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語嫣聞言,卻緩緩的擡起頭看向蒼瀾昊。
“是你毀了我的幸福。”
秦語嫣的聲音很輕很輕,但是卻讓蒼瀾昊聽得明明白白。
這也讓蒼瀾陌原本憤怒的神色中多了一絲的瘋狂。
“我毀了你的幸福?”蒼瀾昊紅着眼怒吼,“秦語嫣,在你心中,蒼瀾陌他就是你的幸福?”
“你不要忘記了,你是我明媒正娶的王妃,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的一個男人,你以爲,就算是我現在放了你,蒼瀾陌還會要你?”
秦語嫣聽着蒼瀾昊的話,整個人都像是失去了魂魄一樣,毫無生機。
是啊,她是陵王妃,是他的大嫂。
看着秦語嫣這一副了無生氣的模樣,蒼瀾昊只覺得心中有着一團邪火,快要見將他燒成了灰燼。
蒼瀾陌,蒼瀾陌,又是蒼瀾陌。
他爲什麼什麼都壓在他上頭?明明他纔是嫡長子,明明他的身份才最珍貴,明明他纔是最適合皇位的人。
可是,秦語嫣喜歡他,父皇喜歡他。
而他被父皇重視,也是因爲他表面上善待他。
憑什麼?究竟憑什麼?
越是想,蒼瀾昊的心中越是瘋狂,理智都因爲對蒼瀾陌的仇恨而喪失。
終於,看着眼前流淚的女人,蒼瀾昊想都不想的就撲了過去。
他自己的女人,憑什麼不用?
他自己的女人,憑什麼心心念唸的都是別的男人?
‘撕拉’一聲,秦語嫣的衣裳成爲片片碎布。
之前還毫無生氣,一副死灰模樣的秦語嫣,這個時候臉上滿滿的都是驚恐。
可是,無論她怎麼喊,怎麼掙扎,也都無濟於事。
終於,蒼瀾昊衝破了最後一道防線,秦語嫣放棄了掙扎。
可是,秦語嫣的眼底,卻是有着一絲絕望。
這絕望,更是刺激了蒼瀾昊,讓蒼瀾陌更加狂躁起來。
屋內,是秦語嫣的痛呼。
屋外,小蝶心情複雜,滿臉是淚。
也許,也許這樣也好,這樣,小姐就不再念想了。
想着,小蝶便沒有繼續和江仁江義周旋,轉身就離開了。
雖然,心中依舊擔心。
可是,那又能怎樣?
小姐是陵王妃,合該是這樣的的,不是麼?
而另一邊,蒼瀾陌帶着蘇小喜朝着洛王府行去。
因爲疫情的緣故,大街上並沒有多少行人,店鋪也差不多都關了門。
原本應該熱鬧的京城,此時此刻顯得十分的寂靜和荒涼。
將車簾放下,蒼瀾陌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讓馬車行駛的再快一些。
而蘇小喜這個時候無聲的將自己的手放到了蒼瀾陌的大掌中,無聲的安慰,臉卻別向一旁,不敢看向蒼瀾陌。
她從未曾這般的安慰過人。
蒼瀾陌有些愕然的看着自己掌心的小手,原本擰起的眉頭,也緩緩的因爲手中的溫暖而撫平。
兩人都沒有說話,一直到了洛王府。
只是,纔剛剛回到洛王府,兩人才進門,天訣便火急火燎的趕了回來。
兩人一同停下,天訣便已經到了兩人的跟前。
“怎麼回事?”蒼瀾陌問,一臉的凝重。
“主子,離神醫說,城西的事情,他辦不了,最多隻能夠和之前那樣借名給您。”
借名,也就是說,離蘇允許用他的名聲辦事。
事實上,離蘇的原話是:“這疫情我控制不了,最多就是讓你們主子拿我的名頭辦事,我不追究便是。”
只是這些原話,天訣不會說出來就是了。
主子和離神醫的關係十分的微妙,兩人似乎有某些共識,也似乎趣味相投。
但是,很多時候,兩人就像是鬥雞一樣,見了,就互咬,讓他們和雲臨每次都十分的無奈。
蒼瀾陌聽了天訣的話,臉色非常的不好看。
“怎麼回事?”
他倒是不知道,會有什麼疫情,是離神醫都控制不了的。
天訣聞言,沒有立即回答蒼瀾陌,而是看了一旁也蹙着眉頭的蘇小喜一眼。
之後,才道:“主子,離神醫說,這並非是天災瘟疫,而是人爲。”
接着,在蒼瀾陌和蘇小喜兩人的注視之下,天訣才道:“離神醫說這是毒,而且還是非常厲害的會傳染的毒,他解不了。”
一聽這話,不只是蒼瀾陌,就算是蘇小喜也都震驚到了。
他們沒有想到,竟然是毒。
而此時,城西。
一處屋頂上頭,一襲白衣帶着半截面具的離蘇站在屋頂。
帶着藥香的風吹來,直接的吹起了那白色的衣襬,讓離蘇多了幾分的仙氣少了幾許的世俗。
而在離蘇的身後,是一襲青衣的雲臨。
看着底下因爲瘟疫而病的橫七豎八的躺在空地上的人,雲臨面無表情的問道:“主子,因何說救不了他們?”
離蘇的能耐,別人不知道,他跟隨在他身邊多年,卻是清楚的很。
離蘇聞言,卻露出一抹淡笑。
那笑容,如同蓮花那般的淡雅。
即便是半張臉都被面具給遮蓋,但是這笑容讓人看着就心曠神怡。
與蒼瀾陌那種張揚的美不同,離蘇是那種內斂,但是卻讓人移不開眼球的存在。
而此時,這個模樣卻只有雲臨一人看到。
若非雲臨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怕是也會被離蘇給折服的吧。
“有人會救這些人,我又何必湊這個熱鬧?”
在雲臨不解的時候,離蘇又來了一句,“若是什麼事情都我給做了,那如何給別人表現的機會?”
雲臨聞言,嘴角不由得抽搐。
他們的主子明明是謫仙一樣的人,可是有時候卻還是......
雲臨找不到詞語來形容,便也不再多問。
而離蘇的脣角的笑意更深,腦海中卻想到了那日青樓中看到的蘇小喜。
那個小太監,若是沒有猜錯,定是不簡單的。
她,應該就是那個用了他的名義解毒的人吧?
這一次,他倒是非常想見識到她的本領。
帶着藥香的風再次吹到屋頂上,只是這個時候,屋頂上卻早已經沒有了人了。
這一天晚上,被瘟疫感染的人更多了。
京城的恐慌也更是嚴重了許多。
被困在城西的百姓,特別是那些和病人一塊隔離,但是還沒感染上瘟疫的百姓,這個時候都開始騷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