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此次來的目的十分的清楚,先是問診,而後治療!
“這毒,有發作過麼?或者說,你見過誰因爲這個毒死過麼?”楚雲直奔主題的問道,然後沙發一靠。
奐信誠坐在楚雲的一旁說道,“我沒有發病過,對這個毒也沒有過多的感覺,但是我見過因這個毒而死的人。”
“哦?是怎麼回事?死法是什麼樣的?”
奐信誠似乎不願意去回憶當時的那種慘狀,但是楚雲執意要知道,於是便說,“當時那人是因爲與外族通婚,沒有獲得解藥造成的,我在看到他的時候,他全身上下的皮膚開裂,血液破皮而出,七孔流血,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肉。”
楚雲皺着眉頭示意奐信誠停止說下去,而後自己問道,“你說皮膚開裂?那是怎麼回事?”
這時候一旁的奐央生解釋道,“我來說吧,就是毛細血管破裂,而這個血管的破裂是由於血液的衝擊造成的!”
“那死者豈不是會很痛苦?”這樣的死法讓楚雲對主家人的厭惡有增添了幾分,但是又在心裡思考,到底是什麼樣的毒,可以讓血液有如此的強大的作用力,衝破皮膚?
奐央生喪氣的說,“哎,痛苦是一定的,這是給僕家的一點教訓,讓僕家人不敢違背家規,我們看似自由,不受家族管教,但實則生命不由我們做主,等到哪天主家人需要換血的時候,我們就必須獻出自己的血,而且近年來主家人需要的血液越來越多了,我倒是無所謂,可是我那一兒一女就。”
說着說着,奐信誠這個七尺男兒不禁的快要留下眼淚,奐央生連忙去安慰,“叔叔,你先不要急,楚雲一定有辦法的,我們先聽他怎麼說吧。”
楚雲吧唧嘴巴,撐着下巴,這或許是他遇到的最棘手的事情之一了,之前自己也遇到過大大小小的事情,但是都有解決辦法,或者說是能看到解決事情的希望。
而這一次,先不說自己一個外人介入別人家族的家事,哪怕自己有正當的理由,但是也沒有入手的方向,解毒?現在連這毒是原材料,或者說運作原理都不知道,根本無從下手,若是在這裡惹怒了奐家,說不定還會更加麻煩。
楚雲對奐信誠說道,“可以給我一點你的血麼?”
“我的血?”奐信誠疑惑道。
“這或許可能是一種血液病毒,留在血液裡,經過催發之後毒素和血液產生反應,如同沸騰了一般,衝破皮膚,致人死亡。”
楚雲只是簡單的推理了一番,更多的還是需要後續的瞭解。
奐信誠點頭同意之後,楚雲拿出一張紙巾,右手的食指輕輕在奐信誠的手掌心一劃,一個小小的口子便出現了,楚雲連忙用那紙巾將血接住。
楚雲說道,“這樣就好了,我拿回去研究一下,到時候有消息就會通知你們的。”
奐信誠問道,“這麼點血夠麼?”
“那你想要多少?有一點就夠了。”楚雲將紙巾摺好了後放進口袋中,“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奐央生也跟着楚雲站了起來,跟奐信誠說道,“叔叔,那我也走了,你自己好好保重身體。”
告別了奐信誠之後,楚雲對奐央生說道,“我們現在回一趟學校,我要檢查一下這血液裡包含的成分。”
奐央生見楚雲似乎並沒有什麼把握的樣子,就問道,“楚雲,你有幾分把握可以解毒?”
楚雲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或許不到三成吧。”
“成功率這麼低?”奐央生有些不可置信。
楚雲解釋說道,“現在說這個還太早了,我需要多瞭解這個毒。”
兩人趁着天還沒黑趕緊朝着江寧大學趕去。
楚雲的目的地是江寧大學的生物實驗室內,在這裡有顯微鏡和一些常用的試劑,一般說出成分的話,楚雲都知道如何使用。
在江寧大學,楚雲也算是個名人了,到實驗室的時候,有幾個大學生正在自己的位置上做着生物實驗,滿屋子的小白鼠小鴨子小兔子,都關在籠子裡。
一位講師見到楚雲來了,便有些奇怪,校醫怎麼到這裡來了,便上前問道,“楚醫生,現在我這邊正在上課,你有什麼事麼?”
楚雲抱歉道,“老師打攪了,我這邊有件很重要的事,想要借用一下你的研究室可以嗎?”
如果說是一般人的話,這老師恐怕會直接將別人給轟出去的,可楚雲恰恰就不是普通人,在江寧大學,楚雲的名字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楚雲的醫學水平,當個老師都是搓搓有餘了,講師也沒有刁難楚雲,隨即讓楚雲在教室裡找了個位置使用。
楚雲和奐央生不想妨礙學生上課,便在角落的一個位置上開始觀察奐信誠的血液。
此時奐信誠的血液已經乾枯了,不過這並不影響,楚雲將紙巾拿出來後,拿出來一個玻璃載片,將內氣聚集在自己的手指上,隔空催發內氣,讓內氣在紙巾上面盤旋,不出兩分鐘,紙巾上乾枯的血液竟然滴在了玻璃片上。
這一幕將一旁的奐央生給驚訝到了,她沒有想到,楚雲的內氣竟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竟然還可以將已經乾死的血液重新激活過來!
楚雲笑笑,“這都是小伎倆,沒什麼大不了的。”
說完將玻璃片放到顯微鏡下,楚雲透過顯微鏡看着那滴血。
血液確實與常人的血液不同,但是不仔細看完全是看不出來的,奐信誠的血液比普通人的血液顏色更加的深,但是在血液的邊緣,顏色又相當的淺。
這血液裡面絕對是加入了什麼東西。
楚雲將顯微鏡倍數調至最大化,只見血液中心漂浮着一些黑色的物質,這些物質像是有生命一般,在又躺着,看似毫無危害。但是楚雲知道,這應該就是那種致使僕家死亡的毒素了!
然而這是楚雲第一次利用生物知識來解毒,已經到了楚雲的認知範圍的天花板,於是笑嘻嘻的看身邊的奐央生問道,“那個,你對細胞這一塊,有研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