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陸峰的大腦,精密的如同一臺超能電腦儀器,那或許有些過了,但是修爲不斷突破的陸峰,記憶力雖然達不到一目十行,但是也能夠做到過目不忘,尤其是在大草原上的精神力幾何般提升,更是讓他的記憶力提升了一個檔次。
甚至是在看書學習的時候,那種恐怖的理解能力,推算能力,也都比普通人要強上十倍不止。有時候陸峰甚至會懷疑,愛因斯坦的小腦開發有百分之十幾,自己的恐怕就應該有百分之二十幾。
隨着一個個提問,陸峰不斷的背誦着各種醫書裡的內容,足足用了半個小時,幾乎背誦了數十本醫書裡的內容,終於,陳翔滿臉佩服的站起身子,打斷了下面的提問。
“說實話,之前我也以爲陸峰是在說大話,對於我這種想法,我現在給陸峰你道歉,真的難以置信,你的記憶力竟然那麼強悍,竟然能夠背誦出那麼多醫學病例和病症治療過程。背書的事情就到這裡吧!我想就算是現在結束,也應該沒有人再懷疑陸峰的實力了吧?”
之前對於那個提出要考陸峰醫書中內容的青年,此時幾乎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但是在滿臉羞愧的表情中,還有一絲絲的崇拜和尊敬。
陸峰,他之前說過一句話“真金不怕火煉”,是的,他用他的實力折服了在場的所有人。
雷鳴般的掌聲,在大禮堂裡迴盪了足足有三四分鐘,纔在陳翔的制止中結束。
在場中,唯一一個沒有鼓掌的人,是滿臉寒霜的副校長李長風,此時此刻,他已經想起爲何自己看陸峰感覺到眼熟了,幾年前的事情,那個跪在自己面前苦苦哀求自己的學生,不正是今天這位意氣風發的青年嘛?
他的心,有些苦澀,因爲他沒想到當初逼走的,竟然是一位如此優秀的人才,而且這個小子還有着那麼深厚的背景。
在他心中,已經把侄子李向陽給罵個狗血淋頭,此時他可算是明白,爲何之前陸峰會意味深長的給他一個古怪的笑容,更明白爲何陸峰說青海大學是一個讓他刻骨銘心的地方,不錯,是刻骨銘心了,可那都是刻骨銘心的恨啊!
當初被自己羞辱,如今突然鹹魚大翻身。這一刻,他可謂滿嘴都是苦澀。想到之前的想法,還打算私底下請這個陸峰吃飯,看看能不能交好,現在看來,別說請他吃飯,就算是給他跪下磕幾個響頭,對方恐怕都未必會賞臉吧!!
如坐鍼氈的感覺非常難受,終於,在陳翔宣佈醫學座談會結束的時候,李長風才長長鬆了口氣。
此時的時間,已經是一兩點鐘,因此學校方面安排了豐盛的午餐,對於中午吃的學校食堂的飯菜隨意填了填了點肚子,陳翔向請來的幾人真摯的道歉後,一衆人便趕到青海大學最好的一家酒店。
包廂已經預定好,在衆人到來後,酒菜也開始陸續上桌,一頓飯衆人吃的很高興,陸峰彷彿忘記了當年的事情,不斷和學校的各位領導談笑風生,甚至在吃飯喝酒的時候,還主動的對李長風碰了個酒杯。這一頓飯,本來李長風不準備參加的,但是拗不過陳翔用宴請這次前來學校參加座談會專家的名號壓他,他才無奈跟着一起過來,可以說,一頓飯他是吃的感覺最沒有味道的一個。
酒足飯飽,其他人紛紛告辭,陸峰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看着一個個老前輩離開後,才笑着對幾名學校的領導說道:“陳院長,你們要是忙就各忙各的去吧,我也有好幾年沒來青海大學了,想隨意的轉一轉,等會溜達一圈,就自己離開。”
陳翔神思一動,立即開口說道:“哪能讓陸峰你自己轉啊!這樣,我正好下午沒什麼事情,要不我陪你在學校裡轉轉?”
陸峰連忙搖頭說道:“不用不用,陳院長您是日理萬機的醫科院院長,我可不敢多打擾您。不過,我想在這之前,有幾句話單獨對副校長說,不知道你們能不能……”
陳翔和其他幾位學校領導臉上露出疑惑之色,而李長風則面色一變,心中暗道:來了。
看着陳翔和其他幾位學校領導率先離開,陸峰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絲陰霾,當他的視線從陳翔幾人的背影上收回後,轉頭看向沒有擡腳離開的李長風,輕聲說道:“李副校長,沒想到事隔多年,咱們兩個又見面了,這可真是山不轉水轉啊!當年的恩賜,我是一刻都不敢忘記,就算是晚上做夢都會想着您老人家。”
說完,陸峰根本就沒有給李長風說話的機會,轉身大步朝着停車小廣場走去。
李長風被陸峰的話嚇得一哆嗦,他哪裡會聽不出陸峰柔軟語氣中,帶着的怨恨之意。眼神複雜的看着陸峰大步走開的背影,心臟情不自禁的顫抖了幾下。
不過,幾乎只過了十來秒鐘,他臉上羞怒之色快速浮現,怒氣衝衝的看着陸峰的背影,很是沒有素質的吐了口唾沫,臉上流露出不屑之色,一絲恥辱感爬上他的心頭,讓他膩歪的和吃了一隻死蒼蠅差不多感覺。
剛剛自己竟然被那小子給嚇住了??
這他孃的丟人丟到姥姥家了啊!!
自己怕他個鳥?他現在只是一箇中醫學徒,師父厲害又能怎麼樣?還不就是個醫生?他能拿自己怎麼樣?
哼哼,沒有權勢,他憑什麼跟自己鬥??
當年的恩賜,一刻都不敢忘??你以爲老子真是嚇大的啊?有本事放馬過來,我看你一個小小的中醫學徒,沒權沒勢怎麼和自己鬥!!
想到此處,他的腰桿子挺直很多,滿臉不屑的看着陸峰身影轉過牆角而消失,低聲罵罵咧咧了幾句,一方面是爲了壯膽,一方面是爲了發泄,這才轉身走向另外一個方向。他的車此時放在小廣場呢,可是陸峰去了那個方向,他也不打算再開車了,省的那小子抽風變成野狗咬自己。
西寧市騰家山莊裡那棟精緻的純白色別墅內,騰馨兒眼神中帶着一絲的冷漠,手裡更是翻看着幾本賬本,那眼神看似不經意的從前方掃過,就會讓滿臉苦澀的三家主騰達鳴心中微顫。
他可算是見識到自己這個侄女的手段了,自己這些年貪污家族的錢,每一分每一毛都記載的清清楚楚,他真的想象不到,自己做的自認爲是天衣無縫,她到底是怎麼弄到的這些賬本資料。
難道自己的手下出現了叛徒?
隨即他在心中暗暗搖頭,不可能,自己的手下自己清楚,他們絕對不敢做叛徒,否則即使他們知道有騰家別人給他撐腰,也會被自己暗中給禍害死。
可是,這賬本到底是怎麼來的呢??
終於,如坐鍼氈的騰達鳴,滿臉苦笑着開口說道:“我說大侄女,你就別嚇唬你老叔了,我知道,這些錢是你老叔我貪污的,可是那畢竟也是咱們騰家的錢啊,而且還都是我辛辛苦苦給掙來的,多拿出那麼一點點花銷,並不算什麼吧?”
騰馨兒冰冷的眼神,終於露出一抹笑意,雖然她很不喜歡這個色棍三叔,但是說實話,這個三叔對她還算是挺好,經常會弄一些稀奇古怪的小東西送給她。
揚起那張閉月羞花的絕世嬌容,騰馨兒開口說道:“三叔,既然您承認了,那我也不追究了,還請您原諒侄女的難處,畢竟是爺爺和我爸爸他們逼着我接手家族的權力,如果我不把好關,將來騰家必定會落敗。您也不希望咱們騰家就此落敗吧?”
騰達鳴苦笑着點頭,卻沒有吭聲。
他現在很想知道,自己這個侄女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騰馨兒眼中含着笑意,開口說道:“三叔,以前的事情,我當從來沒有發生過,而且您每個月交給家族的收入,減少一成,也就是說這一成算是給您增加的。不過,我不希望三叔您再貪污家族的錢,如果您急需要錢,可以親自來找我,畢竟我是您的侄女,咱們什麼話都好說。您想啊,如果家族每個人都偷偷摸摸貪污家族的錢財,那到頭來,家族的損失不是太大了?”
騰達鳴輕輕一嘆,深深的看了一眼騰馨兒,開口說道:“馨兒,你說的話我懂,你放心吧!今天三叔在這裡給你保證,以後除了我該得的,我不會再動家族一分錢。至於你給我增加的那一層,算三叔謝謝你了,也算三叔這些年沒有白疼你。”
騰馨兒臉上帶着笑容,輕輕站起身子,親自從桌上拿起茶壺,爲騰達鳴倒了一杯香茶,開口笑道:“三叔,您能夠理解侄女,侄女真是打心眼裡高興,來,您喝茶!”
騰達鳴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有種受寵若驚的心思,畢竟他還從來沒有聽說過,自己這個驕傲的如同公主似地侄女,給別人親自倒茶端茶呢!
騰馨兒在騰達鳴接過去後,纔開口繼續說道:“三叔,今天找您過來,其實並不是只有這一件事情,還有一件事情,侄女想替一個人求個情。”
騰達鳴一怔,眼神中流露着疑惑之色,開口問道:“什麼人?”
騰馨兒微微一笑,輕柔的坐回柔軟的沙發上,臉上浮現起一絲的慵懶,很是輕鬆的說道:“這個人是陸峰,也就是在於家家主比武爭奪大賽之前,打傷您的那個青年。”
騰達鳴面色一變,頓時想起那天受到羞辱的場景,臉上閃過一絲怒色,正要把手中的茶杯往桌子上放,心中忽然想起什麼,微微猶豫了一下,纔沒有放下茶杯,而是帶着不解之色問道:“馨兒,我想問個明白,三叔不怕告訴你,那個姓陸的對我羞辱,讓我做夢都想宰了他,甚至在來這之前,就已經派人打探陸峰的消息,只要他離開於家半步,我就會派人用機槍把他給打個千瘡百孔。而且我更是得到消息,今天一早陸峰便孤身離開於家,所以在準備離開你這裡後,便要下手了。你三叔,需要你的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