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起來吧。”祁淵開口道。
其實祁淵對這件事情還真的難以確定,不過也就罷了,就算真的是俞菀告訴給程素涵的又能如何,總不可能用這個利於來治她的罪,何況,當初若非他不夠謹慎,也不會被俞菀見到青韶的容貌了。
此事便只能如此先過去了。
俞菀聽到祁淵的話心中鬆了一口氣,連忙站起身,但是也不知道是因爲突然站起來沒有站穩的緣故還是因爲其他,她竟腳下一錯,往前面倒了下來。
祁淵雖然對俞菀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不過到底是自己的嬪妃,如此倒下他總不能不管不顧,所以還是伸手去接了她一把。
俞菀落入了祁淵的懷抱,順勢便抱住了祁淵的脖子,粉面含春,聲音宛如嬌鶯:“陛下……”
祁淵心中微微一動,不過還是幫着俞菀站穩之後鬆開了抱住她的手。
俞菀一時間有些錯愕。
“歇了吧。”祁淵走到牀榻邊,然後背對着俞菀而立。
俞菀愣了一瞬,然後連忙走過去幫祁淵寬衣,外袍,腰帶,內裳,然後只餘一件白色的中衣。
“陛下?”俞菀低聲試探。
祁淵沒有說別的,直接躺到了牀榻的外邊。
俞菀抿了抿脣,之後脫掉自己的衣裳,也只留一件薄薄的紗衣,吹熄了兩盞大些的燈籠,只留下一盞有些昏暗的蠟燭,然後就着這點兒光亮從牀榻的腳邊位置爬到了牀上,躺在祁淵的裡側。
空氣中霎時間昏暗又寂靜。
俞菀咬了咬脣。
皇上爲什麼沒有動作?難道他對她竟然就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嗎?她的容貌身材分明都是不差的,爲什麼……
俞菀有些不甘心,好不容易等到了皇上翻她的牌子,怎麼能就這樣白白的過去呢。
俞菀鼓起了勇氣,然後試探性地掀開了被子,之後手輕輕探向了祁淵,雖然她只侍寢過一次,但是她入宮前她的母親也告訴過她一些男女之事兒所以——
她伸出了手輕輕地攬住了祁淵的腰,感受到綢質的中衣下強健的身軀。見祁淵沒有阻止,她的膽量便更大了一些,然後輕輕挪過自己的身子,用胸前的柔軟貼在祁淵的身後輕輕磨蹭着。
祁淵作爲一個正常成年男子對俞菀這樣的誘惑當然不可能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尤其是因爲青韶可能懷孕的關係所以他已經好幾日都沒有和青韶親密過了,現在俞菀的誘惑對他來說倒真的如同點燃乾草的火星一般了。
祁淵從本來側對着外面的姿勢轉爲了側對着俞菀,伸手一隻手攬住了俞菀的腰,感受到纖細的腰肢。
被祁淵炙熱的手掌攬住,昏暗中俞菀只覺得渾身發熱,而且現在她也激動得很,連忙湊上去尋祁淵的脣。
祁淵的眼睛夜視能力甚好,自然看到了俞菀的動作,但是他卻下意識地避過了俞菀的脣,之讓她的吻落在了他的臉上。
俞菀倒是也沒有在意這個,她悄悄自己解開了肚兜的帶子,然後更緊地貼到祁淵的身上……
不久昏暗中便響起了一陣低吟嬌喘。
之後雲收雨歇,俞菀已經昏睡過去。
祁淵躺在那裡,眼睛睜着,但是他卻沒有感覺到那種幸福的感覺,身體的滿足過心裡面卻只感覺到一陣陣的空虛。
他現在的腦海中卻不停的出現青韶的一顰一笑,甚至方纔他竟然幻想着身下的人不是俞菀,而是青韶。
現在青韶在做什麼呢……她應該知道他來了俞菀這裡,她心裡面是什麼樣的感覺呢……會和他生氣麼……應該不會吧,他已經許了她日後只有她爲他生的孩子可以成爲太子,所以她應該不會生氣……
祁淵只覺得腦子裡面有些亂。
就這樣祁淵竟然一宿都沒有睡着,直到迷迷糊糊地聽到了常德的喊起聲。
祁淵好一會兒才睜開了雙眼,然後看到了已經穿好衣裳的俞菀,她穿着粉紅色的罩衫和青色長裙,臉上還帶着淡淡的紅暈,目光中露出一絲羞意。
俞菀不知道祁淵幾乎一夜未眠,但是她只知道自己這一晚上睡得很好,而且她覺得祁淵對她的感覺還是很好的,所以日後必然會再來她的宮中的。
但是祁淵從牀榻上下來卻推開了俞菀的手。
俞菀愣了一下。
注意到祁淵動作的常德連忙過去,親自帶着人開始伺候祁淵更衣。
俞菀站在旁邊,沒想到現在祁淵竟然對她這麼冷漠,居然都不讓她伺候更衣,她不明白爲什麼會這樣。
但是也容不得她多想,她連忙開口:“現在時辰還早,陛下可要在臣妾這裡用早膳?”
祁淵由着常德給他穿上外袍,然後看了俞菀一眼道:“不必了。”
之後洗漱完畢,祁淵直接就離開了清和宮,不帶任何留戀的感覺,讓俞菀錯愕不已。
“主子?”千雪輕聲開口。
俞菀抿了抿脣:“陛下竟不需要我給他更衣,難道是對我不喜……”
千雪看了看外面,然後道:“主子多想了吧,陛下或許是習慣了常總管來伺候呢,也可能是不想主子勞累,主子該高興纔是。”
俞菀的眼神有些不安,她總覺得不是因爲這個。
不過罷了,她也沒有旁的辦法。
至少,她昨晚已經侍寢了。
俞菀輕輕地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腹部,但願,但願她能夠儘快懷上孩子,如此才能徹底在後宮站穩腳跟,擁有一席之地。
而離開了清和宮的祁淵帶着常德走在路上,一路上都是沉默不語。
跟隨在祁淵身邊多年,自認還算了解祁淵的常德此刻可是感覺到了祁淵的心情不佳,只是他卻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看俞昭儀的樣子似乎遍佈春情,該是不錯的,爲何卻如此……
“常德。”祁淵喊了一聲。
常德連忙應了一聲。
然後祁淵低聲囑咐了幾句,常德有些意外,但是又覺得果然如此。
“奴才明白,陛下放心。”常德點點頭。
“嗯。”
祁淵對常德的辦事能力沒有什麼不放心的,所以這件事情向來都是交給常德的,不會出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