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妾願爲您分憂。”楚淺芹面帶喜色,盈盈一笑。
齊淑雅用餘光瞟了楚淺芹一眼,見她一臉得色,心中不由冷笑,她還真以爲皇上是在許諾她?
笑話,表兄怎麼可能把後宮交給她這般沒眼色的人來管?得寵和坐那個母儀天下的位子,是兩回事。
沒有再理會楚淺芹,凌子墨只把目光定格在了另外兩人身上,似乎,是在等待一個滿意的答覆。
咬了咬牙,齊淑雅終於狠心道,“皇上,此事妾雖是無心,卻脫不開責任。淑雅願意在這裡跪上一天,只求皇上消氣。”
汐瀾心中暗驚,齊淑雅對自己這麼狠?!她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在這裡跪一天,豈不是要直接跪暈過去?
再者,若她一個無意踩了裙襬的人都要跪一天,那自己這個直接摔在皇上身上的人,豈不是要在這裡跪十天?!
齊淑雅,你這個坑啊…
“那你呢?”凌子墨不慌着答覆,反而是先問了汐瀾。一絲戲謔自那雙漂亮的秋水剪瞳中劃過,他想聽聽,她是怎麼想的。
“妾…妾任憑皇上處置。”汐瀾想了許久,還是認爲,把問題拋給他比較好。
自己說,肯定是要往重了說。她要是說個十天八天的,他應允了怎麼辦?那她還不得跪死在這兒。
“那你們兩就先在這兒跪上一個時辰吧。”頓了頓,他又道,“至於顏常在,朕覺得你有必要回棲雁閣好好練習一下走路,使團來之前,你就不要出來了。不然,朕怕你又摔了。”
這話裡的意思,分明就是要禁她足。
“諾。”
見皇上只讓她跪一個時辰,齊淑雅心中,不由舒了口氣。但同時,她也在想,爲何皇上今日會如此大度?
是因爲顏汐瀾,還是因爲她?亦或是,還有其他的原因…?
在她思考緣由的同時,楚淺芹也因不滿她們過輕的處罰,而抱怨道,“皇上,她們那般衝撞於你,只跪一個時辰,未免太便宜她們了。”
本來是她與皇上單獨相處的時間,卻因爲這兩人搗亂,而掃了皇上的興致,這叫她怎麼能不氣?
最重要的是,她一個宮裡分位最高且最受寵的妃嬪都很少有與皇上這般親密的機會,那個小小的常在,居然…
可恨!
“所以呢?”凌子墨挑眉,“所以,淺芹的意思是,讓她們在這兒跪上一天,然後在牀上躺幾天,最後瘸着腿去見使者?”
“妾…妾不是這個意思…妾只是…妾只是關心皇上!”楚淺芹急了,她怎麼也沒想到,皇上會一眼看出她的小心思。
她就是不想讓那兩人去參加宴席,若是連皇上的壽宴都不能參加,這兩人在宮中的地位,便會一落千丈。
“淺芹的關心,朕心領了。”說罷,他便喚來安德順,道,“擺駕,去御書房。”
八人擡的鑾駕離涼亭遠去,漸漸消失在衆人的視野中。
等皇上的背影消失不見,楚淺芹纔對跪在地上的兩人露出憎恨的表情,“皇上走了,你們兩現在滿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