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這次的事,皇上不管了?!也不罰人了?!
不僅是棲雁閣裡的人,就連常年跟在凌子墨身邊的安德順,也傻眼了。
這還是他家那個殺人不眨眼的主子嗎?
就這麼算了?這怎麼看也只像是普通的教育吧?他在主子身邊待了那麼多年,待遇都沒有這麼好過!
“皇上叫你們起來就快起來。”雖然心裡震驚,但安德順面上,還是擺着屬於大總管的威風。
把兩人叫起來後,他又恭敬對凌子墨道,“皇上,奴才們先告退了。”
說罷,他就衝在場的人使了個眼色,示意衆人都跟着他出去。
他可沒有忘記,主子今日只帶了他一個人來棲雁閣,是有正事要辦的。
衆人魚貫而出,唯獨,采薇被凌子墨叫住,“你留一下,朕有事問你。”
於是,後院中,便只剩下了凌子墨、汐瀾與采薇三人。
“都坐吧。”凌子墨淡淡道。
與他相處久了,汐瀾自然是不再怕他,他說坐,她就依言坐了下來。
甚至,還拿起原本吃了一半的西瓜繼續啃了起來。
但采薇就不同了,凌子墨於她來說,不過是傳說中的人物。此時的她,坐立不安,“不知皇上,有何事問奴婢?”
“杜思源…你認識吧?”凌子墨也不多話,直接開門見山。
采薇先是微微一愣,隨即又想起汐瀾以前與自己提起過的事情,遂點了點頭道,“認識。”
“他當河西縣的縣令之前,是做什麼的?”凌子墨眯了眯鳳目,問道。
“回皇上,在他任職縣令之前,只是我父親身邊的一個文職小官。”采薇如實回答道。
“只是一個普通的文職小官?”凌子墨蹙眉,“沒有其他的身份或者是關係背景?”
采薇搖頭,“沒有。他是一個處事極爲圓滑的人,平時愛貪小便宜,行爲舉止完全不像是有身份的人。”
頓了頓,她又接着道,“而且我可以確定,他在搭上他的上線、某害奴婢的父親之前,是沒有熟悉的厲害人物的。”
“這樣...”凌子墨抿脣,既然沒有其他的關係網,那就必然是齊桓那夥兒人了。
“杜思源他找到了?”汐瀾雖然還抱着西瓜,但注意力卻已經被他們提及的那個名字所吸引了。
凌子墨眸色微沉,冷聲道,“杜思源死了。”
“死了?!”汐瀾和采薇同時驚愕出聲。猛然聽到這個消息,兩人一時之間,還真有些反應不過來。
“死得很蹊蹺,原因還在排查。”凌子墨盯着采薇道,“如果你還有什麼能想起來的,讓汐瀾告訴朕。”
“諾。”
對於這件奇怪的事,凌子墨一時之間也想不太通。
既然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齊桓爲什麼要動用齊家的死士去處理他?還可以避開了他們的人?
莫非,這個叫杜思源的,身上還有什麼他們不知道的秘密不成?
本以爲,采薇這個從前和杜思源相熟的人會知道些什麼,但現在看來,這事仍然撲朔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