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晚上的,誰來了啊?真是討厭。”王語夢眼中閃過一道氣惱之色,緊緊摟着陸峰的脖子,微微撅起那誘人的小嘴嘟囔道。
陸峰嘴角流露出一絲苦笑,他也挺無奈的,剛剛升起的感覺,被那該死的敲門聲給破壞的一乾二淨,輕輕把王語夢放下,陸峰開口說道:“你先去洗澡吧,拿好歡喜的內衣睡衣,我去開門看看是誰!”[..]
王語夢輕輕點頭,目送着陸峰走向樓梯口,這次轉頭走回臥室。
身體輕盈的走下一樓,陸峰信步來到院門前,從裡側拉開房門,當他的目光落到滿臉笑眯眯的郭森身上後,頓時露出一絲苦笑,“這麼晚還不睡覺啊?啥事?”
郭森撥開陸峰扶在院門上的手,走進去的同時嘿嘿笑道:“我是來告訴你一件事情的,過幾天有沒有時間?陪我出去轉一圈?”
過幾天?
陸峰關上院門,才轉過身疑惑道:“你具體是說哪一天?”
郭森說道:“就是你比賽結束後,我想請你幫個忙,跟我出去一趟。”
陸峰笑道:“這個沒問題啊!不過你讓我幫你幹什麼?違法犯科的事情我可不做,二十多年來,我可都是良民。”
“良你個大頭鬼啊!其實我讓你跟我去,是因爲幫我打掩護,師父他老人家不讓我搞收藏,但是我卻非常喜歡古董文物,所以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到潘家園轉一圈,淘一些寶回來。以前都是師兄幫我打掩護,可是這次因爲師兄去了外地,要一個多月才能回來,所以我只能夠讓你跟我去了。對了,咱們去的時候,你可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師父,我就說你找我有事,然後咱們就開溜。”郭森眼神中帶着一絲絲的奸詐,還有一絲絲的自得。
很顯然,對於他想到的這個辦法,還有找的幫忙的人,他絕對有把握師父連問都不會問,便讓自己跟着陸峰離開。
陸峰此時哪裡還會不明白郭森的意思,心中暗暗苦笑,點頭說道:“沒問題,總之我就負責叫你,其他的事情和我沒關係,要是被穆叔叔他老人家知道,訓你自己就好了!”
郭森拍着胸脯保證到:“放心吧,一人做事一人當,哥們我就對是有擔當的人,更何況,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咱們兩個不透露出去,誰還能夠知道?”
陸峰點頭笑道:“行,總之什麼時候去醫館叫你,你提前給我打個招呼。還有什麼事嗎?”
郭森一呆,看着陸峰臉上閃過的一絲苦笑,眼神突然一亮,快速轉頭朝大廳的房門看了一眼,然後又擡了擡頭看了看二樓的亮光,頓時露出恍然大悟之色,嘿嘿笑着遞給陸峰一個明白的眼神,開口說道:“我明白了,那啥,是不是打擾你的好事了?哈哈哈……得得得,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你們繼續,繼續。”
陸峰揚了揚巴掌,笑罵道:“活的不耐煩了是不是?連我也敢取笑?趕緊的滾蛋吧你。”
看着郭森大笑着離開院門的背影,陸峰快步走到院門前,把院門關閉後,轉身返回二樓。
天空中繁星閃爍,清涼的風輕撫世間萬物,帶給人們清涼舒爽的感覺。
一棟居民樓的陽臺上,一點火光不斷的閃爍,偶爾還會有打火機的點燃,映出一張充滿苦澀陰沉的中年臉龐。
嫋嫋的輕煙,幻化成千奇百怪的形態,最終隨風飄散。
陽臺的房門,被輕輕推開,一位四十歲左右的美婦,慢慢走了進來,她的手裡端着一杯熱茶,看着自己男人愁眉苦臉的模樣,她的心裡一陣心疼,充滿愛意的看了他一眼,柔聲說道:“大猛,爸他吉人自有天相,你不好太擔心了,我相信奇蹟會出現的,爸會活很久很久。”
張大猛看着走進來的妻子,伸手接過她端過來的熱茶,一飲而盡後,伸手又點燃了一顆香菸,苦澀的說道:“你別安慰我了,咱們應該面對現實,只是我心裡難受,今天在醫院給爸檢查的報告,你也看到了,醫院方面說爸最多還有三四個月的生命,如果用國外進口的藥物,或許能夠拖延五六個月的生命。可是花銷太高,咱們家根本承受不起。”
中年美婦猶豫了一下,咬牙說道:“我明天回一趟上海,爸的病必須要給他治療,就算是賣車賣房子,也得給他治,能讓爸多活一天就是一天。錢的事情你不用擔心,大猛,你可一定要記住,貪贓枉法的事情絕對不能做,你現在這個位置有多少人盯着,這可算是刀尖浪口上,稍有不慎就會被別人給揪住小尾巴。”
張大猛嘴角略帶苦澀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你先別回上海,咱們家的錢應該還能夠堅持兩個月,實在不行我找小飛他們幾個借一借,最後實在是沒辦法了,你再回上海吧!” wωω¤ttкan¤C O
張大猛明白,丈母孃那邊這些年來,一直都看不起他,嫌棄他是農村出來的苦孩子。當年如果不是妻子執意要嫁給自己,岳父岳母都不願意讓他們的女兒嫁給自己。
就算是自己的事業,一步步走向輝煌,甚至如今自己已經是廳級幹部,雖然是副廳,但是岳父岳母那邊,依舊有些看不起自己,他明白,除非自己在往前踏一步,由副轉正,或許才能夠讓他們正眼看自己。如果現在妻子回去借錢,恐怕他們會更加的對自己冷眼相待,如果不到最後最窘迫的那一刻,他不會讓妻子回去受氣挨嘮叨。
“對了,你不是說之前那個救了爸的人,他是學習中醫的嗎?而且他還有長輩是得高望重的老中醫,咱們是不是找找他們再商量一下?大猛,我可是記得你說過,那個年輕人說咱們還有半年的時間,他們說的時間,比醫院方面給說的時間多一些啊!”中年美婦突然開口說道。
張大猛眼睛一亮,頓時激動起來。
他之前把這件事給妻子說了一遍後,便擔心父親的身體,編着謊話帶着父親去醫院檢查了一遍,所以就把陸峰告訴自己的事情給忘了,人家是自己的恩人,同樣能夠治療父親,自己應該去找他,用實際行動來表達自己對陸峰的謝意,同樣求他們治療下父親,說不定,他們有什麼好辦法能夠救好父親呢。
想到這裡,他立即把茶杯往陽臺上一放,擡腿就要往外跑。
“大猛,你幹什麼去啊?”中年美婦追出兩步,大聲問道。
張大猛轉過身,對着妻子做了個小點聲的手勢,才快速說道:“我去找陸先生,看看他的那個長輩,能不能治好爸,當初陸先生給我說的,爸他還能活半年,所以我去求他,看看能不能拖延爸他的壽命,甚至看看有沒有讓把的病給徹底治好。”
中年美婦微微點頭,不過她轉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開口說道:“現在都是夜裡了,你現在去打擾人家不好吧?要不明天再去吧,給人家帶點東西,表示咱們的感謝,然後再提爸的病情。”
張大猛這時纔想起,現在已經是夜裡了,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默默點了點頭。
看着跟着自己一起操心的妻子,張大猛心中有些愧疚,這些年妻子跟着自己,可是吃了不少的苦,受了不少的委屈,她對自己的父親,簡直比對她親生父親還要好,這讓他這些年,心裡都充滿了感激和感動。甚至他在沒有動力奮鬥事業的時候,很多次都會想起自己的妻子,腦海中妻子的臉龐,就是給自己動力的源泉。
“老婆,謝謝你。”張大猛心中彷彿喲千言萬語,但是最終化成了一句話。
中年美婦微笑着搖了搖頭,眼神中閃爍着幸福的光芒,輕輕抱住張大猛的腰,那臉龐貼在了丈夫的胸膛上。
北京一家五星級的酒店中,安徽大黃蜂跑酷團的隊長鐵生,眼神中流露着憤怒之色,看着坐在他對面沙發上的三個青年中的一個,怒喝道:“大楊,我都說過了,你別惹那個夢之隊跑酷團的人,我跟他們在一起怎麼了?人家請我喝酒,人家請我吃肉,人家是多豪爽的人?你們要是再敢詆譭人家,從今以後我就退出大黃蜂跑酷團,哼……”
那名叫大楊的青年,臉上流露出一絲譏諷之色,冷笑道:“鐵生,你可別做忘恩負義的人,這幾年都是我供着你吃,供着你穿,甚至住的房子都給你找好,你別有了新人忘舊人,那陸峰只是請你喝了頓酒,吃了燉肉,就把你的心給收買了?我們詆譭他又怎麼樣?如果你不高興,可以閉嘴。”
鐵生眼神中寒光閃爍,突然身體朝後靠去,悶聲哼道:“大楊,你以前對我好,那還不是看我跑酷玩的好,能夠讓你們着大黃蜂跑酷團的實力變強?甚至還給我安了個有名無實的隊長的頭銜,有啥意思?還不如給我幾桶酒實在呢!”
說完這幾話,他纔再次叫道:“我想起來了,你知道我和陸峰一起喝酒,一定是跟蹤我們呢,你怎麼能夠這樣?這是侵犯我的隱私權你知道嗎?”
“喲,鐵生還知道隱私權這三個字?太稀奇了吧?”其中一名青年嘴角流露出一絲戲謔之色,嘲弄道。
“看來鐵生跟着那姓陸的挺好啊?連法律都會了,我們纔不會吃飽了撐的沒事幹做跟蹤你的事情呢,你又不是大閨女。大楊剛剛是在試探你兩句,沒想到你自己真的招了。哼,別以爲我們不清楚,其實你的實力,拿下國家級個人賽冠軍很輕鬆,可是你卻因爲人家請你喝酒,花兩個小錢就把你給收買,所以故意輸給人家。”另一位青年冷冷的看着鐵生,彷彿他說的話就是真理一般。
鐵生那氣惱的臉上,神色突然慢慢有了變化,似笑非笑的表情,從他的嘴角盪漾開來,聳了聳肩膀笑道:“既然你們懷疑我,那我看就算了,爲了表示感謝你們這些年的供吃供喝供穿,我幫你們這最後一次,等國家級跑酷大賽結束,我便會離開大黃蜂跑酷團。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你們請便吧!”
對於鐵生身上突然變化的氣質,大楊三人面面相覷,一瞬間他們彷彿不敢相信坐在他們面前的,是那個腦子經常犯渾的鐵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