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三天又過去了。
這一天傍晚,衆人在一個小樹林中休息。
而今晚,守着蘇小喜的人是幾個白衣屬下和紫衣,青衣藍衣卻是不知去處。
對蘇小喜而言,這是天時地利人和的事情。
看着紫衣,蘇小喜忍不住笑了。
“你看着我做什麼?”紫衣不悅。
蘇小喜移開了視線,並沒有回答紫衣的問題。
然而越是這樣,紫衣就越是不樂意了。
“說,你看着我做什麼?”對於不將自己的話當回事的行爲,紫衣最是氣憤。
所以蘇小喜越是不回答自己的話,紫衣就越是想要蘇小喜回答。
蘇小喜也正是明白紫衣這樣的心思,所以愈加的不搭理紫衣了,乾脆的就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紫衣這樣的行爲,說白了就是自卑加自負,所以極其想要被人認可。
而一旦不被人認可,她就會炸毛。
而這個時候,蘇小喜也確實是感覺到了一股子來自紫衣身上的殺氣。
這讓蘇小喜睜開了眼睛。
當然,蘇小喜是不會以爲紫衣真的會殺自己的,畢竟她們的尊主不會允許她那麼做。
現在逼出了她心中的殺意,也就意味着她的自卑自負被激發了,這樣就夠了。
毫不畏懼的迎上紫衣那帶着殺意的眸子,蘇小喜終於開口。
“你真的想知道我爲什麼看着你?”
“說!”紫衣眼底殺意漸漸斂去。
只不過,若是天色不那麼暗,此刻怕是能夠看清楚她眼底的扭曲。
“我只是覺得,你比較可憐而已。”蘇小喜淡淡的道。
然而,這話讓紫衣身上的氣息瞬間就變了。
下一瞬,紫衣的手就掐住了蘇小喜的脖子。
蘇小喜有那麼一瞬間喘不過氣來,心中有瞬間的慌亂,不過也只有那麼一瞬間而已,下一刻便平靜了過來。
而紫衣也就那麼一下子的失控,很快的就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慌忙的放開了蘇小喜的脖子。
尊主要的人,她怎能殺?
鬆開了蘇小喜的脖子,紫衣的臉色已經極爲難看了。
“你爲什麼覺得我可憐?”她哪裡可憐了,若不問清楚,她便覺得如鯁在喉。
蘇小喜沒有立刻回答紫衣的話,只是輕輕地摸着自己的脖子。
此刻還覺得一陣痛意,這讓她眼底閃過一絲的冷芒。
不過,面上,她卻是露出一抹的笑意。
“你在這裡守着我,不知道青衣和藍衣做什麼去了。”蘇小喜隨口問。
“你別想套我話。”紫衣一臉的戒備,眉頭緊皺。
因爲,她並不知道她們兩人去哪裡了,她們只是讓自己守在這裡,別讓蘇小喜逃了。
“所以說你可憐了。”蘇小喜無奈的搖搖頭。
這一次,蘇小喜也沒有賣關子,直接說道。
“你們三人都是護法,你卻得聽她們的,她們做什麼你也不知道,只能在這裡守着我,可見你在那聖天閣是個沒地位的,總被壓了一頭。”
事實上,這個顯而易見,用點心就能看得出來。
但是這卻是紫衣的痛腳,紫衣聽了臉上神色立即有變,根本就被氣的沒有多想。
而偏生這個時候,蘇小喜又開口了。
“你想啊,我身上無毒,又沒有武功,有你們這些屬下看着便是,這個時候她們留你在這裡,卻是爲何?”
蘇小喜這話一出,紫衣心中的懷疑就更深了幾分。
臨行前,紅衣叫着青衣和藍衣去吩咐了些什麼,卻是沒有讓自己過去。
怕是她們真有什麼事情防着自己,否則蘇小喜怎的酒需要她看着了?
越是這般的想着,紫衣心中就越是不平衡。
但是此刻的她還是剩了些許的理智的,當即便對着蘇小喜道:“你少挑撥離間。”
蘇小喜見狀,卻什麼都不再說,靠着樹幹閉目養神是也。
若是蘇小喜跟自己辯駁,紫衣可能還會有些警覺,可是如今蘇小喜不再說話了,這讓紫衣心中不由得猜忌起青衣和藍衣來。
越是想着,紫衣就越是覺得她們一定是有事情瞞着自己,心中暗恨不已。
看着蘇小喜,紫衣越發坐立難安,不由得來回踱步起來。
而蘇小喜卻是在這個時候睡着了,那平穩的呼吸聲都讓紫衣恨不得將她給搖醒。
若非是她的話,自己何須這般的坐立難安?
可是纔要動手,紫衣便頓住了。
“你們在這兒守着。”朝着那些屬下下了命令,紫衣便往青衣和藍衣離開的方向去了。
所以,她沒有看到蘇小喜脣角掠起的弧度。
在紫衣走後,一羣白衣屬下全部都集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一個個的都嚴陣以待。
蘇小喜則是繼續裝睡,但是偷偷的服用瞭解藥,然後悄悄的將毒藥給放入空氣之中。
她算過了,自己這個時候正在上風口,而那些人大多都在下風口,這般就正好方便她下毒了。
等毒被她放出去之後,蘇小喜就猛然起身。
站在蘇小喜身後的兩個女人見狀,當即上前,沉聲道:“做什麼?”
“我......”
只一個我字出口,蘇小喜就猝不及防的將手中的藥粉朝着的兩人撒去,動作極爲利落,可謂行雲流水。
稍遠些的白衣女人瞧着這邊異狀便要靠近,可還沒有走兩步,一個個的都捂住了肚子。
“噗噗噗噗......”的幾聲響,這是放屁的聲音,讓這些個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的女人的眼底劃過一絲的不自在。
可是,下一刻,那聲音就更加的熱鬧了,可謂是爭先恐後,甚至帶着些許水聲。
這般熱鬧的聲音,就好像交響樂一般。
可惜的是,蘇小喜並沒有時間去欣賞,早就偷偷的溜了。
笑話,此時不溜更待何時?難不成還要聞那熏天的臭氣不成?
那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夠忍受的了的。
而等這些人從自己的尷尬和抓狂中反應過來的時候,便已經發現蘇小喜不知道往何處去了。
她們都覺得疼痛難忍,比每個月的月事還要讓人難受。
再加上那特殊的臭氣,更是讓她們想死的心都有了。
即便如此,還是有人的忍痛,從身上拿出信號彈,讓其升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