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側彈琵琶的姑娘聽他說起那事,手指一停,嗔道,“你不是約我來遊湖的嗎?怎麼剛出來沒多久,就像我打聽起其他姑娘的事了呢?”
抱怨完,她還微微側頭垂眸,“唐公子這樣,可真是令知琴傷透了心。”
“知琴莫怪,我也是心憂我那位妹妹。”唐瑾輕聲笑笑,“若是找不到她,唐某實在於心難安。”
知琴不悅地撇過頭去,“知琴與唐公子相識兩年,從未聽說你有個妹妹。該不會…是你的新歡吧!”
不過她未注意到的是,聽到新歡二字,唐瑾整個人都不自覺地僵了一下。
見唐瑾不語,知琴不由嗔道,“莫不是被我說中了?!”
“別、別開玩笑。”唐瑾不自然地笑道,“那女孩子是我一個朋友喜歡的人,我也是幫他找。新歡這樣的話你可別胡說,不然我朋友知道,該生氣了。”
唐瑾的解釋,讓知琴心中好受不少,但她還是將信將疑,“真是你朋友喜歡,不是你喜歡?”
“千真萬確!”唐瑾急道,“朋友妻不可欺,我絕不會拿這種事胡說的。”
“瞧把你急得。”知琴掩脣嬌笑,“沒想到,溫潤如玉的唐瑾公子,也會有心急的時候。”
“咳…我這不是,替我朋友着急嘛。”唐瑾尷尬地扯了扯嘴角,“讓知琴姑娘見笑了。”
知琴撇撇嘴道,“行了,我也不跟你貧嘴了。你說得那姑娘,我幫你打聽過了。我們那兒附近的的畫舫我都幫你幫你問過了,沒見過那姑娘。”
“有沒有可能…”唐瑾蹙眉道,“有人救人起來了,你們河岸的畫舫卻不知曉?”
“不可能。”知琴搖頭,“咱們這段兒,河邊歌舞生意極好,畫舫那是一個接一個的。若是有人在我們這段兒落水被救,不可能逃過我的耳目。”
“這樣…”唐瑾默然,看來這一段兒,是找不到人了。
正當他蹙眉沉思、心焦如焚的時候,一隻雪白的鴿子忽然撲閃着翅膀落到船頭。
千機閣的信鴿!唐瑾目光一沉,起身快步行至那鴿子旁,取下它腳上綁的密信,“公子,我們於荊州陽城尋到一位姑娘,與畫像神似,請您過來過來辨認。蘇恆。”
找到了?!唐瑾心中一喜,當即就轉身對知琴道,“知琴,我閣中有要事需要處理,失陪了。”
說罷,他便直接提氣,腳尖一點甲板,就從船上飄飛出去。然後踏着湖水,以最快的速度向荊州陽城趕去。
“唐瑾你…!”知琴忽然被拋下,心中氣急。可她那生氣的話還未說出口,唐瑾便不見了蹤影。
茫茫湖泊,只留下一人一船,隨着微風在水光中起起伏伏。
…
荊州,陽城。
緣來客是陽城最大的一間酒樓,其間人來人往,讓店小二忙地不可開交。
“客官,您…”小二剛要上前招呼這位才進門的客人。可那人溫潤如玉的氣質卻讓他愣了一下。
但到底是人精,只是一頓,他又熱情道,“公子您裡邊兒請,包廂在二樓,請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