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瑾確實在用行動來證明他那天所說的,要多加努力,是以不僅僅是夜間的次數,就連他每日幾乎都是宿在了關雎宮,他對她的寵幸亦是達到了一個高峰。
可是儘管如此,闔宮妃嬪頗有怨言,明着暗着讓皇后奉勸皇上雨露均沾,可惜皇后卻以太后希望珍容華孕育皇嗣爲由,打發了那些妃嬪,是以其他人只能眼巴巴的每日看着皇上往關雎宮而去。
聽說,慈寧宮聽到消息後,啐了一套上好的景泰藍紅珊瑚茶杯,甚至聽說,慈寧宮請了兩次太醫,可是傳聞始終是傳聞,太后不會做出自打嘴巴的事,別人自然也不會去觸那個黴頭。
不管別人如何,蘇靜翕始終是自得其樂,每日日子過的相當滋潤與悠閒,皇后以自身身子不適爲由,停了她們這些妃嬪的請安禮,是以她每晚與宗政瑾滾過牀單後,還能在早間多睡上一會。
是日,蘇靜翕懶洋洋的從牀上坐起來,瞥了一眼沙漏,已經是辰時末了,清了清嗓子,“聽瑤。”
聽瑤走進來,“主子,你醒了?”
“你們在外面說什麼呢?”剛剛她睡着之際,便聽見外面隱隱約約的在討論些什麼。
聽瑤臉色未變,走到一邊拿起她的襦裙,“主子,是不是吵着你了?奴婢們只是在討論中午給主子做什麼膳食罷了。”
蘇靜翕應了聲,不疑有他,自從上次宗政瑾明確表示想要她有個孩子起,關雎宮的奴才遠比她這個正主要來的高興,以聽瑤爲主,每日三餐的商量給她做什麼樣的膳食補身體,基本上不帶重樣的。
蘇靜翕也相當配合,畢竟她自己也是需要長身體的,況且,若是母體不健康,孕育出來的孩子也很有可能有所殘缺,那絕對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伺候本嬪梳洗吧。”
蘇靜翕穿好衣裳,簡單的梳洗過後,坐在梳妝檯前,“代曼呢?”
每日早間基本上都是代曼爲她梳頭,現在突然換成聽瑤,反而變得有些不習慣。
聽瑤一驚,拿起梳妝檯上的那把白玉紋花卉梳子,“主子這頭髮一直都如此順滑黑亮,奴婢爲主子梳了多少頭,主子偏偏只記得代曼那妮子了?”
蘇靜翕嗤笑了一聲,“你可何必呢?本嬪不過是白白問了一句,你答了便是,不答本嬪也不會拿你如何,哪來的這麼多怨氣?”
“主子偏愛代曼,奴婢總歸是要抱怨幾句的,”聽瑤手下動作不停,嘴上卻嗔怒道。
蘇靜翕淡淡的笑了笑,“好了好了,扶本嬪去用膳吧。”
容華的份例自是有所不同,但是配菜也多了兩樣,加起來如今可食用的有四菜一湯兩點心,以及三樣主食,尤其是一些較爲珍貴的菜式,由於她如今算是聖寵優渥,御膳房的人每次送來的食材也是帶了一些。
雖然可能是壞了規矩,可是隻要不是皇上皇后以及太后的份例,其他人就算有什麼怨言也不會平白的拿這些小事來得罪於她,是以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簡單的用過一點膳食後,蘇靜翕又在榻上躺了一會,後知後覺發覺有些不對勁,猛地坐起身來,“代曼呢?”
“主子,代曼出去了,說是去看看桃園的桃花可有開放,”聽瑤走過來,沉聲說道。
蘇靜翕細細觀察她的表情,靜了幾瞬,“是麼?那就讓她回來了來見本嬪吧,一刻鐘時間夠不夠?還是兩刻鐘?”
聽瑤面露忐忑,知道是躲不過了,連忙跪倒在地,“求主子恕罪。”
“聽瑤,你應該知道本嬪是什麼樣子的人,你瞞得了一時,可瞞得了一世?”涼涼的聲調仿若珠玉,冷冽不帶一絲感情。
聽瑤跪在地上,不過掙扎了幾秒,磕了一個頭,沉聲說道,“回主子,代曼中毒了。”
見她面露擔憂,連忙說道,“奴婢已經替她診治過了,並沒有性命之憂,亦不需要湯藥輔助,過上小半個月自然會好。”
“毒性如何?可有副作用?”
“毒性……毒性比較特殊,只是中毒期間,面目會逐漸浮腫,全身紅點遍佈且水腫,除了影響容貌,有些行走不便,其他卻是無礙,亦不傳與他人。”
“爲何會中毒?有多久了?”蘇靜翕起身,往外走。
聽瑤緊跟在身後,“中毒也不過是這兩日,只是今早明顯了些,便察覺出來了,至於爲何會中毒,應該是碰了什麼不該碰的東西。”
“那……”
“主子放心,今日上午奴婢已經着人把關雎宮整個都檢查了一遍,如今主子居住的偏殿更是裡裡外外檢查了三遍不止,並沒有發現什麼情況,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