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拉着手輕輕晃了晃,汐瀾便抿脣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說的沒錯,這次行動,他們準備很充分,還從別的地方調了高手來瑤京,明顯是策劃已久。
這麼說來,他們要拿的東西,肯定也是極爲重要的。
有得到,就會有付出。
從齊桓和他豢養的死士手底下不損一兵一卒奪來東西,這點兒傷,確實可以說是值得的。
見汐瀾陷入沉默,唐瑾和安德順都不由目瞪口呆。
特別是唐瑾,剛剛他的辯解,可是全都被這丫頭懟回去了。
而現在,師弟僅僅撒個嬌…
思及此,唐瑾不得不在心中感慨,“小師弟的美人計啊…真是管用…”
而看到自家媳婦已經有被他說動的趨勢,凌子墨又再接再厲,繼續道,“再說,這次不是比上次好多了嗎?”
“上次?”汐瀾不解,“你什麼時候還去過齊府?”
她怎麼不知道?是她在陽城的那段日子還是他受了傷沒有告訴她?
“就是…你在白露軒外面的小樹林遇見我的那次。”凌子墨彎了彎鳳目,含笑道,“那日,我也是去齊府拿相同的東西的。”
“只是,被他們發現了,然後,就受傷逃回來了。”
相比於上次,被齊桓豢養的好幾個死士同時圍攻,重傷而歸,東西也沒拿到。
這次,手臂上這一道劃痕,已經算是很小的傷口了。
“那次你也是去齊府?”汐瀾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她永遠也忘不了,自己在小樹林裡遇到他時,他傷的慘重程度——幾乎連站都快要站不起來了。
那一次,因爲血水粘連,那衣服,是她直接剪開撕下的,還帶着皮肉…
那一次,他背上交錯縱橫的傷口,觸目驚心!
那一次,饒是皇宮中珍藏的極品藥膏無數,他的傷,也整整歷時三個月才痊癒…
他沒與她說過那天晚上他去做什麼了,她亦是沒有問。
沒想到,竟然是去齊府了。而且目標,與這一次的,大致相同。
“對,那次也是去齊府。”凌子墨彎眸,“不過拿東西的同時,還順帶殺了一個人。”
“再加上那次是第一次去,太着急,沒做好萬全的準備。所以,就被發現了。”
他面容輕鬆,似乎那次從生死線上轉悠回來的事,絲毫沒有讓他感到恐懼。
可汐瀾,卻沒有他那麼好的心理素質了。
她現在,完全處於震驚狀態。
見兩人聊起往事,唐瑾和安德順對視一眼,都不由自主地悄悄挪動身子,離開了此處。
人家夫妻回憶往事,他們留在那裡打什麼岔?
而且,汐瀾還因爲凌子墨受傷的事情在跟他們生氣。能遠離“戰場”的中心,再好不過了!
至於凌子墨?他們根本就不擔心。
那傢伙跟自家媳婦使使美人計、撒個嬌,就什麼都過去了,根本沒什麼好擔心的。
所以,他們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拋棄“戰友”,先行溜走!
果然,還是外面明媚的陽光,和清爽的空氣,讓人感覺身心舒暢啊。
爲了凌子墨生氣的汐瀾,有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