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見賢貴妃要走,便也說自己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也離開了,皇后把二皇子交給了林媽媽,自己便與妮萍一起去了太醫院找張寶全,不用問,自然是想問取生育的補藥了。
雖然皇后不受寵,但是嚴旦每個月的初一十五也都會去怡和殿留宿的,嚴旦是有些嫌棄皇后有些老了,但是還是會與她早早的完事之後便睡下。
巳時,已經是下朝的時間了,嚴旦與嚴勤和陳王,還有一些的王孫貴臣們一起來到了太后的同正殿。
花醉與盈妃剛準備走,嚴勤就已經來了,許是因爲人太多,花醉看見嚴勤顯得有些尷尬,花醉和盈妃一同妃嚴旦請了安之後,便一同離去。
“盈妃剛纔怎麼不多呆一會兒呢。”花醉其實是想多呆一會兒的,沒有想到盈妃想着快點離去,便也只能夠跟着她一塊兒走了。
“我不想看見陛下。”過了許久盈妃這纔看着花醉回答道。
“爲何呢?”花醉挽着盈妃的手走着,也許是因爲上次關於盈妃胎兒的謠言吧,陛下也沒有去盈妃的寢宮了。 шωш⊕TTκan⊕¢ O
“別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今晚是除夕夜,我們應該開心的度過不是嗎?”盈妃勉強的扯了扯嘴角說道。
“娘娘。”影月與素暖異口同聲的叫着,影月自然是叫着花醉了,而素暖當然也是叫着盈妃。
“我們就不坐轎輦了,姐姐陪着我走走吧。”盈妃看着素暖吩咐完之後,便轉頭看着花醉說道。
“是,奴婢知道了。”素暖領了命之後,便吩咐幾位擡轎輦的太監。
花醉也示意影月,影月也領了命之後,便與素暖一同在後面跟着花醉與盈妃。
一路上盈妃一手撫摸着肚子,一手搭在腰間,現在這肚子越來越大,已有六個月的身子,可是看上去卻像似八九個月,難怪這樣會引起一切不必要的謠言,只是盈妃希望,這一胎真的可以是雙生子吧。
花醉能夠感覺的到盈妃的苦惱,然而這都是無法避免了,陛下沒有去盈妃那兒,花醉也不敢在陛下面前提起盈妃。
“今日有請張太醫過來瞧瞧胎兒嗎?”花醉知道盈妃一般都習慣清晨的時候讓素暖去請張寶全過去把平安脈的。
“沒有,今日不是就到姐姐的玉樓去等着了嗎。”盈妃笑了笑,搖搖頭說道。
“看你這肚子越來越大,行動也不方便,陛下現在不說讓你省去每日的請安,連皇后娘娘也不會說的,所以我想,要不你就讓張太醫去跟陛下說說看吧。”花醉看到盈妃挺着這麼大的肚子,再看看自己的肚子,雖然現在還不是很明顯,但是隻要一想到以後挺着個肚子,花醉就微微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姐姐?”盈妃見花醉進入沉思,便笑了笑問道。
“這肚子以後會那麼大啊,想想就害怕呢。”花醉也笑了笑。
“娘娘,這天要下雨了,要不我們回去吧。”影月和素暖見起風,而且還烏雲密佈的樣子,影月便上前走到花醉的邊上說道。
“嗯。”花醉點了點頭,也感覺風越來越大,便對着盈妃說道,“要不去我的玉樓坐坐吧,正讓也讓張太醫過來給我們兩個人一起把脈。”
“娘娘,我們就去夢嬪娘娘那兒吧,前面離玉樓也比較近呢。”盈妃還未回答,素暖叫搶着回答道。
“嗯。”盈妃點了點頭,便隨着花醉一同往玉樓前去。
兩人到了玉樓之後,花醉便讓影月去請張寶全過來,然而張寶全來了,也給盈妃把
脈,說是盈妃胎兒不穩,很有可能出現早產的現象。
這讓盈妃和花醉更爲驚訝,大家都知道前段時間關於盈妃的胎兒的謠言,不管懷的是不是雙生子,如果是早產的話,這不是更會引起一些不可避忌的謠言了吧。
盈妃聽了張寶全說的話,更加的無奈了,還未等張寶全開藥方,盈妃就吩咐素暖等回了清芷殿之後,再到太醫院去拿藥。
花醉本想要好好的安慰盈妃的,只是盈妃什麼話也沒有說就沖沖離開了,張寶全便給花醉把脈。
“張太醫。”花醉想了想,現在能夠幫盈妃的人也就只有張寶全了,說不定張寶全能夠開什麼藥方,可以讓盈妃的胎兒晚些生產,或者正常時間生產,免得這留言又是沸沸揚揚的了,也會影響到將來孩子的成長。
“夢嬪娘娘有什麼吩咐嗎。”張寶全正在給花醉把脈,見花醉叫自己,便朝着花醉看去問道。
“盈妃的胎兒,雖然張太醫說她有早產的現象,但是本宮認爲張太醫一定會有好的藥方子,讓盈妃正常生產的吧。”花醉淡淡一笑,看着張寶全說道。
“這個……”張寶全有些猶豫,雖然自己的醫術高超,但是這個生產的時間的確不是太醫可以控制的了,而且就算是可以的話,對孕婦的身體又不好,張寶全心裡想着,卻遲遲都不敢告訴花醉。
“怎麼了呢?”花醉歪着頭問道。
“夢嬪娘娘的胎兒非常的穩。”張寶全已經給花醉把脈完畢了之後,便站了起來,雙手抱拳說道。
“本宮知道,這些日子本宮的飲食都有張太醫在把關着,而且本宮自己也是非常的小心。”花醉笑了笑,滿意的點了點頭,既然張寶全沒有說出盈妃的胎兒怎麼辦,花醉也沒有勉強再問下去。
“那就好,雖然現在已經有兩個月的身子了,娘娘還是得格外小心纔是。”張寶全點了點頭,想了想,現在的確是沒事,但是還有漫長的七八個月,不得不讓人提防着啊。
“嗯,本宮知道了。”花醉點了點頭,便示意影月,給她使了個顏色。
影月便從荷包裡拿出兩個金元寶,“張太醫,這是我們家娘娘的小小意思你就收下吧。”影月把兩個元寶塞到了張寶全的手裡。
“娘娘,這……”張寶全又遲疑了一下,他向來不爲功名利的,只爲了救人,這纔是學醫之道。
“你就收下吧,這些日子也辛苦你了,盈妃那兒,你也得多擔待點,希望張太醫也能夠找出好的藥方,不要再讓盈妃的胎兒引起謠言了。”花醉始終還是不放心盈妃的胎兒。
“臣,一定竭盡所能的,娘娘您就放心吧。”張寶全雙手抱拳,很肯定的說道,便想着把兩個元寶還給影月,“但是這錢……臣不能夠收。”
“張太醫何必跟本宮客氣呢。”花醉越來越欣賞張寶全的爲人了,不想太醫院的某些太醫,只爲了所謂的功名利祿,不斷的只會討好皇后太后的。
“臣每個月都拿了那麼多的俸祿,再拿娘娘的打賞,恐怕不好吧。”張寶全遲遲都不願意收下。
“收下吧,今日是除夕夜,你也收拾一下,可以回去過年了吧。”花醉說着,便也沒有再給張寶全有拒絕的機會。
“是,那微臣謝過娘娘,以後娘娘若有什麼事情,微臣一定竭盡所能,鞠躬盡瘁。”張寶全收下了元寶之後,再次抱拳說道。
“好了,你快回去吧,家人一定等着你。”花醉點了點頭,便示意張寶全可以走了。
張寶全退了出去之後,便先趕往太醫院。他家也是住在都城,雖然從皇宮出發到他家,也不算太遠的路程,坐馬車的話,最多也就兩個時辰左右。
張寶全靠着那僅有的俸祿,維持一家老小的生活,好在自己勤奮節約,雖然每次去給各宮主子把脈都會收到一些打賞,但是張寶全很多時候都不會收下的。
學醫之道,一直都是張寶全的原則,這也是花醉一直非常佩服的事情吧,從古至今,有多少太醫和醫生貪圖富貴,爲了錢而害了多少無辜的人呢。
花醉飲用了一些燕窩之後,便歇息了,今晚的晚宴不知道又會多久才結束,花醉並不喜歡跟着那麼多的陌生人聚在一起,可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剛想躺下牀睡覺的花醉,便聽見花醉已經有敲鑼打鼓的響聲了,難道以前晚宴一天都會這麼的吵鬧嗎?在秋海堂的時候根本就不會覺得有多吵鬧,可以勉強的睡上一覺,可是今日在玉樓聽賀悅宮傳來的響聲,簡直是無法入睡了。
“娘娘還不睡覺嗎?不然您晚上一定會困的。”影月見花醉起身,想了想說道。
“這麼吵鬧,本宮怎麼睡得着啊。”花醉搖了搖頭,看着影月說道。
“呵呵。”影月笑了笑,“娘娘,這玉樓什麼都好,就是每日舉辦晚宴的時候,會朝上娘娘一整天呢。”
“是嗎?”花醉一驚,現在也才午時過後,離晚宴至少還有兩三個時辰呢,要是都這麼吵下去,還得了啊。
“娘娘,那就不要睡覺了,躺在牀上休息一下也總是好的,都說這懷着身子的人最容易疲勞的了。”影月見花醉要起身,便連忙扶着。
“嗯。”花醉點了點,便重新躺到了牀上去,隨意的揮揮手說道:“你先下去吧,本宮現在很困,不知道能不能睡着呢。”
“是。”影月福了個身之後,幫花醉蓋好被子,便退了出去。
果然整整一個時辰之後,花醉這才睡着的,一覺醒來便已經快到酉時了,外面的響聲更加的大聲,想必晚宴也快開始了吧,花醉輕輕揉了揉眼睛,影月都沒有來喊自己起牀,便緩緩的下了牀。
影月和鏡彩這才一同走進花醉的臥房,推開房門,影月和鏡彩都見花醉起身,便兩個人一同福身行禮,“娘娘吉祥。”
“嗯。”花醉點了點頭,“這都什麼時辰了,感覺天都要黑了呢。”花醉說完,看了看房門外的天。
“娘娘,現在已經是酉時了。”鏡彩笑了笑,便看着花醉說道。
“奴婢們給娘娘梳妝打扮吧,也該去賀悅宮了。”影月說完,便上前攙扶着花醉,走到了梳妝檯前,鏡彩便給花醉準備着今晚要穿的衣服。
“盈妃沒有來找本宮一塊兒去嗎?”花醉想,平日裡盈妃都會與自己一同去的,今日都這個點了,怎麼也沒有瞧見人影呢?
“剛纔聽清芷殿有人來說,盈妃娘娘剛纔身子有些不舒服呢,想必現在在休息吧。”鏡彩想了想,剛纔有個清芷殿的人來過,便對着花醉說道。
“不舒服嗎?不知道有沒有大礙啊?”花醉一聽盈妃不舒服,一驚,心裡特別的擔心。
“應該不會有事吧,今日張太醫也把脈了,也給盈妃娘娘開了藥方子了呢。”影月一邊給花醉梳頭,一邊看着銅鏡中的花醉說道。
其實花醉應該知道,盈妃不想去參加晚宴除了身子不方向之爲,是不想瞧見嚴旦那副冷漠的樣子吧,花醉點了點頭,便也沒有再多問影月和鏡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