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妾也沒有想着真的去傷害她的家人,婢妾自己也是有父母兄弟姐妹的人,知道家人有多重要,皇上也許不知道,婢妾的兩個哥哥對婢妾可好了,還有婢妾的爹孃,他們根本就不想婢妾進宮……”
說到這裡,蘇靜翕偷偷注意了一下他的神情,見他似乎沒有什麼異常,這才繼續說道,“進宮後,婢妾就見不到他們了,不過即使是這樣,婢妾也知道他們一定在想念着婢妾,想着總有一日會團聚呢。”
蘇靜翕是真的這麼想的,這番話說的無比真切,真情流露,宗政瑾自然也是感受到了的。
“你可有後悔?”
“後悔?”蘇靜翕不解,粲然一笑,“呵呵,婢妾是自己甘願進宮的。”
“婢妾小的時候,哥哥帶婢妾出去玩,聽外面的百姓誇讚皇上治理有方,楚周國強盛,百姓生活的好,又說皇上是如何儀表堂堂,風度翩翩,婢妾那個時候就想着今後一定要嫁給像皇上這樣的男子。”
她沒有說謊,當初在面臨嫁人的問題之時,她沒有辦法做到娘~親所希冀的樣子,便只能夠選擇走這樣的冒險之路,自然需要去打聽當今的皇上是何種模樣。
若是皇上相貌不夠英俊,五大三粗,容貌醜陋或是如何,且昏庸無道,妄信奸臣,她自是不能夠將自己的一生這樣輕易葬送,當得知皇上的爲人之後,相貌如何反倒不重要了,她想要的便是入宮。
宗政瑾心裡被這一番馬屁拍的舒坦,她說的真誠,小女兒的心思盡顯,面上卻是不屑,“你竟然那麼早就想着嫁人了。”
這句話被傳出去可以被說是不守婦德了。
蘇靜翕訕訕,傻傻一笑,“婢妾那也是從小就想着嫁給皇上啊。”
宗政瑾被逗笑了,“真不知道蘇愛卿是如何教養出你這樣的女兒了。”
蘇靜翕湊過去,拉了拉他的袖子,“皇上還是饒了婢妾吧,要不然爹爹一定又會回去說娘~親和哥哥太寵愛婢妾了,那樣婢妾豈不是成了知恩不圖報之人。”
宗政瑾見她可憐兮兮,把她拉過來放在腿上,“你有一對好父母,還有好哥哥。”
蘇靜翕雖然對他的遭遇具體不知,不過卻也清楚自古皇家皆薄情,聞言擡手摸了摸~他的臉頰,“皇上以後也會是一位好父親的。”
“翕兒想要有自己的孩子麼?”宗政瑾專注的看着她,不想錯過她一絲一毫的神情變化。
蘇靜翕憧憬的想了想,以後自己有孩子的情形,“如果婢妾以後有自己的孩子,我一定會給他我所能提供的最好的東西,給他滿滿的愛,愛他我會超過愛自己,讓他快樂平安的長大,我會帶他一起玩,和他穿一樣的衣服,教他認字,給他講故事,他和別的小孩子打架,不管對錯,我一定會站在他這一邊……”
宗政瑾沒有計較她的不規矩,他也不知道自己心裡是什麼樣的感受,只感覺被什麼東西塞滿了,脹~脹的,這種感覺很陌生。
即使她說的有些東西他不能理解,可是從她的眼裡,從她的臉上,他看到的都是很真實的東西,這些東西他從來沒有在另一個人身上看到過。
宮裡的女人沒有人不想要有自己的孩子,也沒有人不是因爲孩子能給她們帶來利益才養育這些孩子,不論是不是自己的。
他自己從小就是在太后身邊長大,對自己的母妃早就沒有了什麼印象,太后教養他,一切都要做最好最強的,因爲這樣可以讓她得到一個好名聲,更可以讓她得到父皇的恩寵。
她所說的這些,他從來沒有經歷過,因爲從來沒有人爲他做過這些事,陪伴在他的身邊最長時間的是那些麼麼。
所以,他不想要有自己的孩子,因爲那些女人不配。
但如果是眼前的人……
“翕兒要好好長大,給朕生個皇子。”
蘇靜翕嘟了嘟嘴,不滿,“婢妾一直都有好好吃飯啊。”
宗政瑾拋下了心裡的其他想法,把心思放在她身上,忍不住湊過去親了親她,味道一如既往的甜美,竟比自己想象中的更柔軟,更讓人情不自禁。
蘇靜翕對他的吻從來不會排斥,此刻更是放下了所有的束縛,選擇遵從自己的內心,緩緩迴應他。
“皇上,呵呵,癢……呵呵,癢……”蘇靜翕的脖子那一塊最是敏感,最受不了他的觸碰。
宗政瑾手在她的腰間摸了摸,動作熟練的解開了她的腰帶,外衫滑落。
“皇上,去內室……”蘇靜翕意識還殘存,推了推正自顧歡樂的人。
宗政瑾聞言把她架在腰間,起身往內室而去。
“翕兒今晚想不想換個方式?”
話雖然是說,似乎是在徵詢她的意見,只是宗政瑾話才落,根本不等她的迴應,直接把她的褻|衣扔在了牀下,又迅速的脫了自己的衣服。
兩個人在牀榻上相對而坐,蘇靜翕雪白修長的兩條腿纏繞着他精瘦的腰,宗政瑾專注的看着她。
“皇上……”蘇靜翕有些害羞,不敢與他的目光相對。
宗政瑾擡起她秀氣的下巴,“看着朕。”
宗政瑾見她剪水雙瞳,微暈紅潮一線,拂向桃腮紅,兩頰笑渦霞充盪漾,心裡一動,當下也不再等待,伸手摸了摸,見她的身子早就準備好了,便不再強忍。
“唔……疼……”蘇靜翕顰眉微皺,苦着一張臉,面帶痛苦。
宗政瑾只好停了下來,耐心十足的幫助她。
蘇靜翕自是知道他的動作,心裡有些高興,樂樂的去蹭蹭他的臉頰,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容。
宗政瑾一笑,“翕兒待會可不許討饒。”
“翕兒定當奉陪到底。”
…………
一夜紅燭暖帳,只恨春宵苦短。
一晚上,宗政瑾想着法子變換花樣,卻不想身|下人體態柔軟,各種動作都配合的淋漓盡致,又內秀非常,銷~魂蝕骨,他從未在這事上如此盡興過。
蘇靜翕被他生生弄暈了好幾次,迷迷糊糊醒過來,都只聽見他的喘息,自己早就聲音嘶啞,可是每次又經受不過他的挑逗,淺吟出聲,不自覺的配合着他的節奏,衝擊似乎都無止境。
臨睡過去的最後一個想法是,不枉她辛苦練習瑜伽這麼多年。
“真是銷~魂至極,秀色可餐無人可比。”
宗政瑾直至過了四更天才堪堪鳴金收兵,喊人進來收拾過,又草草的擦拭過自己,抱着她才慢慢入睡。
蘇順閒和聽瑤兩個人在外面守夜,聽見裡面斷斷續續傳來的聲響,兩個人都有些尷尬,聽瑤只好站的遠些。
隨意靠在走廊上眯了一會,蘇順閒用冷水洗了一把臉,估摸了一下時辰,就走進去小聲的叫起了。
本來很害怕皇上沒睡好會動怒,卻不想他和顏悅色,即使有個太監不長眼的拿錯了皇上慣常用的荷包,皇上也只叫他換了去,竟然沒有懲罰於他。
蘇順閒自然知道這都得歸功於誰,暗暗回想自己之前可有對她有沒有哪裡有不敬之處,就見皇上腳步刻意放輕的往牀邊走去,趕緊垂下眼瞼。
宗政瑾走過去,見她檀口微張,臉色有些發白,有些微微心疼,湊過去親了親她的臉頰,換來她不滿的哼哼,然後翻了個身繼續睡。
宗政瑾皺眉,幫她掖好被子,轉頭掃了一眼房間的另外幾個人,皆腦袋低垂,才滿意的收回自己的目光。
蘇順閒以自己的性命保證,他什麼也沒有看到,什麼也沒有聽到。
蘇靜翕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身上像是被車碾過一樣,酸痠疼疼的,稍微一動,更是有像是撕裂之感。
竟比她初次承歡更甚。
“聽瑤,什麼時辰了?”聲音也是低啞的不像是她的聲音。
聽瑤一直在注意她這邊的動靜,聞言趕緊過來把牀帳掛起來,“主子,已經巳時三刻了,皇上交代過,主子不必去請安。”
蘇靜翕點點頭,翻了個身,“我再睡會。”
聽瑤應了聲,把滑落的被子往上拉了拉,昨晚就是她幫她清洗的,自是知道她身上的痕跡有多少,可見戰況有多激烈。
紫宸殿
宗政瑾下朝後,又召見了一批大臣,坐在桌案後,揉了揉額頭,“她怎麼樣?”
蘇順閒自是知道“她”是誰,絲毫不見詫異,“回皇上,奴才剛剛還着人去問了,蘇小主還沒有醒。”
“蘇順閒你做事是越來越深得朕心了。”
蘇順閒裝作沒有聽清他話裡的嘲諷,打着哈哈道,“奴才還指望多伺候皇上幾年呢,自然要多想多做,皇上纔不會嫌棄奴才啊。”
做人奴才的,凡事就是要多放一個心眼,想主子所不能想,急主子所不能急,若是都等到主子提到了纔去做,他也不會混到今日這個地位。
“哼,去領賞吧,”宗政瑾其實也沒有要怪罪他的意思,相反,如果他沒有這麼做,他纔要怪罪於他。
奴才,宮裡從來都不缺,沒有他,自會有其他人補上。
“擺駕醉雲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