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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透過沒有闔緊的窗隙,柔柔拂進來,蘊着那抹冬日裡明媚的光,絮落一地。
雪,很美很美。柔柔軟軟,落在地面的羊毛毯上,落在牀榻的浮光錦衾上,連味道,都伴着絲絲毫毫的清氣舒爽。
那是鸀之看過最美的雪,纖微細小,甚至落在掌心裡,還是在她溫熱的額頭上,也如那棉花般頃刻融化,不冰,微涼,卻迅速感上她的體溫。
而身上的他,身體卻冷如冰寒如雪。
她不喜歡這種被強迫的感覺,可是,他在生病,他很冷,他想要利用自己來取暖,又有什麼錯呢……
輕喚出聲:“陛下,我不走。真的。”病癒以前,。
他似乎聽到了她對他的保障與承諾,動作也溫柔下來。只雙眼依舊陰晴不定。
臉貼着她的臉,他乾澀地出聲:“知不知道,朕真的怕你走掉……”
她心裡一緊,開始伸出雙手,緩緩抱住他,緊緊地----“陛下,鸀之答應你,不會走……你聽話,讓鸀之幫你,好不好?”
皇帝只稍踟躇,但那溫軟細語實在是蠱誘着他,只好將緊摑着她的手鬆開,眼睛卻一直凝注着她,生怕一個不注意她便會不見了。
鸀之展着淺笑,支起半身,坐在榻前,伸手動作輕柔地解開他的衣裳……
他的眼裡,裝得滿滿都是她,絲毫沒有分神,一眨也不眨----
似乎還是那件月青色燈籠裙的她,眼睛總是笑眯眯地眨着,偶爾會狡黠的蹦到他面前嚇他。
而如今,她溫潤如玉。歲月良好,她那麼賢淑,一舉一動,嫺熟得就像他的妻子,哦,她就是自己的妻子……她的頭微微低着,很認真地解開鈕釦,他清楚地看到,那彎彎長長的睫毛,撲扇撲扇,似要貼到眼窩,明明是泛着迷濛的光,卻總覺得明亮清澈。那麼美好。
你說一個女人要怎麼投入一份感情,才能顯得這麼細心?呵呵,皇帝心裡很高興。至少他知道,鸀之就是在意自己的。
終於他的上衫被她緩緩褪去,他下意識地凍瑟了下,鸀之見狀連忙將被褥往上拉了拉,“陛下,你背過身去、”
皇帝迷惑而顫抖地問:“鸀之……你要做什麼……”
“給你烤灸。”她微笑說着,將放置牀頭的藥箱取了過來。
他遂言背過身,頭枕在手臂上,閉上眼,明明很冷,但是那一刻,他覺得心裡很暖、
感覺到背上傳來一陣緊一陣的炙熱,還有那隻似有似無揉觸着他肌膚的手,他低低出聲:“小東西,你能治好朕嗎……”
她動作微僵,笑得有些逞強,“能……我是你的小東西,你不允許我走,我也不允許你走……”
他笑了……
“傻東西……”
“你也傻。”
她手持燃後的灸棒,在靠近穴位處,距一定短距離,進行間接烤灸。動作小心翼翼,很認真仔細,生怕燙到他。
灸療有溫通經脈,調和氣血等功能,最重要的是皇帝這寒症,時虛熱、時虛寒,暫時只能用烤灸來治他。當然,若他能聽太醫的話,在一定時間內日日堅持烤灸,這寒症,想必也不容易發作吧。
正換了灸棒,聽他開口問:“鸀之,如果朕死了,你能不能……”
她倔聲道:“你要是死了我就再也不管你了!”
他苦笑:“好……朕不死、、、一定不死……”
那個時候,鸀之是真的沒有想到,真的會有那麼一天,再也看不到他……
待灸療做好了,他執起她的手,開始博同情心,“鸀之,朕冷。”
她嗔嘆一聲,還是挪着身子躺下去,枕在他的臂彎上,“還冷嗎?”
“……”
“陛下?”
見依舊沒有人回答她,她好奇地擡起頭,原來他已闔上了雙眼,,熾熱的氣息還懶洋洋地噴在她臉上。
她靜靜躺在他懷裡許久,輾轉仄見,牀頭邊那還在氤氳薰燃着的暖爐,眼睛微眯,“是該揪出幕後操縱者了!”
而事情,卻遠遠並非她所想象的那麼簡單。
她等皇帝熟睡了,便攪熄了那暖爐裡的燃物,換上了她藥箱裡自備的薰香。
披了衣到大殿將趙啓魏從外頭喚了進來。說是要他去傳召李赫。
趙老兒很納悶,先前舒昭儀跟李赫的緋聞已鬧得皇宮中無人不曉,現下衆大臣和妃嬪們都在外頭候着,舒昭儀怎能這樣明目張膽的傳召李赫?
但覬覦皇帝給她的權利,他還是將李赫傳來了。
鸀之對於李赫,心裡存在較多的還是愧疚。若不是她,人家還是御林軍總領,又怎會弄得今日在城樓當差這樣卑微?
因此她見到他後的第一句話便是:“本宮若是讓你官復原職,你可會效忠本宮?”
李赫微微詫異,但還是默默點了頭。
他不明白一個神經兮兮,活蹦亂跳的小蘿莉,何以變得如今這般?說不出的凝重、莊肅。
藏在心底的那個問題,想問,卻沒那個勇氣。只因他是李赫將軍,她是舒昭儀娘娘。
他很想知道,如果自己沒有他好,爲何當初她回撲向自己?儘管只是認錯人……。如果……他比自己好,那他該怎麼辦?默默守着她?……
李赫的心裡,說不出的酸澀。
而鸀之派給他的第一個任務便是,暗地挾持婉儀……
【^_^#有花的寶貝記得給新書投,【狼寵棄後。 簡介 冰寒刺骨的雪夜,漫天飛霜,她噙着抹慘笑,嘴角溢出血絲,一字一頓地:要如何,才能放我走? 任他凌虐任他宰割的日子她受夠了!再繼續下去她真的會死!被折磨死! 他的目光緊緊地凝注在她瑟瑟發抖的身上,微動了下喉結,心底涌起絲絲心疼。手卻默默蜷緊,那是失落並着憤怒,他給了令她驚詫的回答:你身上所有,都是朕給你的。想走,留下即可。 他在試探,試探她究竟是不是那麼地想要離開自己,即使帶着他的羞辱離開? 她只愣了下,隨即淒厲地笑起來,毫不猶豫地將身上所穿戴之物盡數地,一件一件,褪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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