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解釋下,如果真是悲劇我會花很多筆墨寫男主的死,那個戰事不過是一個計策,所以陌陌刻意略寫了,怕虐。並不是交待不清楚。陌陌是不想因爲這個影響情節,請大家理解。如果大家想看,陌陌到時候再加完善吧。)
一(新生)
“孃親,孃親,你看看,今兒子墨抓到一隻兔子,子墨抓到兔子了。”
聞聲,放下手中的衣裳,沈思容回身看去,不遠處,一個一身白衣的孩童正朝着她跑來,只是因手中抱着一隻兔子,所以動作分外彆扭。這孩童與沈思容當初夢裡的那個孩子相貌一模一樣,而他出生之際便身帶冷梅香,所以沈思容依舊給他取名叫做子墨。他便是那個失而復得的孩子。
再看向那孩童身後,一襲布袍依舊遮掩不住他的頎長身形和五官間的丰神俊朗。那雙帶着笑意的黑眸讓沈思容心尖不由一顫。
“娘……”一個奶聲奶氣的孩童抱住沈思容的腿,迫得她不得不無奈地蹲下身子來。
在孩童臉上落下親親一吻:“去吧,子墨將兔子放好,然後去叫舅舅回來吃飯。”
“好。”高聲答應着,子墨扭着小小的身子往不遠處的河邊走去。
一旁放下手中物件的男子已經洗了一把臉,上前來擁住沈思容,在她鬢間輕啄着。
“回來了?可辛苦?”
“嗯。不累。”有你等着,如何會累?
很簡單的對話,卻有着無限的溫馨在沈思容胸口流淌着。沒錯,這個抱着他的人正是“死”在邊關的蕭元啓。背上的溫暖讓沈思容不由笑了起來,這般輕鬆的笑好似從來不曾有過。
“笑什麼?”蕭元啓在沈思容微微凸出的小腹上撫摸着,低聲道。
“我在想,當初你是怎麼想着利用戰事脫身的……”
沈思容往蕭元啓懷裡鑽了鑽,聽着溫潤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當初,見你失了心一般,我才知道,沒有你,我什麼也不想要。而七弟一句,斷其翼,磨其心。才讓我發現原來我真的不該讓你留在那個地方。所以,我要讓你離開,我要你過自己的生活。而西昆國的戰事幫了我這個忙,雁門關統領被殺是西昆所爲,但是七弟受傷確實我讓人做的。”
“所以你便有了御駕親征的理由?”沈思容在蕭元啓的下巴上親了親。
“是,所以我親征西北,雪峰那一戰,我有十足把握根本不會受傷,那一具身體不過是西昆一個死去的將士罷了,只是我在他的屍體上撒了毒,讓他面目盡毀。”蕭元啓說到這裡,也不由在心中嘆道,若是百姓們知道他們所拜祭的英雄之皇是西昆國的一個將士,會是什麼反應?
沈思容亦是一笑,手不由包上了蕭元啓的寬厚手背:“可是那消息讓我可好生難過,不惜……”
“不惜什麼?不惜跳崖相隨?”蕭元啓言語中帶着些打趣之意,讓沈思容不由紅了臉。
“跳崖?什麼跳崖?”
牽着一身黑衣的寒夜,小小的子墨滿是疑惑地問道。
看着寒夜,沈思容微微一笑。若不是寒夜一直跟着她,當初自己跳崖而下,便是蕭元啓未死,自己卻也沒了性命了。
而寒夜並不曾和其餘的暗衛一般,正式編入御林軍中,而是隨着他們來到這荒村之中。他在蕭元啓面前與她結爲異姓兄妹,而蕭元啓亦是同意了。
可沈思容卻不安心,這麼跟着他們,寒夜豈不是害了一生……
“你爹孃是說有一種功夫,從懸崖上跳下去也不會受傷。”寒夜回給沈思容一笑,一把抱起子墨來。
“真的嗎?那子墨也要學,舅舅,你教我好不好?”子墨瞪着一雙如珍珠般的眼,臉頰上滿是透明的粉嫩,這般模樣自然讓寒夜無法拒絕。寒夜點了點頭,率先走入了木屋之中。
“寒夜似乎對子墨格外用心呢。”蕭元啓喃喃道。
沈思容牽起他的手:“是啊,不過,多一個人疼愛子墨也並非壞事啊……”
二人相視一笑。
二(日出)
山崖之上,兩道白衣身影交雜着,男子一手負在身後,一手環着身邊的女子。遠處是雲海層層,天色還是深藍的,這深藍與白雲相互包裹着,讓人不由感到柔軟。
“冷嗎?”
蕭元啓解開外衣將沈思容包裹在一陣冷梅香中。
“我冷,可是隻要你在我身邊,我便不會感到冷了。是不是?”沈思容反手握住蕭元啓的胳膊,緊緊相依偎着兩個人不由靠得更近了。
蕭元啓點了點頭,目光放到遠處,眺望着在雲層的最深處有一絲淺淺的紅色蔓延開來。
“看,日出快要出來了。”
沈思容不再分神,那雙翦水雙眸中燃起了點點火焰:“這是我第一次看日出呢……”
“往後,只要你想看,我就和你一起來,如何?”蕭元啓湊到沈思容臉旁,伸出舌尖在她的耳垂上逗弄着,只見沈思容面色染上了如朝霞一般的紅。
沈思容在他懷裡掙脫了幾下,再擡眼時,紅霞已經從遠處越來越近地蔓延而來。
“好美……”
雲層並不曾散去,那潔白的雲被染上了紅霞,眼看着鋪面而來的紅色光芒,眼眸不由昏暗了起來。蕭元啓伸手在沈思容眼上擋住了些光亮,柔聲道:“刺眼。”
脣邊的笑意盈|滿,沈思容緩緩睜眼,適應着這輝煌的光芒。
等到那一輪紅色的圓盤冉冉而升,萬物似乎都復甦了過來,山下的荒村中有了雞鳴之聲,而山崖之下似乎有了鳥兒的啼叫。
“下次咱們來看日落吧。”蕭元啓嚼着笑在沈思容耳旁低聲道:“那樣,我們便不必急着離開了……”
話中之意讓沈思容羞紅了臉,伸手便要打他。而蕭元啓也欣然接受,這一幕很平淡卻是她曾經心心念唸的。
“你舍下所有的一切,可曾後悔?”沈思容與蕭元啓十指交握着問道。
蕭元啓薄脣抿着:“不後悔。執子之手,我心足矣。”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這是自然,心心相印中,哪裡還容得下旁人?此生我的身側只有你一個人。我要一直握着你的手,和你一起看着子墨和綰綰長大,看着他們成家。可好?”薄脣間說出屬於蕭元啓的情話,他的心從來沒有這般溫暖過,遙遠的過去只是埋在伸出的回憶點點,從此,千山萬水,獨有你我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