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上巳宮宴

蘇流疑惑蕭墨來大庸的目的,可寧嬪告訴她,蕭墨年前來大庸朝遊歷,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像個閒散公子般在京城四處遊玩。

聽到寧嬪的話,蘇流螢越發的疑惑,直覺裡,她感覺蕭墨來大庸並不是尋常的遊歷閒玩那麼簡單……

時隔多日沒見蕭墨,他還是一身奢華紫服俊美邪魅,一雙上挑的桃花眼流轉含情,身子斜斜倚在桃樹上勾辱帶笑的看着她,一如他們初次在雲夢臺上初見那般。

只不過那時滿目桃林還沒抽出新枝,更沒有漫天絢爛的桃花。而如今,他如玉的身姿在灼灼花樹的映襯下,更是玉樹臨風,風姿綽綽!

見她拘謹的呆呆站着,蕭墨向她勾勾手指頭,邪魅笑道:“過來小傻瓜!”

彼時,雲夢臺上已雲集了許多賓客,再加上來往的宮人,已是熱鬧非常。所以,蕭墨這句曖昧十足的稱呼讓衆人不由側目。

樓樾就坐在離他們不遠的桌席間喝酒,身邊圍攏着一羣含羞帶怯的貴女們,一個個都是打扮精緻,薰香撲鼻。

雲夢臺上的風比別處大,所以蕭墨這句不大不小的‘小傻瓜’卻是剛好被風吹進了樓樾的耳朵裡。

忍無可忍,樓樾終是忍不住擡頭朝那邊看過去。

蘇流螢早已被蕭墨大膽不羈的舉動驚得怔在當場,上前也不是,不上前又是違令不遵,不由紅着臉愣住了。

蕭墨見她怔愣住的傻樣子,笑得更加勾魂,好看的桃花眼勾人心魂,竟是將朝這邊看過來的好多女眷的魂都勾走了,包括一旁的麗姝公主。

相比樓樾的冷峻無雙,蕭墨不光長得顛倒衆生,更是笑容邪魅舉止不羈,與中原男子一本正經的君子做派很不相同,讓人詫異新奇的同時,也再加容易擾動少女的心。

頓時,好幾個世家小姐就悄悄的紅了臉。

而上次因爲樓樾投繯自盡而鬧得沸沸揚揚的麗姝公主,本已對樓樾死心,想在這次的上巳節別覓佳婿,卻在這一衆公子中,一眼就被容貌出衆,笑容勾魂的蕭太子給迷住了。

所以,正在她芳心初動之時,看到了跟在蕭墨身邊的蘇流螢,更是在看到蕭墨對她的親密之舉時,氣得幾乎吐血——

爲何這天下出衆的好男兒一個兩個的全被那個賤人勾引?!真是天生的狐媚子。

這邊麗姝公主狠狠的恨着蘇流螢。而感覺到周遭異樣的眼光,蘇流螢臉也越發的紅起來,爲免他做出更出格的舉動,只得硬着頭皮朝他走去。

從蕭墨領着蘇流螢踏上雲夢臺開始,樓樾心口就一直窒悶着。如今見到蕭墨當衆對她毫不遮掩的親熱,再想到他之前捨命救她,他敏感的察覺,這個舉止輕佻的胡狄太子或許並不是逗她取樂,只怕對她真的帶着別樣的情愫。

握酒杯的手陡然一緊,樓樾悶聲喝乾杯裡的酒,馬上就有纖纖玉手執壺爲他斟滿酒杯。只可憐,那些玉手的主人,從頭到尾都沒入過樓樾的眼。

而那邊,蘇流螢依言走到蕭墨的身邊,離他兩步距離處停下來,面帶羞憤道:“太子爺,這是正經場合,還請太子爺……”

“正經場合?!“

打斷她的話,蕭墨勾脣笑得嘲諷,一雙勾魂的桃花眼向四處的衆人輕蔑掃了一眼,譏嘲道:“男男女女公然勾搭,只有你像個傻瓜一樣的將這裡當成正經場合。吶,你看那些名門淑女們快把你的世子爺生吞活剝了。”

隨着蕭墨的眸光,蘇流螢看到了被女眷們包圍住的樓樾。

他一身玄色錦袍正襟危坐,神情冷漠疏離,眸光淡淡的看着面前的酒杯,竟是將身邊圍着的如花美眷當成空氣般。

來不及收回眸光,樓樾卻是目光直直朝她看過來。

四目相對,樓樾眸光深沉如淵,看得她心頭一顫。

頭上一緊,她驚然回頭,蕭墨竟是不知何時折了枝桃花插在了她的髮髻間,動作快到她連躲都躲不開。

“……”

蘇流螢目瞪口呆的看着一臉壞笑的蕭墨,下一瞬竟是慌亂的回頭去看樓樾。

樓樾神情淡淡,眸光深沉似水。

他的樣子,不由的讓她想起雲嶺獵場時,他幫她戴的那株冬臘梅花……

眸光間閃過慌亂,不由自主的,蘇流螢伸手就去拔掉蕭墨幫她戴上的桃花——

不單單因爲她不喜歡與他過於親密的舉動,更是因爲她知道,在上巳節,在這雲夢臺,異性送的桃花意味着什麼。

四年前她接下李修手中的花,拒絕了樓樾的。

而四年後,當着他的面,蕭墨竟是不管不問的將桃花戴到了她的頭上……

小臉蒼白,在鬢間粉嫩桃花的映襯下,竟是楚楚動人,容貌越發的傾國傾城!

然而她的手指堪堪碰到花枝,蕭墨涼涼道:“你若拔了它,我就直接問大庸皇帝要了你去!”

他形容帶着幾分玩味,可眸光堅定,話語更是不容置疑——

“讓你給我端茶遞水,侍寢生兒子,以報本太子的救命之恩!”

心肝顫了顫,蘇流螢不甘又無奈的收回手。

她知道,他說得到也會做得到。

見她畏懼膽怯的樣子,蕭墨心情大好的大笑起來,笑聲震得桃林一片迴響,更是將大夥的眼光再次吸引到他們這邊。

方纔蕭墨爲蘇流螢戴花不光樓樾看到,許多人都看到了。如今聽到蕭太子得意的笑聲,衆人看向他們二人的目光也就越發的曖昧。

於是乎,關於蘇流螢之前與樓樾在梅園私會,再與駙馬爺糾纏的過往再次被人提起,‘水性楊花’四個字更是落實到她身上。

蘇流螢倒是不在乎那些人的異樣眼光,她只是不想讓樓樾誤會罷了,所以臉上的神情一度急得快哭了。

然而轉念一想,他都已對她死了心絕了情,誤會與否,也沒多大關係了罷……

每年的上巳節宴會,都免不了才藝展示。

貴女們各施其長,或歌舞,或琴棋書畫,無一不是拿出看家本領,在宮中的大宴上博個出彩。

而今年因着有剛封了定國大將軍的樓樾在,還有胡狄國的蕭太子,以及大庸的皇子和世家弟子們在,各個赴宴的貴女們更是花盡心思的博人眼球,頓時宴席上鶯聲輕啼,綵帶飄舞,琴聲流動,墨筆生香!

更有心者,不知從何處打聽到,樓樾四年前被蘇流螢的胡旋舞驚豔,從而第一次在上巳節上折了桃枝送出去,所以今年有人爲了博得樓樾的眼球,在宴會上跳起了胡旋舞。

胡相之女胡盈盈長相出衆,膚白貌美,在一衆未出閣的官家小姐中本就出類拔萃,再加上她爲了今年的上巳節準備許久,特意去胡狄請了名師教她學會了這隻胡旋舞,所以一出場就驚豔四方,頗有當年蘇流螢之勢。

當歡快的鼓點敲起來時,胡盈盈猶如九天下凡的九天玄女,在落英繽紛的桃林裡翩然起舞,引得衆人驚歎。

蘇流螢站在蕭墨身後默默看着,心裡暗自比較——

這個胡盈盈比起鏡花水榭裡的紅袖姑娘,這支胡旋曲她更得其精髓。

紅袖的舞曲中多少帶着紅塵味道,而年少飛揚的胡盈盈,朝氣蓬勃而又張揚純淨,很像當年的自己。

看着看着,她忍不住眸光悄悄的看向對面的樓樾,而後者的眸光卻一直停留在場地中間的胡盈盈身上。

心口一酸,蘇流螢想,世間美好的女子本就不止她一個。在她狠心的一次次拒絕後,樓樾的眸光終是被其他人吸引了……

場下發生的一切,從開席前蕭墨爲蘇流螢摘花戴,再到現今樓樾眸光被場中的胡盈盈吸引,端正坐在上首的樓皇后一個不漏的看進了眼裡。

越看,她心裡越是歡喜,不由悄悄的向一旁的瓔珞打了眼色。

瓔珞會意,等胡盈盈一曲跳完,親自上前引了她到樓皇后面前領賞,順勢被樓皇后留在身邊坐下。而樓皇后的位置離樓樾只有一步之遙,如今兩人中間添上胡盈盈的位置,卻好似胡盈盈與樓樾成了同席之人般。

胡盈盈自是歡喜的,滿臉嬌羞的提壺親自爲樓樾斟酒,嬌豔的臉龐紅粉透亮,很有吸引人!

蕭墨貴爲胡狄太子,位置自然也是靠在最前面的,所以席位就設在樓樾的對面,樓樾那邊發生的一切,都毫無遮掩的落進了蘇流螢的眼睛裡。

而樓皇后的目的蘇流螢更是明瞭,所以她眼觀鼻,鼻觀心的默默跪侍在蕭墨的身側,不再去看對面發生的一切。

蕭墨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了兩下,也不見蘇流螢上前幫自己倒酒,不由側身看向她,見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伸出手指輕輕彈了彈她的腦門,嗔笑道:“小傻瓜想什麼呢?!”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並沒有刻意壓抑,所以上首的皇后與對面的樓樾都聽得清清楚楚。

樓皇后臉上的笑意更深,樓樾握酒杯的手默默收緊。

而被蕭墨彈了腦門的蘇流螢嚇得瞬間回過神來,臉上又紅了,連忙拿起酒壺給蕭墨倒酒,以此掩飾心裡的慌亂不堪。

到了此時,才情展示已近尾聲,卻是到了最激動人心的折花送佳人環節。

女眷們一個個開始緊張又害羞起來,而男眷們也開始摩拳擦掌蠢蠢欲動。

女眷中當屬胡盈盈最受矚目,而男眷中,自然是樓樾最受女眷追捧愛慕。

蕭墨雖然身份比樓樾尊貴,長相也是俊美無雙,但他畢竟是胡狄太子,而且從赴宴開始,他除了與蘇流螢說話,再沒有同其他女眷交流過一句。所以衆人摸不清他的心思,那怕有心傾慕於他的女眷都不敢寄希望於他。

此時,突然有人提出,今年的折花環節換種方式,改折花爲射花。

也就是由女眷將自己的閨名寫在彩條上,再自行選擇高低遠近的掛在桃枝上,讓男眷用弓箭射下來。

這個玩法很新穎,卻也考驗男眷各人的眼力和射箭本事。所以在掛彩條時,女眷們都再三鄭重的考慮,既不敢掛得太近讓人太容易射到,又不能掛到太高太遠的地方,讓人射不到。

小半個時辰過去後,女眷們才各自掛好彩條重新歸席,一個個臉上既興奮又緊張!

衆彩條中,數胡盈盈的彩條掛得最高最遠。

首先,她相信樓樾的箭法。再者,她怕自己掛得太近被其他人搶先射下了。

男眷們提箭站好,一個個找到自己心儀的姑娘名字後,凝視瞄準後,準備拉弓。

樓樾也從席位上站起身來到了場地中間,眸光淡淡的看着對面飄着的五顏六色的彩條。

從樓樾起身開始,蘇流螢就緊張起來,全神貫注的看着他,不知他會不會如胡盈盈所願,射下她的彩條?!

“小傻瓜?!”

蕭墨連叫了蘇流螢兩聲她都沒有回過神來。他毫不客氣的伸手彈上她的腦門,將手中不知何時多出的紫色彩條伸到她眼前晃了晃,道:“來,幫爺掛到高枝上去。”

堪堪回過神來的蘇流螢不明所已的接過他遞過來的紫色彩條,然而,等她看清彩條上的名字後,面上一驚,怔然的看着一臉得意的蕭墨,下一秒想也沒想就出言抗拒道:“這個不成的……蕭太子,我只一個宮女,不能……”

“今日這個相親宴會,本太子沒聽說不準宮女參加!所以,本太子就要射你的名字。你掛還是不掛?”

“不……”

“你若敢不掛,本太子就將你上次私闖龍圖閣的事說出來,再向大庸的皇帝要了你去。天天讓你暖牀,讓你給本太子生十個兒子!”

蘇流螢被噎得說不出話來,無語的看着面前笑得一臉勾魂得意的大魔王,心裡後悔死了,今日就不該過來伺候他。

她苦着臉道:“若是我掛了呢?蕭太子是不是就答應放過奴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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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墨支顎認真的看着她,眸光裡飛快的閃過一絲亮光。下一刻,他伸手從懷裡掏出一塊玉牌放在她眼前晃了晃,笑道:“掛好後,本太子將這塊玉牌送給你如何?”

聞言,蘇流螢心頭一鬆,道:“太子的東西自是珍貴的,奴婢不敢要。奴婢只求殿下收回方纔的話,不要再打趣奴婢就好……”

說完,她的目光不經間的劃過蕭墨手中鏤空的玉牌,微微一愣!

他手中的玉牌很眼熟,她似乎之前在哪裡見過,卻是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從拿出玉牌的那一刻起,蕭墨的眸光突然深沉起來,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神情看着,似乎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麼來。

見她看到玉牌後微微蹙眉的樣子,蕭墨心裡一跳,按捺住心頭的激動,故做輕鬆的隨意笑道:“怎麼?本太子的玉牌不好看嗎?這可是父皇在我出生時就送與我的。”

聽他這樣說,蘇流螢更是不敢要他的玉牌了。

而離他們不遠的樓皇后卻被蕭墨手中的玉牌吸引住了,在聽到他提到胡狄王時,神情更是—震,鳳眸裡竟是露出一絲詫異迷惑的神情來……

這邊,兩人並沒有注意到樓皇后的異樣。蘇流螢被迫無奈的拿着彩條往桃林裡走去,而蕭墨卻是一臉得意的笑着起身,不露痕跡的走近樓樾的身邊,對定定看着蘇流螢的樓樾壓低聲音輕蔑笑道:“樓世子要不要打個賭?”

若不是看在他救了蘇流螢兩回性命上,樓樾早已將面前這個舉止輕浮的胡狄太子打得滿地找牙了。

他面沉如水,眸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往桃林走的蘇流螢,更是看清了她手中彩條上的名字。

看着她神情間的爲難與尷尬,不用想也知道這一出把戲是身邊這個蕭墨逼她做的。

樓樾形容冰寒,頭也不回一字一句冷冷道:“她是本世子的女人,不是殿下可以隨意招惹的。本世子手中的三十萬大軍,不光可以滅北鮮,還能滅了——胡狄!”

聞言,蕭墨臉容一沉,桃花眼裡泛過寒芒。

下一刻,他卻是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突然改了臉色,竟是‘噗嗤’一聲輕笑出聲。

並不理會樓樾話裡的火藥味,蕭墨反而將身子靠得更近,緩緩道:“本太子不是來與世子爺爭美人的。反之,本太子願意幫樓世子抱得美人歸。”

冷冷一笑,樓樾不以爲然道:“蕭太子游歷大庸數月,到底在找什麼?”

說罷,終是緩緩回頭看身側的蕭墨,如墨寒眸定定的看着他,神情冷冽如霜。

做爲一國太子,蕭墨留在大庸這麼久,難免讓人生疑。何況他數次出現在龍圖閣,蘇流螢找不到的檔案他能找到,足以看出他對龍圖閣裡的熟悉。

所以,不止蘇流螢對他生疑,樓樾早已對他產生懷疑。

如今被樓樾直接開口問出他的目的,蕭墨嘻笑輕浮的神情斂住,眸光微微一暗,形容遲疑起來……

這邊,蕭墨正在暗忖要如何開口迴應樓樾的問題,再不着痕跡的探出他身上的東西。而那邊蘇流螢卻是已走到了桃樹下。

站在掛滿各色彩條的桃樹前,蘇流螢擰緊了眉頭。

別的女眷都將彩條高高掛在高枝上,一眼看去,絢爛的桃枝上卻是彩條飄飄,煞是好看,五顏六色的彩條也是分外的扎眼耀目。

想了片刻,蘇流螢卻是踮起腳尖將手中的彩條系在枝葉茂盛的花枝間。

她一邊系一邊想,蕭墨只是讓她掛彩條,並沒規定她要掛在哪裡。

再說,按着蕭墨乖張的性格,萬一他真的射下了自己的彩條,賴着自己不放手怎麼辦?

所以,以防萬一,她將彩條系在桃樹的枝葉間,有了枝葉的阻擋,就不那麼容易射到了。

蘇流螢在桃樹下掛彩條的舉動,引起了衆女眷的強烈不滿。

雖然上巳節沒有規定宮女不能參加,但身份有別,蘇流螢這樣一個低同賤的宮女怎麼可以像那些世家貴女一樣,將寫着自己名字的彩條與大家掛在同一棵桃樹上呢?!

再者,她雖然一身宮女服飾,還是遮掩不住她傾城絕豔的容貌。她什麼都不做,單單往那桃樹下一站,已是賽過方纔費盡心力比拼才藝的衆貴女們了。

所以,看到這樣出衆矚目的蘇流螢,衆女眷無一不羨慕妒恨起來,免不得將她再一番惡毒的誹謗。

麗姝公主當即氣紅了眼,吩咐娟兒秀兒上前去將她拖回來,還要將她手中正在掛的彩條撕了!

領命上前的兩個宮女,堪堪走出兩步,只感覺凌厲的風聲從耳畔擦過,兩隻利箭貼着她們的頭頂快如閃電的劃過!

兩個丫鬟不約而同的驚叫出聲,更是嚇得一起蹲下身子再不敢上前。

聽到驚叫聲,蘇流螢尚未回過頭來看發生了什麼事,下一息,她髮髻一鬆,先前被蕭墨戴在頭上的桃花已是掉到地上。

而她堪堪掛穩的彩條也被轉瞬射下!

紫色的彩條與紛落的粉紅花瓣一起在蘇流螢面前徐徐飄落。

她怔愣住,神情間全是不敢置信的形容,傻傻的看着向地上飄墜的紫色彩條!

而她的身後,整個雲夢臺在短暫的沉寞後,終是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一弓雙箭有多難大家是知道的,何況還是發出的雙箭分毫不差的命中蘇流螢頭上的桃花和隱在茂盛枝葉後的彩條!

掌聲久久不絕,蘇流螢震驚回頭——

漫天花樹下,樓樾一身玄色錦袍身姿如玉,面容冷峻無雙,手提長弓眸光涼涼的看着她!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蘇流螢徹底驚住——

天下有此等出神入化的箭術的,除了樓樾只怕再給找出第二人!

所以,當看到彩條與桃花幾乎同時落下時,蘇流螢有想到是他,卻又不敢相信會是他!

他不是已與自己決裂了嗎,他不是被胡盈盈吸引了嗎,爲何還會射下自己的彩條?

樓皇后之前就明明白白的說過,男方射下女方的彩條,就表示女子是男子屬意的意中人。

難道,在經歷自己如此殘忍的拒絕後,他還沒有對自己死心?!

蘇流螢死寂的心口涌起陣陣熱流,冰冷空蕩的心房再次被甜蜜的滋味填滿,眼眶不自禁的紅了……

按着以往的規矩,男方向女方表露心意後,還要徵詢女方的意思。

衆目睽睽中,樓樾毫不遲疑的邁步朝蘇流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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