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平侯府,蘇偉業短短半個月時間,焦急得頭髮鬍子全白了。林御醫每隔一日就會來侯府看蘇展柏的傷勢,可是他的病情讓林御醫這個治療外傷的高手也感覺到十分怪異。
“林御醫,我孫子還是沒有醒過來,這該如何是好啊?”蘇偉業一見林御醫就直接問蘇展柏的病情。
林御醫也一籌莫展,摸着鬍子抱歉道:“老爺子,下官也覺得奇了怪了!按理說,蘇公子半個月前受傷,當天晚上並未發燒,就是傷勢再嚴重也該有所好轉了。可是我每次給他診脈,發現他的脈象時而沉穩有力,像是快要好起來;時而又虛弱無力,氣若游絲。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呀!”
“真的再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蘇偉業不死心地追問道。只有面對這個孫子,他才表現得這樣急切,可是,展柏似乎並未感受到他的心思,還直挺挺地躺在**上不願醒來。
林御醫搖搖頭:“老爺子,下官孤陋寡聞倒還在情理之中,可下官會同太醫院的同仁們會診過多次,所有人都未曾見過這種症狀。實在是慚愧之極啊!”
蘇鎮在一旁插話道:“那犬子可有性命之憂?”
“暫時尚且沒有,不過也說不好,畢竟這麼久都沒有醒過來,說不定哪天就……”林御醫實在是不願打擊兩個人,又安慰道,“不過請老爺子和侯爺放心,下官雖不才,也一定每日前來查看。也或許,公子哪日就有了進展也尚未可知。”
蘇氏父子沒有其他辦法,若是這些御醫都醫治不了,那還有什麼人能治好展柏的傷?
杜洪領着林御醫出去了,侯夫人楊氏撲到蘇展柏**前,哭道:“展柏,都是母親不好,你若是有怨言,就快醒過來啊!有何不滿哪怕是打我罵我都成!”
哭了一會兒,楊氏突然擡起頭來,瞪大眼睛望着蘇偉業道:“父親,展柏明明還有氣息,卻又醒不過來,莫非是撞了邪了?”
“撞邪?”蘇偉業心頭一跳,趕緊呵斥道,“別在這裡胡說八道!荒謬,哪裡有什麼邪惡之說?”嘴上雖這樣說着,微挑的眉頭卻泄露了他的心思。
楊氏見蘇偉業明顯態度有些鬆動,趁機獻計道:“父親還真別不信,這些事還真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不如我們請得到高僧來做場水陸道場,再去靜音寺給展柏點一盞長明燈,驅散了圍在身邊的孤魂野魄,說不定展柏就醒了!”
雖然他並不信奉鬼神之說,但是也相信因果之報。威平侯府就是靠着他幫着聖祖征戰沙場得來的,死在他手上的性命不可計數。如今展柏也馳騁疆場,戰功赫赫,莫非真是那些亡靈不肯放過他們,才報應在孫子身上?
蘇偉業的心七上八下,將目光轉向蘇鎮,意思是“這是你兒子,你也表個態啊!”
楊氏繼續遊說道:“父親,侯爺,退一萬步講,就算是沒有效果,最壞的情況還不就是如今這樣麼?”
蘇偉業終於點了頭,他看了楊氏一眼,喊過伺候在**前默默無語的北風:“北風,你和杜洪一起去靜音寺走一趟,請空無大師前來。”
北風一聽大喜過望,做了法說不定少爺真的就好了。立即跪地道:“是,北風即刻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