞一出,觀衆們便幻想了那種畫面,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覺得,他們的臉算是毀了】
【這兩人怕是這輩子都不想進這座山了】
【可如果賊心不改,有可能去別的山】
因着羣鳥報復偷獵賊這種極具戲劇性的情節,又一批人涌入直播間,提高了節目的熱度。
多數人的心路歷程差不多,抱着獵奇的心情來,逐漸驚歎壯麗的景色,又因糰子和段俠遊的武術水平震撼,佩服護林員和嘉賓們,又被小朋友們萌翻。偶爾遇到一些偷獵賊,不聽勸阻的遊客,又很憤怒。
一旦開始感到憤怒,林業局創辦這個節目的目的就達到了。
多一個人憤怒,多一個人加入,小小的力量匯聚在一起,便可以改變如今的局面。
很快到了傍晚,大家要下山了。
迫不及待想知道偷獵賊是否供出同夥,大家腳步匆匆。
哪怕如此,在下山後,朝招待所的方向走時,糰子還是在不經意間,看到有支隊伍上山了。
攝像機並沒有拍到這一幕。
“咦,那不是……”
想到表哥的職業,糰子下意識用小肉爪捂着嘴,水潤的大眼睛滴溜轉。
顧澄注意到她的異常,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什麼都沒看到。
等吃完飯,他將糰子拎到沒有攝像機的角落。
“剛剛看到什麼了?”
糰子還是很樂意和大哥分享秘密的。
她豎起小耳朵,警惕的左右看看,這纔將小胖臉懟近。
“剛剛,我看到司淮表哥進山了。”
顧澄的表情頓時變得更嚴肅了。
他們對這個表哥的印象是,不是在辦案中,就是去辦案的路上,全年無休。
因着之前江市的班底不太行,積壓了一些案子,老隊長又困於病痛,司淮被調來後,就跟陀螺似的。
如今這位江市刑偵副隊長帶着人,出現在雲市某座山裡,應該是有了需要跨省合作的案件。
糰子瞅了眼他的神色,小心翼翼的靠近,扯了扯他的衣角。
“大哥,你說,我去幫忙怎麼樣?在山裡,我就是自由的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