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第一次摘下面具的那個男人!
星空中環繞流動的光帶是一種無比壯麗的宇宙景象。
然而此時此刻,當天空樹廣場上的衆人在看到如此壯麗的景象復刻在眼前的時候,漫天流光溢彩的焰火下,人們臉上的神情卻並沒有那種欣賞這幅景觀的想法,也不認爲這是什麼自然成型。
在這個充滿能力者的世界,天空樹下的民衆看到這個弔詭的一幕,腦海中紛紛不由自主浮現出了兩個月前“天空樹流血夜”一些流傳着的新聞,進而心中不可抑制地涌起一種對於未知的恐懼。
彷彿爲了坐實他們的猜想一般。
這時,天空樹廣場周圍那些穿着警視廳制服的人開始組織靠近三個廣場入口的人有序撤離,廣場裡面的人見狀頓時心中一沉。
真的出事了!
不同的場景和心境之下,剛剛頭頂那些流光溢彩充滿了對和平盛世期待的焰火,此時卻宛如一顆顆“死兆星”般在人們的頭頂上空閃耀,廣場上聚集的民衆宛如熱鍋上的螞蟻般恐慌了起來。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不知道啊!”
“你們手機剛收到市政短信沒?說讓我們趕緊撤離。”
“趕緊撤離?讓我們來的是他,現在讓撤離的也是他,上面的那些混蛋根本就沒把我們的命當回事吧。”
“現在怎麼辦?那麼多人要撤到什麼時候啊。”
“不管了!我要先走!我還有孩子。”
“.”
人性在生死麪前很難禁得起考驗。
恐慌一旦蔓延開來,哪怕還沒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此刻天空樹下民衆都已經開始騷動恐慌了起來。
“滋滋滋滋滋——!”
毫無預兆地,天空樹三個廣場的廣播裡陡然傳來了一陣刺耳無比的電流聲。
那音量拉到最大的災害疏散擴音器電流聲的穿透力,瞬間讓烏雲下躁動的人羣不自覺地原地抱頭捂住了耳朵!
等到電流聲終於結束的時候,衆人有些彼此抱頭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茫然和尚未消散的疑懼!
這時,天空樹三個廣場的擴音廣播裡忽然傳來了一個溫和的男人聲音,聽起來竟有一種撫慰人心的神奇效果。
“大家晚上好,不要緊張,你們沒有任何危險。”
這個聲音,現場維護治安的SAT的負責人隊伍愣了下,轉頭對一旁的隊員說道,“這個聲音,我怎麼聽着有些耳熟。”
旁邊的隊員也仰頭有些茫然地看了眼不遠處的天空樹,有些不太確定地說道,“聽上去好像有點是木村組長的聲音。”
“哪個木村組長.”SAT的隊長正要這麼說,話卻一下子卡在了嗓子眼裡,腦海中忽然意識到了自己說了句蠢話。
近兩個月能能夠被稱爲“木村組長”的,自然是出身財閥世家,前陣子靠着家族財力聘請獵兵維持新東京治安的那個第三偵查組的新任組長木村白拓。
只是奇怪。
木村組長都出差快一週了。
怎麼會忽然出現在這裡?
他的心中充滿了不解,但廣播裡木村白拓的那溫潤柔和的聲音卻繼續傳來,讓人莫名的心安了下來。
“大家雖然沒有危險,但在剛剛,我看到了你們的恐慌,有人能夠告訴我,伱們是因爲什麼而恐慌嗎?”
“其實不說我也能猜到,能力。”
“是對能力的恐慌,能力代表着權力,對別人生殺予奪的權力,就像是政客和財閥對於普通人,就像是天人對於所有人能力。”
“可一切本不該這樣的,這個世界已經死寂了一千年,人們一千年的沉默讓這個世界比地獄更像地獄。”
“沒有人生下來就在高天之上,哪怕他們是天人,而所謂的天人並非像是我們想象中的高貴神聖,他們同樣貪婪愚蠢,他們製造壓迫和恐懼,他們害怕反抗,空氣中到處都是他們的聲音,想要證明他們掌握着這個時代的話語權,卻恰恰暴露了他們年老體衰的恐懼”
此時此刻,天空樹現場的的直播信號通過各種直播轉播在極短的時間,呈現在十字大陸世界各地不同身份不同地位不同種族的人們的眼前。
面對新東京天空樹下木村白拓發出的聲音,有人聽了沉默不語,有人聽了憤怒惡語,還有有人聽了只覺得幼稚可笑.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截然不同的神態和表情。
然而這次天空樹擴音廣播中的那個溫潤柔和的聲音還在繼續。
“無論是能力者還是非能力者,每個人的誕生都有屬於自己的理由,造物主不會創造一個全然無用的人,哪怕他現在被人踩在腳下,踩進深淵,那麼他也終將會從深淵中汲取到戰勝恐懼的力量去改變這一切,那個時候他們終將明白,在尊嚴、金錢、權力和生命這幾個選項裡,力量纔是永和不變的真理!”
“如你們所見,這個時代秩序和規則已經搖搖欲墜,只有直面刀鋒的力量和至死方休的決心,才能讓我們和我們的國家這翻天覆地的浪潮中生存下去。”
“我聽到了,新的時代甦醒的聲音!我聽到了鐘擺轉過一圈的輪迴!地位、家園、尊嚴.曾經我們所失去的一切都將被我們找回!至於那些垂垂老矣在高天畏懼地窺視着地上的貴族天人.
逝者終逝,
王不復王。
你們,聽到了嗎?!”
廣播中的話語在不知何時隨着夜色一起飄落細雨中迴盪,原本嘈雜不安的廣場忽然安靜了下來。
望着漫天絢爛升空的焰火,
這些年來和之國發生的種種動亂和慘劇陡然一股腦的涌上腦海。
那些慘死在天人貴族手中的人類。
那些離奇失蹤的青少年。
那些發動遊行示威倒在二重橋下的老人。
甚至就連他們的腳下,兩個月前,這裡也曾在裁決司的狠辣下發生了轟動一時的“天空樹流血夜”。
他們麻木地習慣瞭如此。
但一切.
本不該如此啊。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今天來到天空樹廣場上的聚集的大部人是年輕人。
年輕不代表他們是盲信政府的傻子,只是從他們出生到現在的十幾二十年來被壓迫了太久太狠,近期和之國動盪的局勢又讓他們在家憋了那麼多天,急需一個出來發泄的窗口,心中怎麼可能不清楚才安定了沒幾天外出聚集潛藏的風險。
但他們憑什麼“承擔”這樣的風險呢?
力量。
對了,歸根結底。
還不是因爲他們沒有力量?
此時此刻,在某種悄然散開的領域的影響下,天空樹下東西廣場包括中間的塔樓廣場上所有人怔怔地站在原地,腦海中莫名的浮現出了“力量”這個詞彙,心中更是迫切涌起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渴望。
沒錯,鏡花水月。
這個領域不僅可以讓自己成爲“映於鏡中之花,浮於水中之月”,更能影響領域中所有人的感官和判斷,讓人們的思維不自覺的陷入了被領域掌控者所主導的境況。
天空樹,距離地面三百多米高的天望迴廊上。
木村白拓站在環形的玻璃天幕前,從高天之上宛如“造物主”般俯視着下方仰着頭的民衆,嘴角露出了些許溫和的微笑。
在他身後,獵兵小隊七人揹着沉重的黑色貨箱,在聽到木村白拓的話語後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震驚和茫然的神色。
他們接到了任務只是協助探索調查地獄世界,完全沒有想到眼下居然被眼前這個僱傭他們的人牽扯進了某種讓人難以置信的事件。
副隊長吉津一朗吞嚥了下口水,和一旁的泰蕾莎與艾倫達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神中的複雜。
剛剛這番公開的演講.
如果沒聽錯的話,應該無異於對天人和世界政府宣戰了吧?
可對世界政府和天人宣戰?
開什麼玩笑.
他憑什麼?!
這個念頭剛涌出腦海,衆人想起了身後所揹着的沉甸甸的貨箱,心中頓時悚然一驚,臉色的神色變得有些複雜了起來。
這些果實都是存在着極高死亡率的“惡魔果實”,和惡魔做交易,大部分人都是直接暴斃!
只有極少極少數人才能活下來。
這個男人把國家的未來和所有人的性命,全部都賭在了這些果實上嗎?
不得不說,
這是一場讓人顫慄的豪賭!
而他們,或許將會成爲這場血腥歷史序幕的見證者。
亦或者是幫兇。
可誰特麼想捲進這攤渾水裡啊!
獵兵小隊的衆人臉色複雜,心頭卻又涌起了一種無力感,腦海中不由回憶起了剛剛在地獄世界中發生的那一幕。
德川慄虎、阪本尊,以及那天趁着兩敗俱傷連斬兩個九階強者的白夜叉。
居然在一個照面之間,就被眼前這個男人全部困厄在了原地。
邊界之門終究會在再次關閉。
如果那些人無法趕在那之前走出那片【天上人間】的話,恐怕就要永遠的留在那個充滿了死寂和絕望的地獄世界了
就在獵兵小隊的衆人心情沉重而又複雜的時候,木村白拓那溫潤有磁性的聲音卻在天空樹廣場上無數民衆內心一片茫然之時,再次在每個人的耳畔響起。
“我聽到了你們內心的渴望,現在,我將回應你們的渴望。”
說完之後,木村白拓轉過身對站在身後的吉津一朗溫聲說道:
“吉津隊長,麻煩你帶着他們將這些果實搬進電梯裡吧,下面會有人負責接手。”
“啊?呃是!”
吉津一朗難擋男人的注視,終究還是點了點頭,硬着頭皮應聲道。
接下來,那些被從地獄世界帶回來果實第一批就被放在天空樹的觀光電梯中,一路向下,宛如送入了看不見底的深淵。
“荒唐!這個傢伙瘋了嗎!”
議會大樓,內閣總理大臣辦公室,臨時總理大臣小林信夫將桌子拍得哐哐作響,但一切卻都已經於事無補。
他有些頹然地癱坐着背後的椅子上,心中充滿了對於自己放權給木村白拓這個親切可靠的男人的懊悔。
他這位臨時總理大臣臨危受命,手中無人可用,被木村白拓那張人畜無害的笑臉和慷慨解囊挽救國家危難的大義折服,以爲這是位難得不一樣的財閥世家繼承人。
現在看來,
他豈止是不一樣。
簡直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但說什麼都來不及了。
新任外務大臣兼臨時總理大臣的小林信夫很清楚,木村白拓口中所謂的“果實”就像是潘多拉魔盒,一旦打開就永無止境。
天空樹一層,電梯入口處,叮的一聲,下行的電梯抵達了。
電梯門剛一打開,
那一箱箱果實就被一羣穿着藏青色防風衣的第三偵查組的人接手了。
這些人赫然都是第三偵查組中木村白拓這些年所率領的第五番隊的老人,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朝聖般的狂熱與忠誠。
“小心點!別磕壞了!”
“是!”
在這個充滿了執行力的隊伍運輸下,黑色貨箱中的果實很快被運送到了天空樹一樓,堆在了廣場上靠近天空樹的民衆身前。
沒有太多的言語。
第三偵查組的人沉默地拆封貨箱,將裡面那一顆顆新鮮欲滴看上去金燦燦橙子,分發到了周圍一羣人的手中。
人們接過後好奇地打量着手中的橙子,似乎難以想象這和廣播中那個男人所言的力量所什麼關係,但腦海中卻彷彿有個聲音在飢餓的瘋狂嚎叫!
“吃我!吃我!吃我!”
終於,有人難以忍受這樣直入腦海中的聲音,有如貪婪的野獸般連皮都沒剝就一口咬在了橙子上。
霎時間,甘甜的汁液瞬間充斥着味蕾,整個人的腦海中有如敲響了洪亮的鐘聲般嗡的一下子怔在了原地。
在這一刻,他似乎跟隨着一個陌生人的視野,在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以一種瀏覽幻燈片般的視角匆匆走完了這一生。
而後
有什麼東西.
從體內生長了出來!
廣場後面那些圍聚着的民衆,眼睜睜地看着那些充滿了誘惑的橙子被別人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吃掉,感受着他們身上某種微妙的變化,頓時忍不住撲上卻像是一羣狂熱的朝聖者般舉着手喊道:
“我的我的!”
“我也要,我的呢?”
“.”
一時間,下方的人羣卻像是瘋了一樣,鼻尖使勁地嗅着空氣中那令人迷醉的甜美氣息。
幾分鐘之前,原本還在努力朝着廣場出口撤離的他們,此時卻瘋狂地朝着天空樹的風向潮水般一擁而上。
天空樹廣播中再次響起了那個溫潤而富有磁性的聲音,木村白拓注視着第二批被搬上觀光電梯的黑色貨箱,輕聲地說道:
“大家不需要擔心,今天來到廣場上的每個人,我們和之國的每個人,都有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
“重新選擇?你真的這麼想嗎?”
毫無預兆地,天空樹上傳來了一個有些陌生的聲音。
驀然間,木村白拓嘴角的笑意微微一凝,只見他身後的那圈淡藍色的流轉的光帶中出現的兩把萬煉鋒刃花紋的大快刀。
一把刀鐔上雕着着栩栩如生的俱利伽羅龍,另一把刀鐔則宛如飛鳥雙翼振翅欲飛,全都散發出殺意刺骨的攝人氣息!
雙刀之後看不清人影。
蒼藍色的焰浪就已宛如決堤奔涌的浩蕩狂潮一般奔騰,驅散了周圍的每一寸黑暗,將高空中偌大的天望迴廊照耀的有如深夜中的夜明珠一般奪目璀璨。
蒼雷X蒼炎!
火雷神斬!
轟隆一聲巨響!
天空樹上唯一的觀光電梯連帶着剛剛搬上去的第二批果實。
在這恐怖的撞擊之下爆出了一團恐怖的光芒,無數玻璃碎片四濺暴射。
伴隨着火焰浪潮的倒涌。
轉眼間,果實也好,電梯也好,全部都消失在了天望迴廊中。
原本的電梯入口那裡只剩下一片漆黑焦糊的空洞,以及一個站在空洞旁手持雙刀戴着白夜叉面具的身影。
獵兵小隊的衆人悚然一驚!
他們滿臉目瞪口呆地注視着突然從邊界之門後殺出的東野原。
他破開了木村組長的【天上人間】?
後方,木村白拓微微低着頭,額前的半長髮被火焰的浪潮輕輕拂動。
旋即,他緩緩擡起頭來,臉上重新浮現出笑容對着東野原說道,“看來你的傷比我預料中恢復得還要快得多。”
東野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他透過天望迴廊的玻璃幕牆,俯瞰着腳下廣場上那些狂熱的人羣。
默默地感受着周圍那宛如天幕般籠罩着廣場上空能夠影響人們情緒和感官的淡淡領域,眸孔中閃過了一抹濃濃的厭惡。。
“這就是你所謂的讓民衆自己去選擇?”
面對質問,木村白拓淡然地笑了笑,搖了搖頭說道,“我的領域從來無法改變人們內心的想法,只能引導放大他們內心最真實的渴望,給他們嘗試的勇氣。”
說完之後,木村白拓看着東野原身旁的那漆黑焦糊的電梯,嘴角常掛着的笑意終於一點點斂去,聲音低沉地說道:
“無論如何你怎麼想,但有一點你無法否認,我和所有曾經現在以及將來追隨着我的人,我們都是‘做事’的人,爲了這個國家爲了這個時代的改變在‘認真做事’的人.反倒是你?我該如何稱呼你呢?”
“一個戴着面具的小丑?”
“一個沒有理想的恐怖分子?”
“自以爲做了正義的事情,可誰又會感謝你呢?難道你戴上面具藏頭露尾不是因爲你自己內心也很清楚,你在逃避這一切,逃避自己能力所帶來的責任嗎?”
夜幕中,
高空中細雨飄飄而落,新東京臺的鏡頭十分清晰地給到了戴着白麪獠牙夜叉面具的東野原身上。
很多坐在電視前心情緊張的民衆,都認出了這就是一週前在新東京人氣很高的獵兵“白夜叉”。
只是此刻,東野原卻低着頭,似是陷入了某種思索中。
但很快,電視前的所有人就發現鏡頭下那個戴着面具身影重新擡起頭,堅定地直視着站在他對面木村白拓。
“不,我從沒有自詡正義使者,也不認爲自己什麼道德家,更不覺得我自的能力要對和之國的未來肩負着什麼責任,我從一開始就說過,如果我的所行所爲勉強算是正義,那也只是興趣使然的正義。”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我覺得該做的事情,我認爲正確的事情。”
嗯,還能提升屬性。
白麪獠牙的夜叉面具下,東野原的聲音卻前所未有的平靜。
他自問自答般繼續說道:
“什麼是正確的?
嗯,殺人償命,罪惡要付出代價,善良的人要有善終,個人的宏願哪怕再偉大也不該凌駕在任何人的生命之上。”
“你說總有人要犧牲,那爲什麼不能是你犧牲?通過犧牲底層民衆所建立的新時代,哪怕你描述得再美好。
我也只覺得.
無比的骯髒腐臭。”
聽到東野原最後這句話,木村白拓的那張溫和的面龐笑容終於全部斂起。
他直視着東野原臉上的那張面具,嘴角露出了一個譏嘲的笑意。
“說了這麼說,無非是不願承擔道德負罪感的自私者的詭辯罷了,呵呵,甚至你連臉上的這張白夜叉面具都不敢摘下.”
“誰說我不敢?”
東野原突然打斷了他的話。
霎時間,周圍的空氣頓時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獵兵小隊的衆人紛紛詫異地看着東野原,又看了眼頭頂高空中那架印着“新東京TV”的電視臺直升機,證明着這一切都在電視直播鏡頭之下。
這個不知爲何隱藏了身份的男人,真的被木村組長三言兩語就激得要自曝身份了?
就在他們心中疑惑之際,
東野原已經擡起手,放在了臉上那副大號的白麪獠牙的夜叉面具下方。
木村白拓嘲諷的話被打斷,微微一怔之後,心中想到了什麼,不由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了熟悉的溫和笑意。
像是在等待着一出好戲。
東野原沒有玩什麼猶抱琵琶半遮面,擡起手後,便乾脆利落地摘下了臉上那副戴了快一個月的“白夜叉”面具。
下一剎,空氣在彷彿凍結了。
與之一起凍結的,還有木村白拓的嘴角那剛剛翹起的溫和笑意。
東野原摘下了白夜叉面具。
露出了.
一副暗金色的蜻蜓面具。
木村白拓那張人畜無害的溫和麪龐上第一次露出了些許陰冷的神色,眯着狹長雙眸,直視着戴着蜻蜓面具的東野原,聲音無比低沉地說道,
“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
然而與此同時,
當東野原這幅闊別已久的暗金色的蜻蜓面具,通過新東京電視臺的直播鏡頭呈現在全世界無數人的眼前時。
霎時間,各大勢力組織一片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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