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了,我十分有幸見識如此宏大皇族新年,皇上后妃羣臣要到坤寧宮皇后處煮肉分食。
守歲的夜宴,到處張燈結綵,熱鬧非凡,我一直鬱悶的心也開懷了許多。
看他們放煙花,十三拉我去前面,我膽子小,邊叫邊笑,堵了耳朵指往後退。
十三低頭看我,溫柔的微笑說:“你終於又笑了。”
我嘴硬:“我天天都笑。”
惠妃娘娘累了,我也陪着早早退了席,最近我住在惠妃宮裡,守歲,問安都方便。
伺候惠妃娘娘睡下,我睡不着。叫蘭珠守着,帶了芳齡出來走走。
找了個高亭,不拘什麼方向叩了幾個頭,聊表思家念母的心情。
站起身來。亭下水榭邊一人憑欄而立,借月光看是九阿哥。
冷冷的神色,高傲不羣,想他事敗被拘,仍談笑如常,有人說;‘真正的貴族,越到落魄處,便更顯尊貴。’
芳齡等的急了,喊我:“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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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阿哥應聲望過來,我站在高亭之上,被他瞧的通通透透。
芳齡這丫頭真是個敗事精,無奈下得亭來,行禮問安。
他神情平和,並沒有以前看着那麼陰沉,他從身上拿出一塊玉佩遞給我,我一時不知該接還是不接,他不笑不怒平平淡淡的說:“拿着。”
我只得接了過來,他淡淡的笑一下,“你算是今年我第一個碰上的人。”說完轉身走了。
我一時迷惘問芳齡,“剛剛那是九阿哥嗎?”
過年收穫頗豐,回去清點了一下,有皇上各宮娘娘的賞賜,還有阿哥們的禮物,有種發了財的興奮。
將九阿哥送的玉佩拿出來,是塊上好的羊脂百玉,有福壽字樣。
不知是不是我運氣奇好之故 。
開了春,十四離宮,十三又回去西山銳見營了,用現代詞彙講‘實習’去了,他跟我說,從十幾歲起就在軍營中呆着,一去就是十天半月,甚至有時兩三個月待在軍營裡。
十四結了婚,則跟在八爺身邊做‘見習生’。
我的圍棋自此扔下不學了,不過我並沒有就此輕鬆反而更累,一直有洋傳教士教康熙數
學,好死不死,有一次我聽了一下,又做對了一道題,對此康熙非常高興,開始教我,隔三差
五就給我出個題,我鬱悶的不行,數學早八百年前,就還給老師了。
一切基本從頭來,就像重新上學一樣,痛苦不堪。
有興趣就學了工筆,開始只爲了讓蘭珠芳齡給我繡荷包枕套什麼的,哪知後來康熙知道後,派了專人教我。
一發不可收拾了,搞的我隔幾天就要去交作業,忙的我一個頭兩個大。
人說新年新氣象,爲什麼我的氣象這麼差。烏雲罩頂。
乾清宮中,我伺候在一旁,交上‘作業’一幅工筆花鳥。
“你那兩個師傅,還教你棋嗎?”康熙問
我實話實說:“師傅們都沒空,偶爾得空,下一局,罵一次”
康熙也笑:“還那麼沒長進?”我尷尬的回話:“回皇上,妍玉不敢欺瞞,妍玉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康熙皇上笑嘆:“罷了,罷了,朕也不爲難你了,棋不學就罷了。”我如蒙大赦,謝了恩。他的笑容溫和而寵溺。
他對我可謂縱容之極,盡一切力量培養我,可是我若不喜歡,他也不過一句話就算了。
說實話作爲一個格格,我得到了皇上比皇子都高的關注,這是不正常的。
正聊着,來報,索相同八王爺有緊急要事見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