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時?”穆丹冷笑,“現在最多不過申時。你的意思是,本小主還得再等兩個時辰?!”
“這、這…”吳曉立一邊用袖角去抹額角的汗,一邊小心翼翼地道,“恐怕…恐怕是的。”
她這臉色一甩,吳曉立害怕的同時,心中也在大喊倒黴!
他怎麼就那麼背?攤上這麼個壞脾氣的主子。
其實,他所說的,還是最理想的情況。戌時,是上面通知的時間,如果皇上臨時有點小事耽擱了,恐怕時間還會更晚。
但這些,他光是看穆丹的臉色,便不敢說出口了。只希望,皇上能夠守時,千萬別被人耽擱了!
“他…皇上在做什麼?要這麼晚才能過來?”穆丹蹙眉問道。
“回小主,皇上這個時間,通常都在御書房批閱奏摺。”吳曉立老實回答道,“上面通知的,是皇上戌時會來陪您用膳。”
“行了,你下去吧。”得知了原因後,穆丹便不耐煩地揮揮手,直接將將人打發了出去。
御書房…那就是在處理國事了?
她就算再傻,也知道,不能打擾他處理國事。特別是,她這種身份特殊的人。
不然隨便一個罪名扣下來,都能讓她萬劫不復!
“公主,那我們現在…?”吳曉立退下之後,蘇塔又對穆丹恢復了本來的稱呼。
“等着吧。”穆丹無奈嘆道。
隨即,她又似想起了什麼,蹙眉對蘇塔叮囑道,“以後就算沒人在的時候,你對我的稱呼,也按着宮裡的規矩來。咱們剛進宮,可不能被人抓住小辮子!”
“諾。”
這裡的局勢,比起南國的宮廷,只會更復雜,不會再簡單。
小心一些,總是沒錯的。
…
御書房。
“皇上,穆丹公主那邊,傳旨的人,已經回來了。”安德順得到消息之後,便立馬進來彙報了。
“嗯。”凌子墨低低應了一聲,頭也未擡。
“聽李全福說,咱們這位新來的蘭嬪,似乎對他去傳旨不夠滿意。”安德順笑道,“她還可以打聽了一下奴才在哪兒。”
凌子墨合上手中批完的奏摺放到右邊,微擡眼眸,冷聲道,“朕叫一個尚儀局的管事太監去,已經夠給她面子了。她還想如何?”
“呃…”安德順默然。
主子討厭穆丹,他是知道的,所以他也不再這個話題上糾纏,免得主子生氣。
可他乖乖閉嘴之後,凌子墨卻似想起了什麼,忽然蹙眉,陷入沉思。
沉默良久之後,他忽然出聲道,“待會兒把扶燁叫到上清殿去,朕有事叫他去辦。”
叫扶燁?!莫非主子…
“諾。”雖然心中震驚,但既然主子已經決定了,那他自然會照辦。
“齊淑雅和楚淺芹那邊,都是什麼反應?”凌子墨放下手中的硃筆,支着下頜,斜倚在座椅上懶懶道。
“她們已經各自派人送了賀禮去婉荷閣了。”安德順恭敬答道,“齊嬪那邊,沒什麼太大反應。楚嬪那邊…似乎有點麻煩。”
頓了頓,他又接着道,“聽下面的人說,楚嬪今天,氣兒特別不順,院子裡好幾個奴才都受了罰。東西,也被她砸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