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能這麼和我說話?你還知道我是你的堂姐麼?”陸媛媛感覺到周圍的目光,不敢過分罵陸瀟瀟,只能用身份壓人。
陸瀟瀟嗤笑:“堂姐,我不回答你的問題,你就說我缺少父母教養,我回答你的問題,你又說我不尊重你,我到底該怎麼做,纔是正確的?不如你來告訴我。”
她以往不想和陸媛媛鬧不痛快,總是選擇退一步海闊天空。
結果她退一步,陸媛媛就向前逼一步,永遠都沒盡頭。
既然無論如何忍讓,都會被逼到死衚衕,對方甚至不給你活路,又是何必選擇退讓!
陸瀟瀟再也不願意只任由她欺負,從今以後,就再也沒有什麼堂姐妹的情分。
陸媛媛沒想到堂妹會這麼牙尖嘴利,咬着紅脣向老公撒嬌:“名涵,你看看你這師妹,怎麼能這麼和人家說話麼,你快幫我好好說說她,小小年紀如此撒潑,以後可怎麼嫁的出去啊。”
陸瀟瀟只是在據理力爭,哪裡就有撒潑,陸媛媛卻非得如此陰險,故意將壞印象栽給陸瀟瀟。
張名涵皺了皺眉,實在不能同意這種說法,就要扯着陸媛媛走開。
“名涵,”陸媛媛卻像是洞徹了他的想法,將聲音壓低到只有兩個人能夠聽清,附在張名涵耳邊道:“你可弄明白誰纔是你的妻子,你若是幫別人,公公他那麼疼我,肯定會不高興的。”
張名涵緊了緊手指,無奈就要開口,卻聽一聲‘啪’的動靜。
“瀟瀟怎麼嫁得出去,還不勞你來費心,”一抹冷到極致的聲音從陰暗中傳出。
是男人的聲音,充滿磁性的沉。
聲調雖無起伏,卻好聽的扣人心絃,內斂深沉,又透着幾分清雅和疏離。
衆人盡力透過黑暗看去,幽幽暗處,緩緩浮出一個男子俊朗的輪廓,面容高貴清冷,轉過來的幽深眸子裡,透着洞徹一切的睿智。
他的目光如燭照,灼熱逼人,又如朗朗清月,冷漠如許,似乎在他面前,一切冰冷或是熾熱全都不堪一擊,如冰火兩重利刃,鋒芒直達你的內心。
衆人幾乎忍受不了這樣的目光,直到有人驚呼一聲‘楚少’,纔有人如夢初醒般回過神。
“楚少!”
“真的是楚少!”
楚軒轅不是應邀的來賓,不是他沒有資格,而是張家沒有那個資格。
張家雖也算是有錢,但和豪門還有很大的差距,他們還算是有自知之明,當初根本不敢給楚軒轅請柬。
如今楚軒轅居然不請自來,這對張家來說,絕對算得上是很長臉的事情。
張名涵的父親親自過來請,比起張名涵,張遠道人過中年,身體發福,臉型又圓,看不出年輕時會比兒子英俊,若不是一身名貴的手工西服,就是扔在人堆裡找不到的模樣。
“楚少,您能大駕光臨,我張家倍感榮幸,請上座,我姑媽也請您過去,”張遠道給楚軒轅鞠了個躬,別看是長輩,在楚軒轅面前卻要低上幾頭。
楚軒轅卻連看都沒看他一眼,臉上帶着疏離之色,漠然道:“我的人你們張家都敢踩,這就是你們張家的倍感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