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年輕的太醫,能拿得出多少錢?一萬兩,這個數目,對於他來說,恐怕已經可以算作是天文數字了吧。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這麼想。也有一些對唐瑾有所瞭解的人,面上露出了些許玩味的神色。
“這…”鴇母面上,也露出了爲難的神色。要是這位爺拿不出錢來…
面對衆人質疑的目光,唐瑾則是悠閒地起身,走到了欄杆處,悠悠然道,“唐某現在是太醫不假,可以前不是啊。”
“做太醫之前呢,唐某在江湖上,也算小有名氣。江湖上前來找唐某求藥的人,也不在少數。”
“出師這麼些年,不說賺得盆滿鉢滿,但一萬兩,還是有能力拿得出來的。”
說着,他還從袖袍中掏出一疊銀票,對着下方的鴇母揚了揚,“薛姨如果不信,你可以先上來驗驗。”
“呵呵呵,不用不用。”聞言,薛姨立馬陪笑道,“唐爺也是我們這兒的老顧客了,您的人品,妾身還是信得過的。”
“既然信得過,那就繼續吧。”說罷,唐瑾便轉身,從新沒入珠簾之後。
不過,在回身之際,他還朝着何源閩的方向,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
那笑,就彷彿是,在嘲笑他沒有見過世面一般。區區一萬兩銀子,都要大驚小怪。
“一萬兩而已,多大點兒事?”在唐瑾從新做回座位的時候,齊遠的嘲笑,也緊跟着傳來,“本少爺出一萬一千兩。”
他原本,只是想嘲諷一下剛剛對他出言不遜的唐瑾和凌子墨,沒想要針對何源閩。
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他這話一出口,便讓何源閩覺得臉上火辣辣地疼。
他質疑姓唐的有沒有一萬兩,其中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爲他自己的預算,也不多了。
現在,齊遠那般說話,與直接打他的臉,又有何異?
因着前幾日的事情,齊家與何家的關係,本就崩裂了。他對於齊遠那高高在上、唯我獨尊的樣子,本來也就看不慣。
一個沒本事的二世祖而已,也好意思在他面前顯擺?
思及此,他心中火氣上涌,當即就又加了一千的價碼,“一萬二千兩!”
這價一加,頓時就讓齊遠不高興了,“何源閩,你腦子有坑是吧?本少爺的價,你也敢踩?!”
他剛加價一千,是爲了踩二樓的那兩個人。可那兩人還沒有反擊,何源閩就先踩了他的價。這叫他如能不暴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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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遠,做人要懂得收斂,說話不要太難聽。”何源閩說話時,額間隱隱有青筋跳動。
顯然,他已經被對方那句話給氣得快要忍不住怒火了。
不過,齊遠卻絲毫不怕得罪何源閩,只揚起下頜,不屑道,“本少爺要如何做人,還需要你教?你也不瞪大眼睛,瞧瞧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齊遠,別太過分!”何源閩怒吼。
“呵,過分?”齊遠不屑地勾起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何源閩,你算哪根蔥啊?是有權有勢啊,還是家財萬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