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殿前的廣場上,夏侯博軒帶着大批侍衛太監宮女早早的就恭候在此了。
隨後,各宮妃嬪也不甘落於人後的紛紛恭候在此,等候着那個讓她們嫉妒的女人!冷訾殘月。只是這麼多女人中,又有那個是真心實意想要歡迎她回宮的那!
“看看!母后說的沒錯吧?這後宮之中除了你,那個女人不是早早的就恭候在此了?而你居然還。真是個笨丫頭!”冷冷的撇了眼衆妃嬪,姬申羅豔轉過頭,神色陰冷的衝姬申歡兒責怪道。
“好了母后,我都知道了!”蹙了蹙眉,姬申歡兒是一臉的不耐煩。
“所以說,你以後還是好好的像。”
“皇上駕到!”
姬申羅豔的話被一聲悠長又中氣十足的通報聲打斷了。
頓時,玄殿前除夏侯博軒及其姬申決父子和姬申羅豔外,衆人是紛紛下跪,遠遠看上去,就像巨大的浪花緩緩朝遠方拍去。
“恭迎皇上,月貴妃娘娘,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廣場上幾百人同時喊道,頓時響徹雲霄。
下一刻,便見夏侯夜修踩着錦絨小梯下來了。
目光凌厲的在衆人臉上掃過,在看到姬申決等人的時候,夏侯夜修的目光再那一刻明顯的冷了幾分。
“平身!”雖然只是簡單的兩個字,但衆人也聽得出他夏侯夜修此時的心情不好。於是都老實的呆在原地,靜靜的看着他。
他心情不好,再加上半晌不見若水月的身影,姬申歡兒此刻便已料定若水月是真的死了,而他夏侯夜修也正是因此而在傷心難過。於是緩緩上前,挽上夏侯夜修的手臂,一副善解人意的勸住道。“皇上,你也別太難過了,臣妾想姐姐在九。”泉之下,三個字都還沒說完,一抹藍色的身影便突然衝馬車裡鑽了出來。
在看到若水月的瞬間,姬申歡兒的兩眼在瞬間睜的幾乎都快要凸了出來。不敢相信的愣在原地,半天回不了神。
而此時的姬申羅豔等人臉上也都是說不出的驚愕。怎麼會?怎麼會?她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現在?
見若水月出來,夏侯夜修不動聲色的推開姬申歡兒挽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急忙上前,親自將若水月從馬車上扶了下來。
夏侯夜修的這個舉動,對旁人來說無疑就是一個深水炸彈,深深的震撼了衆人的心扉。他可是皇上啊!居然,居然。
緩緩上前,若水月目光同樣凌厲的在衆人臉上掃過,最後終於在姬申歡兒臉上定了下來。“妹妹剛似乎還有什麼話沒有說完吧?”說着若水月絕世傾城的臉上勾勒出妖嬈而又魅惑的笑容。
聞言,姬申歡兒是猛的從難以置信中抽回思緒。“啊?什麼?”面對若水月突然的問題,姬申歡兒心中是猛然一緊。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不是說她死了嗎?爲什麼現在又好端端的出現在這兒?
“不知妹妹爲何讓皇上不要難過?怎麼?難道是宮裡出了什麼事不成?”陰冷的盯着姬申歡兒,若水月卻又明知故問道。
“不,不是的,宮裡沒出什麼事。”心虛的看着若水月,姬申歡兒急忙搖搖頭。
“哦?”眨了眨眼睛,若水月卻又一臉疑惑的衝姬申歡兒問道。“那妹妹又爲何要讓皇上不要難過?還有你那沒說完的話,什麼叫,臣妾想姐姐在九?九什麼?是九泉之下嗎?”說道最後時,若水月的聲音明顯的冷了許多。
看了眼若水月,又看了眼姬申歡兒,夏侯夜修就那麼靜靜的站在一旁,什麼話都沒有說,完全一副與己無關的模樣。她想怎麼樣,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只是在他決定帶她回宮的時候,他便早已經想好了。只要她玩的不要太過了,她想怎麼玩,他都隨她。
被若水月這麼一說,一旁的妃嬪們頓時是議論紛紛。
“就是,好端端的,她爲什麼要讓皇上不要難過?還有她沒有說完的話,一聽就知道,是九泉之下嘛!她口中的姐姐,指的是月貴妃娘娘嗎?”看着姬申歡兒,許昭儀陰陽怪氣的說道。
“那還用說,誰都知道皇上是去月貴妃娘娘去了,她口中的姐姐除了月貴妃還會是誰?”說完,顧書蘭又推了推安含煙,意味深長的衝她眨了眨眼睛。
無奈的看了眼顧書蘭,安含煙還是幽幽的開口道。“那她這不是明擺了,是在咒貴妃姐姐嗎?”
“未必,依我看,既然她會這麼說,其中定有什麼原因。否則她也不會在見到月貴妃後,像是見到了鬼一般。”冷冷的看了眼若水月,林雲裳突然陰深深的笑了起來。
“哦?雲妃的意思是?難道。”
許昭儀還想要說什麼,可在對上若水月陰寒的目光時,立馬就將嘴邊的話硬吞了回去。
有些話,點到即止,說白了,那還有什麼意思?她若水月又還怎麼繼續玩下去?
聽聞她們的議論,尤其是林雲裳的話後,姬申歡兒心虛的不由的開始顫抖起來。
“妹妹,你還沒有回答本宮的話那?”盯着姬申歡兒,若水月又開口問了一句,只是在叫到妹妹的時候,語氣不由的加重了幾分。
被若水月妹妹兩字驚的又是一顫,姬申歡兒畏懼的看着若水月,可就是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看着眼前的狀況,一旁的姬申羅豔和姬申決只是緊緊的擰這眉,卻絲毫沒有要上前幫忙的意思。畢竟此事關係重大,若他們上前幫忙,那若水月那個女人定會將那事懷疑到他們頭上。這刺殺‘友國’貴妃之事,可還真不是可以開玩笑的。搞不好,會徹底的激怒夏侯夜修!那後果可真就。
只可惜比起他們,姬申麟就明顯的沒那麼沉的住氣了。
他快步走上前,一臉不悅的盯着若水月,冷冷的諷刺道。“月貴妃,你還不是南拓國的皇后那!可這架子端的。嘖嘖嘖。”
聞言看着姬申麟,若水月不怒反笑了起來。“西泠皇帝,你的腳未免伸的也太遠了些吧!我南拓國後宮之事,什麼時候輪不到你西泠國皇帝來插手了?”
“你。”聞言,姬申麟頓時大怒,可礙於夏侯夜修的面子,也不好真的發泄出來,只是狠狠的瞪着若水月。“可你別忘了,歡兒他可是朕的皇妹,我西泠國的公主!”
“那又怎麼樣?她既然嫁來了南拓,那她就是我南拓國的人!”此時的若水月也絲毫不給姬申麟半點面子。
被激怒的姬申麟,此時絲毫不顧及自己西泠皇帝的身份,對着若水月就忍不住的吼了起來。“那又怎麼樣,朕將她嫁來南拓,可不是爲了讓她來受你這個女人的罪的。”
姬申麟此話一出,不光夏侯夜修的眉頭在瞬間蹙了起來,就連姬申決夫妻倆,臉色也在瞬間沉了下去。哎!這兄妹倆真的是。
若水月不屑的冷哼一聲。“你將她嫁來我南拓究竟是爲了什麼,你我心知肚明。”只是說這番話的時候,若水月的分貝明顯的低了許多。
“你。”聞言,姬申麟的心在瞬間被提了起來。難道這女人真的什麼都知道了?
“還有,本宮現在可以清楚的告訴你,只要我國皇上一日沒有立她人爲後,那執掌後宮的就依舊是本宮,而對於後宮的賞罰那是本宮我的事。所以本宮希望西泠皇帝你還是少管閒事爲妙。”說着,若水月臉上的笑意時更加的濃郁。姬申麟,姬申決,你們全家對我做過的事,我是絕對不會這麼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