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午名大笑道:“勝又如何,敗又如何?百年之後,盡歸塵土,做人何必過於執着?”
高寬道:“哎,這就不對了,我們習武之人,遇到高手就應該分出高低,互相學習,以武會友纔對,甄大俠莫非看不起我不成?”
甄午名道:“那裡,既然高大哥一定要比,我也願意以武會友,不過,眼下還是辦大事要緊,等消滅五行教,閒暇無事,我們再暢談武功的奧妙,不知意下如何?”
高寬點頭道:“也好,我先幫你解決五行教,唉,這些兔崽子的確也難以對付。”
他轉頭叫道:“喂,弟兄們,我高寬已經投靠甄大俠,你們怎麼辦?不想跟隨的可以離開,想留下的就和我一起幫甄大俠的忙,你們看如何?”
人無頭不走,四象教主已經死了,教主夫人做了別人的老婆,而另外的兩*王又於敵人化敵爲友,他們又能怎麼辦?
一時間衆人紛紛高聲道:“我們願意投靠甄大俠,我們願意歸降。”
這二百多四象教的教徒均投靠了甄午名,甄午名當然是開心。
甄午名沉聲道:“高大哥,我們現在就去夾擊五行教的人,不知道戰況如何?”
高寬長嘆道:“唉,別提了,咱們邊走邊說,不是我說你,甄老弟你可夠損的,你這餿主意可真要人命。”
甄午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沉聲道:“高大哥,對不起,我是萬不得已纔出此下策,五行教的人現在怎樣?”
高寬道:“我們攻打五行教,倒是很順利,他們根本沒防備,一時間,被我們趁虛而入,他們被打的四散奔逃,就連五行教主的夫人水王水柔,也死在戰亂之中,那五行教主熊屠卻是勇猛難敵,被他殺出重圍,我們緊追不捨,沒想到,我們廝殺了半天,忽然背後殺出一些人,把我們辛辛苦苦打下來的五行教地盤,一時間就給奪走,我們大吃一驚,可等我們回頭觀看時,卻發現四象教那邊火光沖天,我們教主無心戀戰,只好帶人返回四象教查看究竟,這不,就遇到了你們。。。。。。”
他匆匆說出一些事情,甄午名聽了心中很是高興,他問道:“五行教教主夫人水柔死了?”
高寬道:“不錯,是我們教主殺的,熊屠可謂是恨透了龍翔天,這才拼了命的廝殺,可嘆,我們廝殺了半天,卻被你算計在內,你說,你這小子缺德不缺德?”
甄午名苦笑道:“唉,我也不想,可是,可若不這樣做,又怎能消滅兩大邪教呢。”
單蟬笑道:“你呀,真不會說話,這怎麼能叫缺德?這叫足智多謀纔對,怪就怪你們不如他高,敗了也是應該的。”
高寬大笑道:“是呀,我那裡有這些鬼心眼,不過他智謀高,我承認,但是我就不信他功夫能勝得了我,所以,我不和他鬥智,只和他鬥力。”
甄午名笑道:“我還有一個鬥法,高大哥恐怕也正是敵手,不知道高大哥敢不敢應戰?”
高寬大聲道:“什麼話,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你敢比,我高寬無不奉陪。”
甄午名笑道:“好,這可是你說的,我們就斗酒,看誰能先醉,我就不信鬥不過你。”
高寬聽了哈哈大笑道:“好主意,我要把你灌死,用酒把你醉死,也算是爲教主報了仇了。”
所有人都笑了,鳳翩翩道:“若是世人都如你們這般的鬥,恐怕人就是死了,也是逍遙的。”
一行人邊趕路,邊說話,時間不大,就聽到前面喊殺聲震天,戰鬥還沒結束。
甄午名來到近前卻發現,有一大批人正在反撲五行教,最顯眼的是一個個子不高的人,那人早已殺紅了眼,那人正是熊屠。
由於沒有到時間,沒有信號出現,所以,五行教裡的楊成卻只是堅守,只是發暗器阻住敵人的攻勢。
甄午名一看時機成熟,沉聲道:“來人,發信號!”
只見一聲輕響,一道煙火劃過黑夜的天空,在這漆黑的夜裡看起來更是耀眼奪目。
楊成看了大喜,大喝道:“弟兄們,甄盟主的令下,行動,來人給我衝呀!”
他帶頭首先衝了出來,緊接着四下裡又是一陣陣吶喊聲,魏遠,魏震,魏影,韓安國也帶人衝了出來,他們也是剛剛趕到,見到信號出現,也衝殺了出來。
甄午名一見大喜,大喝道:“弟兄們,滅五行教就在今日,給我殺呀!”
熊屠看到甄午名來到,更是怒火沖天,他惡狠狠的大罵道:“好你個臭小子,我們五行教就毀在你手,你上一次救走金百勝,這次又詭計奇襲我們總舵,我跟你拼了!”
喪妻之痛,滅教之恨,這口氣他那裡咽的下。
金玲玲破口大罵道:“你這狗賊,作惡多端,今日就是你的末日,你殺我父親,殺了我兩個師兄,害死了我金刀堡好幾百條人命,你拿命來。”
她早已按耐不住,衝上去就要拼命。
甄午名急忙拉住了她,喝道:“你不要命了?”
熊屠雖然兇狠,但無奈兵馬早已死傷殆盡,也早已沒有鬥志,而如今又被三面包圍,四下圍攻,任他渾身本事,也難以施展!
正當他打算拼命時,忽然東北角一陣大亂,當先兩人勢如猛虎一般,早已撲進包圍圈,打開了一道缺口。
來人正是前去負責劫鏢銀的兩位護法,吳莫贊,吳莫揚弟兄二人。
這二人殺到熊屠面前,吳莫贊急切的道:“教主,現在不是拼命的時候,我們先殺出重圍,再來報這血海深仇。”
吳莫揚道:“不錯,我們弟兄二人也中了埋伏,人馬幾乎損失殆盡,請教主以大局考慮,請教主三思。”
熊屠長嘆道:“唉,也罷,弟兄們,殺出重圍!”
他一聲令下,五行教剩餘的三百多人就要往回殺,但是已經被四面包圍,再想突圍,談何容易。
高寬大笑道:“熊屠,我早就看你這小子不順眼,今日看你往那裡逃!”
他說罷,晃動大棍就往他這邊殺了過來,吳莫贊怒喝道:“我們五行教和你們四象教一向攻守同盟,是朋友,你們爲何不顧道義,卻來幫助甄午名來襲擊我們五行教?龍翔天何在?這個狗賊,難道不知道脣亡齒寒的道理嗎?龍翔天,狗雜種,有本事的出來見我?”
鳳翩翩冷笑道:“他不能來見你了,你要見他只有去陰
曹地府,他一個人在哪裡很寂寞,你就下去陪他吧。”
吳莫贊大怒道:“原來是你這賤人,勾結情夫,真是一對姦夫*婦,最無恥的賤貨!”
吳莫揚叫道:“莫要多說,還是殺出去要緊。”
金玲玲早已殺的全身是血,她邊動手邊罵道:“你們害死我爹爹,殺了金刀堡好幾百人,今日就是你們的死期,你們走不了了。”
熊屠冷冷一笑,手中的倭刀狂舞亂砍,大喝道:“我要離開,有誰能攔得住!莫贊,莫揚,準備,咱們走!”
甄午名心中奇怪,暗道:“我已經四面圍住你,你想走恐怕沒這麼容易吧。”
正當他往這邊衝殺,忽然就見熊屠從懷中取出一物,啪的一聲摔在了地上,緊接着茫茫白煙沖天而起,一時間,對面不見人煙,早已迷住了衆人的雙眼,緊接着一陣陣慘呼聲響起。
甄午名暗道一聲不好,急忙大喝道:“小心這煙霧有毒,大家閉氣。”
迷霧中分不清敵友,一時間倒也安靜了下來。
好半天,白煙散去,可再找熊屠,吳莫贊,吳莫揚這三個罪魁禍首,卻早已蹤跡不見。
高寬怒罵道:“他媽的,這小子真是陰毒。”
鳳翩翩嘆道:“早就聽說他學過忍術,這恐怕就是東洋忍術的煙霧遁了,專門用來迷惑對方的視線,繼而逃之夭夭。”
高寬怒道:“東洋人就知道研究逃跑的東西,真他媽的熊貨。弟兄們,殺!”
甄午名急忙大喝道:“且慢,五行教的人聽真,如今你們五行教大勢已去,已經被我消滅,而四象教也被我剷除,你們的教主也逃之夭夭,你們何苦再賣命?我希望大家棄惡從善,從此我既往不咎。”
魏遠道:“對,大家投降吧,我們絕不會傷害你們的,降着免死!”
這些人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一個大漢高聲道:“甄大俠,我們弟兄真的歸降了,你們真的能放過我們嗎?”
甄午名含笑道:“不錯,賊首嚴懲,餘皆不究,你們何苦蔘與邪教,在江湖上廝殺,值得嗎?只要大家投降,保證以後不再爲非作歹,我可以發給大家一些生活費,願意留下的,六大鏢局裡都缺人,各位在鏢局裡做個鏢師,也有了正當職業,不願意做鏢師的,我一人給你們五十兩銀子,回家好好的做點小買賣,也可以維持生活,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有人道:“你不會說話不算數吧?”
甄午名道:“我可以用我的人格保證。”
又有人冷笑道:“人格?你偷朋友的老婆,新婚之夜把朋友的老婆勾引走,你這種人有什麼人格?我看你無非想騙我們投降,繼而再殺我們,就可以毫不費力了,弟兄們,別中他的詭計!”
甄午名臉色一變,金玲玲眼淚早已落下,連賊人都看不起勾引朋友的無恥之徒,可見他們早已被世人當作了笑柄。
魏震大罵道:“你們這些狗賊,你們知道什麼?事情並不是你們所想的那樣?甄大俠若是你們想像中的無恥之徒,我們六家鏢局爲什麼甘心情願聽他的,其實,他是冤枉的,其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