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收斂心神,不再想這些事情,繼續看着醫書。
這一天來,也如同往日般,給一些學生看了下病。鵝肉便捧着一本醫書,一看就是一整天。
“朋友,在外面看了多久了,也該出來了吧。剛好到中午了,我請你吃個飯吧。”楚雲笑了笑,開口說道。
長笑響起,一個身穿單薄白衣的青年緩緩走入。
此時正是寒冬,外界溫度低於0攝氏度,可是這青年此時不過是穿着一件外套,看起來依舊神清氣爽,沒有半分怕冷的感覺。
“在下曲家,曲民昌。見過楚師叔。”曲民昌大步跨入,昂首淡笑道。
“依涵早上剛說,可能會有些人忍不住來提前挑戰我,這就來了?”楚雲淡淡一笑,道:“原來是醫道第一家,曲家後輩。”
曲家與宋家交好,宋家隱隱作爲古武第一世家,不僅是古武一脈,天才頻出。在世俗產業裡,也古武五大家裡面,最頂尖的一個。
而醫道曲家與宋家向來同氣連根,宋家如此強大,身爲醫道的曲家,豈容小覷。更不用說,拋開曲家表面醫道傳承世家的身份不說,曲家自身也是一個不小的古武世家。
曲民昌聽到楚雲的說法,面色一肅,道:“楚兄說笑了。我華夏人數萬萬,學醫着數不盡數,國醫聖手也不顯見。我曲家何德何能,敢受這醫道第一家的稱呼。”
楚雲撇嘴道:“你也太謙虛了、武道第一宋家,醫道第一曲家。舉世公認。難道還有假的不成?”
曲民昌連連擺手,含笑道:“楚兄實在是過譽了。別的不提,單就仙醫楚天一前輩,我曲家就無人能比。他那尋經妙法等傳承,便是我曲家家主,也曾言其精妙,我曲家傳承自嘆不如。”
楚雲似笑非笑地說道:“自嘆不如,曲家家主太給面子了。這話要是讓我家那老頭子聽見,他非得笑的把剩下的牙齒都掉光不可。”
曲民昌微微一笑,道:“實言罷了。”
“我也是說實話。你進門恭維我一句,我也反回給你一句。現在商業互舔階段結束,談點有意義的。”楚雲擺了擺手,很直截了當地說道:“不知道曲兄今天來我這小小的校醫室,有何貴幹啊?”
曲民昌聽見“商業互舔”這四個字,一直雲淡風輕的臉龐頓時微微抽動,好一會才說道:“自然知識爲了見一下,如今名氣震動華夏的楚師兄,到底有何過人之處。”
“哦,只是見一下?”楚雲笑道。
“當然只是見一下。難道還要打一架不成?”曲民昌微微一笑。
楚雲輕笑一聲,豁然站起,莫名地威壓散開。曲民昌只覺得身後的寒毛瞬間倒豎起來,一股難以言說的危險襲上心頭,嚇得他臉色慘白。
曲民昌勉強走嘴角擠出一絲笑容,道:“楚兄開玩笑吧。我們都是醫者,就算要比也是比醫術,怎麼可能打架呢?”
楚雲故作醒悟,點頭道:“對哦,我倒是忘記了,你們曲家向來不已古武世家自居。”
楚雲話音一落,曲民昌身上的壓力豁然消失,之時身上總是有着強烈的刺痛,彷彿被什麼危險的東西東西盯住了一般,強大的預知能力在進行示警!
“呵,不會武功你還跟我在這裡臭顯擺?武者耐冷也是分一定程度的好嗎?而且,就算耐冷,也會不舒服的好麼?這種天氣,你就穿一件襯衫出門,難道不是想在我面前裝逼?看我不整死你!”
楚雲在心中暗自嘀咕,這曲民昌看似謙遜有禮,實則高傲之極。
一進門便說,已經觀測楚雲許久。這句話看起來沒什麼毛病,但是去隱隱藏着不屑。武者感知爲重,曲民昌說自己在門口觀測楚雲許久,而楚雲沒有什麼表示。在這一點上,就不動聲色地壓過了楚雲一頭。
而身着薄衣前來,也只是想表示一下,自己呼吸法成就,已經達到寒暑不侵的境界。
要知道,武者呼吸法精深,能夠寒暑不侵,也不代表着一定喜歡受凍啊!能抗凍耐熱,並不代表過冷過熱就很舒服!
除開少數的自虐狂意外,大多數武者,不論呼吸法再厲害,還不是天冷加衣,天熱吹涼。就向楚雲現在,呼吸法已經達到“宗師”境界,依舊是一個羽絨服披着。
所以着曲民昌的諸多不正常言行,放在楚雲眼中,簡直就是一個裝的實在不能在裝的傢伙。就算言語再怎麼謙遜,也難以讓人升起好感。
楚雲淡笑地看着曲民昌,目光每落在曲民昌身上某處,曲民昌相應的地方便會升起一股刺痛。
“你們曲家以醫道自居,那曲兄今日來,是要找我比試一下醫術嗎?”
“這,這怎麼可能。楚兄醫術高超,早在當日勝過呂信然老前輩的時候,便令我心服口服。我哪裡敢來挑戰,只是想過來瞻仰一下楚兄英姿罷了!”曲民昌額頭冷汗直落,各種馬屁拍了上去。
楚雲的目光肆無忌憚地洛在曲民昌身上,每盯着一處地方,曲民昌的身子便出現刺痛。偏偏身子還被一股含而不發的氣勢刺激的僵住,彷彿只要他擅自動彈半分,就會引來滅頂之災。
武者修行越強,身上的感知力便越強。對於殺氣極爲敏感。
楚雲之前勝過那個倭國忍者,靠的便是跨入宗師之後,達到“秋風微動身先覺”這個境界的感知力。
而一般武者,自然也擁有那神奇的感知,對於殺氣極爲敏感。
如今楚雲便是利用這一點,爆發自身的內氣,嫺熟地利用殺意盯住曲民昌。令曲民昌身上產生自然反應,出現刺痛,更是僵住身子無法動彈。
“嫺熟使用殺氣,對感知遲鈍的平常人而言,可能只是覺得這個人氣勢有些厲害。可是對於一些感知力較強的高手,這殺氣簡直壓迫人心的最好工具啊!”
楚雲心中感嘆,含笑道:“呵呵,曲兄弟太客氣了。我只是僥倖勝了呂家主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