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勤朝着彩月笑了笑,便給紹齊使了個眼色,兩個人一同離開弄月殿,朝着清芷殿的偏殿前去。
“五王爺慢走。”彩月還在沉浸在剛纔嚴勤對自己的笑意之中,那樣的笑意是多麼讓人感覺到溫暖啊。
“彩月姑姑。”一旁的小宮女們見彩月發呆的樣子,笑了笑,大聲的喊道。
“你們這羣死丫頭,還不快給我去幹活呢,今日天氣這麼好,快去把太妃娘娘臥房內要曬的東西都拿出來曬一曬。”彩月才這反應的過來,清清自己的嗓子,看着幾位小宮女吩咐道。
“是彩月姑姑。”幾位小宮女笑了笑,便去幹活了。
彩月低着頭,也露出羞澀的笑容,感覺居然對五王爺起了愛慕之心,第一次看見五王爺對自己笑呢。
清芷殿偏殿。
“花貴人的身子可好。”瑾太妃在王嬤嬤的攙扶來,來到了清芷殿的偏殿,緩緩的朝着花醉的牀榻走去。
“不知瑾太妃到來,還請恕罪。”花醉靠在牀頭上,讓影月拿了一本詩書,靜靜的看着,聽見瑾太妃的聲音,這才方向書籍,準備起身。
“行了,你可千萬別起身啊。”瑾太妃見花醉要起身,連忙上前扶住,“現在的身子可是最最關鍵的時刻啊,可得好好的養着呢。”
“嗯,謝瑾太妃。”花醉點了點頭,便再次靠在牀頭,讓出一個位置,讓瑾太妃坐在牀邊。
“本宮聽說了你的事情,唉。”瑾太妃說完,嘆了一口氣,她是宮中的老人,自然是明白後宮之中的明爭暗鬥,如此黑暗的世界對於花醉這樣單純的人來說,的確是有些難生存。
“謝謝瑾太妃的關心,嬪妾覺得現在好多了。”花醉勉強的扯了扯笑容,怎麼可能會好呢,這也許是一輩子的傷痛,每每想起,都是覺得讓人心疼想哭的事情。
“好在你還年輕,以後想要孩子還是有機會的。”瑾太妃輕輕的拍了拍花醉的手,安慰道。
“嗯,嬪妾明白。”花醉點了點頭。
“王嬤嬤。”瑾太妃看了一眼花醉,見她很懂事,便也沒有多說什麼,示意身後的王嬤嬤把剛纔要送給花醉補身子的藥材遞上來。
“是,娘娘。”王嬤嬤便把手上拿着的一盒補品,遞到花醉的面前,“花貴人,這是補身子的補品,太妃娘娘自個兒一直都沒捨得吃呢,所以今日送給貴人了。”
“你收下吧,記得讓影月那丫頭熬給你喝。”瑾太妃說完,看了看四周,這間屋子裡只有自己和花貴人還有王嬤嬤,其他人似乎都不在。
“我剛纔讓她們都退下了,想着一個人靜靜的。”花醉似乎知道瑾太妃在找什麼,便笑了笑看着瑾太妃說道。
“這怎麼行呢,不管怎麼樣身邊都得有個人伺候着呀。”瑾太妃聽了花醉說的話,微微皺眉。
“知道了。”花醉笑了笑,點了點頭。
瑾太妃曾經也有遇到這樣的事情,但是無論如何她就算遣退了一些宮
女們,但是至少還會留下王嬤嬤一人在身邊伺候着。
“這身邊必須有個信的過的人。”瑾太妃看着花醉,然後朝着門外喊道:“影月。”
“奴才在。”影月聽見有人叫喊着自己,便沖沖忙忙忙的往花醉的臥房內跑去。
“影月以後可得在花貴人身邊好好伺候着了。”瑾太妃見影月進來,便看着影月吩咐道。
“是,奴婢謹記太妃娘娘所說的。”影月點了點頭,便朝着瑾太妃微微福身說道。
“嗯。”瑾太妃點了點頭,便也沒有多說什麼,正想着離去的時候,聽見門外傳來嚴勤的聲音。
“孩兒剛去了弄月殿,但是彩月說母妃在花貴人的清芷殿偏殿。”嚴勤大搖大擺的朝着花醉的臥房走去。
“呵呵。”瑾太妃起身,看着嚴勤笑了笑,“你啊,今日有做錯什麼事情讓陛下責罰的嗎?”
雖然瑾太妃久居弄月殿很少會理會後宮的事情,有時候閒着無聊也只是聽着宮人們說起後宮的事情,聽聽就罷了,也不會多問,更不會多管的。
“皇兄並沒有責罰我啊。”嚴勤笑着看向瑾太妃說道,然後順着看到了靠在牀榻的花醉,兩個人點了點頭,相視一笑。
“這裡是後宮,有事妃嬪的宮殿,你啊,來的時候可別這樣明目張膽的。”瑾太妃看了一眼花醉,起身,緩緩的走向嚴勤說道。
“母妃這麼一說,那孩兒每次來,是否得偷偷摸摸的呢?”嚴勤依舊是一副王世不恭的樣子說着。
“本宮說不過你啊,勤長大了,有自由的生活了。”瑾太妃看着嚴勤,暗自嘆了一口氣說道。
關於昨日嚴勤來到清芷殿與花醉相會的事情,其實瑾太妃是知道的,只是不想說出來罷了,他希望嚴勤能夠點到位置,不要把事情做了太過就好。
“母妃怎麼了呢?”嚴勤見瑾太妃有些傷感的樣子,便揉着瑾太妃的肩膀,“母妃是否不開心呢?是不是太想念孩兒了?”
“你啊,就知道耍嘴皮子,你的皇兄一定是被你哄的吧,不然他怎麼會這樣輕易的放過你呢。”瑾太妃搖了搖頭,指着嚴勤笑着說道。
“孩兒想念母妃便回來了,再說了北方的災情已經穩定了,那兒有宇文大人,孩兒相信宇文大人不會讓人失望的。”嚴勤現在似乎對宇文濤很是信任,也許是因爲花醉的原因吧。
“好了,本宮要回弄月殿了,你也要跟本宮一會兒回去嗎?”瑾太妃很少出弄月殿,就算出來也不想在外面多呆片刻,便看了一眼嚴勤問道。
“兒臣可以在這兒呆上一會兒嗎?”嚴勤湊近瑾太妃的耳邊,小聲的問道。
花醉似乎可以清清楚楚的聽到嚴勤所說的話,很少驚訝,難道瑾太妃知道自己與嚴勤的事情了嗎?
“嗯。”瑾太妃瞟了一眼花醉,點了點頭,自顧自的離去。
“謝母妃。”嚴勤高興的看着瑾太妃離去的背影,然後示意影月先退下,這才緩
緩的走向花醉的牀榻。
“啊?”花醉驚訝的看着嚴勤,想問嚴勤怎麼在瑾太妃面前如此的大膽,但始終都沒有問出來。
“怎麼了?”見花醉一臉驚訝的樣子,嚴勤笑了笑問道,“是不是很驚訝剛纔本王居然在母妃面前說想留在這兒陪陪你呢?”
“五王爺。”花醉微微皺眉,撇過臉去,她不希望自己成爲紅杏出牆的女人。
“唉。”嚴勤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你在擔心什麼呢?”
“五王爺我們還是少見面的好,連瑾太妃很少走出弄月殿的人都知道你我的事情,想必後宮還是會有人知道的,更何況後宮的幾位主子總是虎視眈眈的看着我呢。”花醉還是非常的擔心着。
“哼。”嚴勤低哼了一聲,“罷了,那本王這就離去。”
“嗯。”花醉點了點頭,便也沒有想要留住嚴勤,畢竟自己此刻的身份是他的嫂子,是陛下的妃嬪怎麼能夠再與王爺走的那麼近呢。
“陛下駕到!”
在嚴勤走後沒有多久,嚴旦就來到清芷殿,她順路先去正殿看看盈妃,只見盈妃在刺繡,便笑了笑,朝着盈妃走去。
“臣妾給陛下請安……”
盈妃纔剛剛福身,便被嚴旦扶了起來,“盈妃無需多禮,這些日子寡人知道你也爲了花貴人的事情,而操勞了。”
“陛下,這是臣妾應該做的事情,以前臣妾就與花姐姐交好,這照顧花姐姐的事情也是臣妾認爲應該做的,再說了,如今姐姐與我一同住在清芷殿,我更加的應該與姐姐相處好纔是。”盈妃淡淡一笑,看着嚴旦說道。
“唉。”聽了盈妃說的話,嚴旦暗自嘆了一口氣,然後坐在了凳子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陛下怎麼了嗎?”盈妃給嚴旦倒上一杯茶,便看着嚴旦問道。
“如果麗妃能夠有你半點兒的好,那寡人就不會有那麼多的煩心事情了。”嚴旦總是在爲後宮的那些妃嬪們煩惱着,前朝的事情也多,但是後宮也沒有一刻能夠讓自己平靜的。
“陛下說的是麗妃妹妹嗎?”盈妃自然也是知道麗妃的爲人,佔着自己得到陛下的寵愛就成天在後宮內無法無天,現在齊貴人又與她同住,想必這樣的日子也是非常的不好過吧。
在花醉有身孕的那幾日裡,嚴旦去了麗妃和辰妃的寢宮留夜,偶爾也會去皇后的寢宮,但是每次去麗妃的寢宮總是不能夠讓自己安寧的,嚴旦也早就習慣了,但是也拿麗妃沒有辦法。
“是寡人太寵愛麗妃了。”嚴旦說着,輕輕的拍了拍盈妃的手,“盈妃這樣的善解人意,麗妃如果能夠像你這樣,那寡人可以省心很多啊。”
“陛下麗妃妹妹也是嘴快之人,其實她的心腸是好的。”盈妃聽完嚴旦說的話,笑了笑。
嚴旦已經很久沒有來自己的寢宮留言了,盈妃甚至對嚴旦已經不抱着有任何的希望,而今日嚴旦來這兒,想必不只是跟自己敘舊那麼簡單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