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才經常到一半,花醉便有些坐不住了,與那些人也沒有太多的話要說,自己只是小儀的身邊,所以只能夠跟那些貴人美人坐在一塊。
花醉看了看四周,大概沒有人會注意自己離席吧,便悄悄的往賀悅宮的門外走去。
嚴勤見花醉離席,本也想着跟她一起走的,可是見大家都沒有離去的,若是自己走的話,不知道會不會讓別人起疑,於是只好靜靜的坐在宇文芊芊和潘碟梅的中間,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剛過戌時,太后就感到有些睏意,便先離去,其餘的人待太后離去沒多久,這都紛紛的退安了。
嚴旦今晚去了辰妃的翠芸殿,雖然麗妃表面上笑意,但是心底總歸是不高興的,跟辰妃鬥了這麼多年,每次見嚴旦去她的寢宮都會氣憤不已。
敬御長公主與嚴勤和十王爺閒聊了一些家常之後,便覺得身子有些不適,在蔓琳的攙扶下毀了碟櫻殿。
碟櫻殿一直都是敬御長公主居住的宮殿,雖然敬御長公主常年都生活在宮外,但是太后也會經常讓一些宮人把這兒打掃的很乾淨。
恆心師太也跟着敬御長公主回了碟櫻殿,但是待敬御長公主進了內殿之後,恆心師太便一人獨自往御花園的方向走去。
“恆心師太好久不見了。”黑衣女在湖邊,聽見有人來,像似有感應一般的,側臉問道。
“花醉施主。”雖然黑衣女矇住臉,一般人都很難能夠看的清楚她的臉,但是恆心師太好像知道了她是誰。
“六年沒有見到師太了,我很想念師太了。”黑衣女轉頭,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緩緩的走近恆心師太。
“花醉施主老尼施法讓二十一世紀的小姑娘來代替您,相信您沒有爲難那位小姑娘吧。”恆心師太剛纔也是看見夢小儀,但是恆心師太一眼就看出她的單純,沒有任何的城府,不像宇文花醉那般。
“呵呵。”黑衣女冷笑了一聲,“師太覺得我是個什麼樣子的人呢?我又怎麼能夠會爲難她?她雖然是二十一世紀的人,但是我畢竟也是她的前世。”
“阿彌陀佛!”恆心師太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老尼做了一件無法饒恕的事情,讓二十一世紀的小姑娘穿越到了天齊皇朝,這是逆天啊。”
自從半年前前宇文花醉偷偷去往安衡山,就是爲了求恆心師太幫助她的,而恆心師太是個善良之人,讓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小姑
娘穿越到古代來,這是逆天。
然而恆心師太怎麼也拗不過宇文花醉的請求,最終還是答應了,而真正的宇文花醉也正好在前不久被人引到玉樓之後,從樓上滾了下來。
“師太在想之前的事情嗎?”至從那次宇文花醉去了安衡山之後,恆心師太給了她一道符咒喝下之後,她就像似變成另一個人似得,可以說現在算是個沒有任何法術的半仙了吧。
“老尼的符咒果然很有作用,花醉施主果然是很聰明。”恆心師太點了點頭說道。
“既然師太來了皇宮,那麼就請太后幫我吧,助我一臂之力。”黑衣女一手握着恆心師太,用懇求的目光看着她。
“阿彌陀佛!花醉施主,冤冤相報何時了呢,後宮這種地方怨恨從來就少不了,只要看淡了就罷了,花醉施主何必苦苦糾纏着這些的怨恨呢?爲難了你自己,也爲難了二十一世紀的小姑娘。”恆心師太聽完黑衣女的請求,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
“不。”黑衣女鬆開恆心師太的手,後退了兩步,“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嚴旦負了我,辰妃背叛我,我父親利用我,太后和皇后不斷的陷害我,我不甘心她們現在過的那麼好。”
“阿彌陀佛!花醉施主應該看淡,放下才是。”師太點了點頭,便誠懇的看着黑衣女說道。
“呵呵。”一抹冷笑,見黑衣女眼眶之中喊着淚水,“爲什麼?爲什麼呢?我付出了所有一切,到頭到卻什麼都沒有,還要賠上我的來世。”
恆心師太突然感覺到黑衣女的可憐,當初願意幫助她,也是想憐憫她,沒有想到自己的憐憫之心,居然會讓她的積怨變得更加的深,恆心師太突然後悔幫助她了,如果當初感化她,或許就不會有現在的穿越女夢小儀了吧。
“攤開心胸,一切都是空,人這一輩子又何必計較那麼多呢。”恆心師太走向黑衣女的面前,伸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花醉施主好好想想吧。”說完,恆心師太便離去。
“一切都是空?那麼我究竟該怎麼辦?”黑衣女愣在原地,看着恆心師太離去的背影,雖然心中也有些後悔,但是所有的不甘心早已經埋沒了自己的良心。
黑衣女站在湖邊,看着湖水,靜靜的想着所有,這些年,在後宮的這些日子自己早就厭倦了,的確她不應該請求恆心師太把自己的來世召喚到這裡來。
夜越來越深了,黑衣女只覺得渾
身發冷,不停的顫抖着身子,月色的照耀下,這一黑影顯得更加的明亮了。
“是何人?”宴席也早早就散去了,而嚴勤便沒有與宇文芊芊和潘碟梅一起回府,而是獨自在御花園閒逛着,逛着逛着就來到了湖邊,也看到了黑衣女那摸纖細的身影。
“呵呵。”黑衣女嘴角微微上揚,她以爲後面出現的那個男子是嚴旦。已經想不起來自己又多久沒有與嚴旦面對面了,不知道嚴旦現在愛的是二十一世紀的花醉,還是以前那個宇文花醉呢。
“是誰站在那兒?”嚴勤見黑衣女沒有轉頭,再次叫道,只是出於好奇罷了。
“想看我嗎?”黑衣女依然沒有轉身,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爲何穿着一身的黑衣呢?”嚴勤微微皺眉,對這一抹黑影,越來越好奇,輕輕移步前進。
“咳咳咳!”黑衣女突然感覺咳嗽了幾聲,看來這天氣是越來越冷了。
“爲何蒙着臉呢?”嚴勤已經走近黑衣女的身邊,見她矇住臉,對她更加的好奇了起來。
“你不是陛下?”黑衣女轉頭一驚,往旁邊移了兩步。剛纔還以爲是嚴旦站在自己的身後,沒有想到是五王爺,黑衣女有些失望的埋下了頭。
“你是誰?今晚的宴席好像沒有你?”嚴勤眯起眼睛仔細打量着這身黑裝,後宮之中的妃嬪沒有一個是嚴勤沒有見過的,就算是前幾日新晉位的幾位美人貴人嚴勤都是見過的。
“我已經不是我了,五王爺又何必知道我是誰呢?總之我不是刺客就對了。”黑衣女淡淡一笑,擡起眼看着嚴勤。
這眼神充滿着疑惑,但是這樣的眼神是柔和的目光,是黑衣女從來都沒有感受到這樣柔和的目光,就算是以前的十七親王,還是陛下都沒有過這樣柔和的看着自己過。
“你知道本王是五王爺?”嚴勤突然想起了花醉,這身影,這樣的身姿似乎跟花醉一樣的纖細。
“當然。”黑衣女面帶笑意的點了點頭。
嚴勤隱隱約約的可以看見黑衣女的面容,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感覺嚴勤這個女人就是花醉,而且無論是說話的聲音,還是眉宇間,都是像似的。
黑衣女見嚴勤看着自己發呆的樣子,捂住嘴笑了笑,“想必五王爺一定是想起了不該想的人吧。”黑衣女知道花醉和嚴勤的私情,這時候看見嚴勤發呆,便猜想他一定是想着花醉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