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見到司淮,聽到對方說‘你又幫了大忙了’,糰子才反應過來,神秘人跑了,還把抓人的功勞讓給她了!
“大師兄,二師兄,你們怎麼不攔着那人啊?”
趁着警方將人銬起來的期間,糰子氣憤的跺腳,質問兩位看戲的師兄。
“你們剛剛也沒幫忙!”
她一個人揪不出對方的馬腳,兩個師兄一起出手,也揪不出馬腳?
兩個師兄無辜攤手,也不解釋。
“啊呀呀!”
糰子使勁跺腳甩頭。
兩個師兄眼裡當即充斥着笑意。
犯人被帶走後,司淮留下來收尾,有幾個警察還和他道謝,說是多虧了江市這邊的幫忙。
正在的跺腳的糰子豎起耳朵。
咦,按照這話,這是跨市也可能是跨省合作的案件?
那個壞蛋可真能跑啊!
司淮吩咐下去後,走過來,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小腦袋,聲音裡帶了點笑意。
“渺渺,你都是我們局裡的福星了。”
表妹數次幫忙得了錦旗,都成了局裡的佳話。有幾次碰到很會跑的罪犯,還有的同事嘀咕,“你再跑,小女俠就要從天而降把你踹飛了!”
“不呀不呀,最開始是別人把他凍住了,不是渺渺一個人的功勞!”
糰子連連擺手。
她是喜歡被誇,卻也不會貪圖不屬於自己的誇獎。
“你看那個壞蛋,他的褲腿都在滴水呢!”
解凍後自然會滴水。
在糰子看來,這就是那個神秘人出手的證據。
司淮沉默了幾秒,倒是他身後一個同事疑惑道,“難道不是他嚇得……”
被司淮瞪了眼後,那同事趕緊改口,沒在小女孩面前說那個字,“那你也是大功臣。”
見糰子疑惑,司淮輕聲解釋,“剛剛大家查了一遍,發現有幾個年輕人在附近郊遊,如果真讓那人衝出去,他極可能會挾持無辜羣衆。”
就算郊遊的人有三個,可亡命之徒又怎麼會害怕幾個小年輕?
糰子恍然,隨即不好意思的扯了扯手指頭。
“我們一開始是看到鳥兒不正常的飛,才跑過來看看情況的。顧池哥哥還在等我們……等等,顧池哥哥呢?”
她後知後覺的想到堂哥,又回頭看兩個師兄,張大嘴,“你們沒把他帶過來嗎?”
兩個師兄齊刷刷搖頭,又很快變了臉色。
他們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那隻小心眼的狐狸,肯定會小小的報復下。
三人急急忙忙要回去找被遺忘在原地的顧池。
只是走之前,糰子又難免好奇的打聽,“那個壞蛋做了什麼壞事?”
想到那人手裡拿着把刀,糰子理所當然的想,“難道是犯了命案?”
“對。”
這一點,司淮沒瞞她。
“等案件查清楚了,我可以稍微告訴你一些內情。”
糰子歪歪腦袋,“可以前表哥就不怎麼告訴渺渺內情。”
她頂多能夠打聽出那個人是殺人還是防火偷竊,稍微滿足下好奇心就行。可如果表哥真告訴他那人具體犯了什麼案子,同夥有哪些,作案手法是什麼,她反倒要跳起來捂住表哥的嘴。
這是違反了規定啊,是會被處罰的啊!
只有一種情況,司淮可以稍微告訴她一點內情。即,她是破案的關鍵,曾經參與到非常重要的環節裡。身爲案件中的一員,自然有一定權限知曉一些事情。
可糰子左想右想,都想不出自己在哪見過那個壞蛋。
“到時你就知道了。”
司淮再次拍拍她的腦袋,又輕輕推了推她的背,“去忙吧。”
糰子只能三步一回頭的離開。
三人找到被遺忘的顧池。
年輕的畫家正在查看之前拍攝的內容,聽到十分刻意的腳步聲,擡頭,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糰子三人齊刷刷後退。
十分鐘後,顧池準備繼續拍攝。
糰子撿起木劍,準備繼續練習。
“等等,我們還沒查之前那個神秘人是誰呢!”
她拍拍小腦袋,“哎喲,渺渺怎麼忘性這麼大啊?”
再次扔掉木劍,她眼巴巴的瞅着兩個師兄。
“我們一起去找人好不好?”
紀章灼動了動胳膊,又扭了扭腦袋,“放心,時候到了,他自會出現。”
糰子:“?”
可無論她怎麼打探,紀章灼都不說,還擺出‘一切盡在我的掌握之中’的姿態,氣得她撿起小木劍,追着紀章灼跑了好幾圈。
顧池笑眯眯的拍攝。
“嘛,這個就算作花絮了,相信觀衆們也愛看。”
遠處林子裡,有個穿着長袍的年輕男子站在枝頭,眺望這個方向。
金眸裡閃過一絲疑惑。
小女孩的長相的確和師父手中的畫像差不多,所用內力和師父的類似。可是另兩個男人,似乎和師父口中的兩位師兄不同,他真的沒找錯人嗎?
師父說,大師兄向來懶散,不提着劍逼迫,絕不練習。可這個男人練武十分積極。
師父還說,二師兄滿心仇恨,臉看着有多嫩,心就有多狠,城府深。若是被視作自己人,倒不必提防。可這個娃娃臉年輕人怎麼有點欠?那種試圖逗弄小女孩的意圖寫滿了臉,哪裡城府深了?
還是繼續觀察下吧。
完成拍攝任務,糰子幾人坐上顧池的車回家。
顧澄要晚歸,因此只能他們自己解決晚飯。
糰子已經主動去廚房準備洗菜了。
平時紀章灼都會搶着洗菜,如此一來,做飯的重任就會自動轉移到大師兄身上。
可今日,他揣着手,慢悠悠的在院裡閒逛,時不時爆發內力,將附近的鳥兒全都驚飛。
這是試探,是挑釁。
暗處之人成功被挑釁,輕輕落入院中。
紀章灼露出得逞的笑容,轉過身來,準備好好戲耍一番。
看清楚男人是白髮金眸,霞姿月韻,他默了一瞬後,突然捂住臉。
澹臺意:“?”這人真的是二師兄嗎?爲何擺出如此嬌羞的姿態?
“可惡啊,你爲什麼要長得這麼好看?”
白髮男人一頭霧水。
紀章灼鬆開手,直視他,憤憤道,“渺渺那麼喜歡看美人,你一來,不就把我們比下去了嗎?”
澹臺意:“……”
白髮男人扭頭看站在屋檐下沉默不語的段俠遊。
“你們,真的是天雲派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