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我和她的事,用不着你這個外人來插手!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
“我看你簡直是找死!!”冷鋒向前一步,護住身旁的女人,朝着井戈怒吼道。
“不要!!”
夏蟬舞失驚的大吼一聲,想要阻止悲劇的發生。
卻晚了一步,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事情朝最壞的一面發展。
因爲隨着聲音一起傳播出去的,還有兩枚致命的毒針,準確無誤的射向了井戈的心房。他的身體一陣微顫。
完了,一切都完了。
“井戈……”心臟一陣猛跳,夏蟬舞大步跨到對面,直盯着他的胸口處:“你……,你沒事吧?”
“……”某君一語不發,冰冷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就像是一灘死水般,平靜無奇,看不到任何波瀾。
“井戈?你說話呀,別嚇我啊……”見此情景,某妞兒頓時冷汗掛滿額頭了。
要是豐都大帝的長子在陽間出了事,他是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此刻,她的腦子裡已經浮現出冷鋒被抓去陰間,然後受盡各種酷刑的一幕幕了。
一念至此,夏蟬舞已是心急如焚了,她再靠近井戈,緩緩執起他的手:“井戈………你到底感覺怎麼樣啊?你別不……”
“不要碰我!”猛地,井戈將手從她雙手間抽離。
他正在化解身體裡的毒素,並不想她被連累到。
冷鋒發來的毒針襲來的那一刻,他就以最快的速度,將自己的身形化虛,所以,兩枚毒針並未停留在他的體內。
可毒針穿體時留下的毒素,卻蔓延的非常快,他只能就地運用體內的氣息將它化解,然後通過雙手散發出去。
“我沒事。別擔心,小菜鳥。”此時誰也沒注意到,井戈垂在身體兩側的手掌心裡,正在冒着絲絲黑氣。
無視夏蟬舞身後仍殺氣未退的某爺,井戈繼續道:“我說的話,你最好認真想一想。之所以還沒離開,是因爲想要問你一件事情。”
呼~沒事就好。謝天謝地,謝天謝地……
夏蟬舞長舒了口氣,看來某爺也可以躲過一劫了
。擡眸望着井戈:“你想要問什麼事,就問吧,知道的我一定告訴你。”
“看來自己入魔不淺啊,而且是沒救了。”井戈心下道。
他竟然因爲這個女人的一句小小的關心,就平息了體內所有的怒火:“你告訴我實話,你可是夏鉞……”
門口處傳來動靜。這邊井戈的話還沒等說完,眼前的女人就已經如同一陣風似的,飛走了。
“爸爸!媽媽!”三步並做兩步,夏蟬舞已經奔至門口處,撲到了兩個溫暖的懷抱裡。
看到女兒能平安醒來,夏家二老自是喜不自勝,緊緊的團着女兒,把她包裹的如同糉子一樣嚴實。生怕一眨眼,她就會不見了似的。
“醒來了就好,醒來了就好……”夏博源哽咽着的喉嚨,無法說出更多的話,只能擡手拍着女兒的後背以示安慰。
夏家一脈,傳承了幾百代纔有的女孩子,總算沒有讓所有人失望,她又一次勇敢的闖過了鬼門關。
夏家的祖先啊,不孝後人夏博源,也總算是對得起各位列祖列宗了。希望你們在天有靈,保佑蟬兒平平安安的,再也別遇到什麼危險了。
“蟬兒,蟬兒……”文淑思女心切,於是乾脆將女兒一把搶了過來,緊緊摟在懷裡。
早已哭成了淚人兒:“我的孩子,蟬兒……,你嚇死媽媽了你知道嗎?媽媽以爲,你又會像上次那樣……,媽媽都快要崩潰了……”
什麼帝陰子的有緣人?什麼啓動命運之輪的重責大任?這些亂七八糟的破事,要不是因爲什麼狗屁使命,她的蟬兒又怎麼會一次次陷入危險中,而他們做父母的還無能爲力?
文淑暗暗下定決心,這次無論如何,她也要阻止這一切,她要讓自己的女兒遠離這些危險,永遠都平安快樂,讓她去過真正屬於她的幸福生活。
“對不起,爸爸,媽媽……”爲人兒女,不能在父母的膝前盡孝,卻一次次的將自己的父母陷入痛苦的境地。
只是,這命裡已經註定好了的一切,面對這些,她除了說對不起又還能做些什麼呢?
緊挨着文淑,夏蟬舞覺得心如刀絞:“女兒不孝,這麼多年了,都沒有盡到女兒應盡的責任,好好孝敬你們,還讓你們總是爲我擔心,難過,爲我吵架,痛苦……爸爸,媽媽,女兒真的好不孝啊,我根本就不配做你們的女兒……”
“不!”聞言,文淑將夏蟬舞抱的更緊了:“傻孩子,不是的,你沒有……,媽媽不許你這樣說自己,知道嗎?”
感受到落在頭頂的大掌,夏蟬舞轉過頭,就看到了兩鬢斑白的慈父:“記住,蟬兒,你永遠是爸爸媽媽的驕傲,我們夏氏家族的驕傲,嗯?”
“夏氏家族?”井戈不覺出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