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下班還有一個小時,會所的所有監控視頻被人送到了步生的辦公室,“步先生,這是所有監控的複製帶,這些是監控中所有有疑點的地方詳細說明報告。”
步生點點頭:“知道了。”
他挑出報告中所有的有疑點的地方,親自查看其中的畫面。
說白了,步生就是懷疑宮言清和宮言蓬,只是他一時找不到正覺,就不會隨便誣賴他們,只有他有了證據之後,纔會做的心安理得。
報告中詳細記載了宮言清和宮言蓬出現的地方,包括她和步生同時出現在畫面的地方。
步生在繁複查看了大量的視頻後,視線最終落在其中一個畫面,宮言清手裡始終端着的紅酒杯上。
他按照順序查看,那杯紅酒她端在手中,足足有半小時,可份量卻始終沒有減少,這其中她跟不少人交談過,也碰過杯,甚至她還仰頭喝過,可分量卻分明沒有少,步生在細心的對比後,發現宮言清這期間也沒有換過酒杯。
步生盯着定格畫面裡她手上端着的那杯酒,快速的調出宮言清遞酒給他前後的畫面,他幾乎可以確定,宮言清最終遞到她手裡的紅酒,正是她一直不離手也分量也始終未減少的那杯。
步生記得她遞了兩杯,一杯紅酒一杯香檳,他有快速的翻找出遞香檳的那次,這一杯的從監控裡可以看出,是宮言清叫過服務生特地拿了遞給他的,那麼問題的關鍵肯定是在那杯紅酒上。
電話打到會所,所有紅酒杯都已被消毒歸位,也就是說,不能從紅酒杯上檢測出任何東西。
現在從視頻看,步生髮現不管是宮言清還是宮言蓬,對會所的地形環境都很熟悉,而會所負責此次事項的經理告訴步生,再此之前,宮言蓬曾多次隨着丁晟婚禮的負責人出入會所,曾有服務人員勸導宮言蓬,說私人會所禁止拍照。
也就是說,宮言蓬曾在會所拍照。
步生忍不住笑了下,原來他不信是有理由的。
他是從來沒想過宮言清有這樣的膽子,畢竟她在步生面前一直都很乖巧聽話,雖然有些刻意的想要表現親近,但是總體來說還沒讓步生反感,正因爲她素來的印象,才讓步生完全大意。
再說,誰沒事會想到有人對他幹這事?
步生狠狠的砸在桌子上,拳頭隨着他擡手的動作隱隱發痛,步生的心情真是說不出的懊惱,真是陰溝裡翻船!
就在他恨的牙疼的時候,內線響了,步生接起電話:“喂?”
“步先生,有您的外線,說有重要的事跟您彙報。”
步生點頭:“接進來。”
“步總,您要查的人有消息了。”
步生笑了笑:“果然好速度,說。”
“宮言蓬曾在兩週半前跟大舌頭要過一種含有輕微迷魂成份的藥劑,這種藥劑是地下黑市生產,專門用來對付那種不配合也不聽話的女人的……”
步生差點摔了電話,他剋制自己,咬着牙問:“要是服了這藥的話,會有什麼反應?”
“能有什麼反應?當然烈女變蕩婦了,想怎麼擺佈都會配合的。”
步生伸手扯了扯領帶,他問:“服用者是不是也不會記得發生的過程?”
“如果兌的是水,應該沒什麼問題,不過,據聽說藥劑跟酒精會有反應,如果是兌酒喂人喝下,會有這種情況。”
步生頓了頓,才說:“錢會打到你卡里。”
說完掛了電話。
步生咬着牙,真想現在就衝出去把宮言清掐死,心思惡毒的賤人!
他伸手給曹珣打了個電話:“老曹,是我步生,什麼時候走?”
曹珣還要飛往國外繼續深造,步生把那天晚上的事詳細問了一遍,曹珣也是實話實說,就把事情說了一遍,說完他疑惑:“步生怎麼這是?弄的好像調查似得。”
步生撐着頭,“就是調查,我完全不記得昨晚上的事,我懷疑是遭了別人的暗算。”
曹珣愣了下:“宮小姐?不會吧,她是女朋友,還有什麼值得你暗算的……”頓了頓,他突然想起什麼似得問:“難不成,你對她……”
步生咬牙:“別問那麼多,我恨不得掐死她,只是她好像有準備,證據早就是被銷燬,現在知道的送宮言蓬那裡得來的線索。”
曹珣算了算時間,“距離事發不到七十二小時,現在應該還來得及,如果你真的服用了什麼奇怪的藥,可以坐下尿檢和血檢,如果一般的醫院肯定要求二十四小時,不過我有認識的朋友,七十二小時內的應該都沒問題,要不要試試?”
步生一愣,“真的?”
“兄弟這麼多年,騙你幹什麼?”曹珣站起來,“我把地址發給你,現在去那個研究所,我跟你在那碰面,我帶你去。”
下班時間早過了,嶽美姣回家意外的沒看到步生,常理來說步生回來的都比她早,今天倒是意外,她下意識的看了下手機,果然發現步生有給她打過電話,不過她在路上沒聽到。
猶豫了一下,伸手回撥過去。
步生正在抽血,他單手拿出手機,手指不停利索沒法接通,曹珣伸手幫了他劃了過去,看到手機上顯示一個名字:嶽小姐。
步生送到耳邊,眼睛盯着往外引血的吸管,開口:“美姣,想我了?”
嶽美姣咬牙:“你能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