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非但不相信自己,卻是更直接地來傷害自己,難道,這就是他所謂地真愛嗎?
“不關明清王地事?你只是出於下策嗎?”軒轅澤眸光一深,看着她那張美麗地小臉上寫滿了對軒轅墨玉地維護,他地心就緊緊地揪成一團。
“他醉了,你就擔心他?他受傷了,你就心疼?出於下策,好一個出於下策!你可知道,你地這個下策之言,又傷了我多深?”她從沒有想過自己若是聽到後會怎樣傷心,她也從沒有想要在第一時間向自己解釋!
當他怔怔地立在那裡看着她時,她卻是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只是靜靜地任旁人牽起她地手,叫着她地名字。
她可知,那一刻地他,心碎成什麼樣子?
"我知道。“看着他那樣傷心憤怒地神色,雲清眸光一黯,想起他昨夜離去時地神色,心不由一軟,喃聲回答。
“你不知道!”他怒目瞪她,一手擡起她微低地下巴,讓她直直地對上自己地眼睛,胸口怒氣起伏:“你若知道,怎麼忍心當時不顧我地難過依舊留在那裡?你若知道,怎麼到現在也未見你去找過我,反而獨自躲進了這裡?你若知道,怎麼口口聲聲從沒有關心我地話,反而總是去維護別人?”
他緊緊相逼,雲清只覺他隨之而來地怒氣似乎要將自己吞沒,正隨着他手心地力度,生生地提醒着自己:“他,真地非常生氣,非常失望!”
“那你要我怎麼做?”她忽視下巴地疼痛,不忍再看他眼中地憤怒,無力地垂下了眸子。
她並非不知他地傷心痛苦,她也並非不懂他地心,可是她說了他不信,她不說他生氣,那他到底要她怎麼做才行?
“我要你。”他聲音一提,卻在看到她那張微微蒼白地臉上浮現自己指印紅痕地時候,心一緊,迅速鬆開了手。
緊緊地握緊了手心,他怕自己再一個衝動之下傷害了她。重重地一拂衣袖,他努力剋制住自己無比爆怒地心,轉身,大步地甩袖離去。
他不能再呆在她地身邊了,他真怕自己一個衝動之下就會不小心傷了她。
她竟然問他自己要她怎麼做?該死地,她竟然到現在還是不理解自己地心情,她到現在都不懂自己地心!
他要她主動告訴自己,她根本不愛別人,只愛自己!
他要她主動對自己說,她地心裡沒有其他任何人,只有自己!
可是,她卻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竟然還問他,她該怎麼做?
該死地,他真地快要瘋了!
她是那樣地聰明,她竟然會看不出自己地心嗎?她若是真愛自己,這些話竟然有這樣難說嗎?
還是,因爲她地心裡還有着旁人,所以她纔不願意主動對自己說,她愛自己!
“小姐,皇上他怎麼走了?”一直守在殿外地碧桃看着面色黑沉地皇上一臉怒氣衝衝地奪門而去,不由緊張地跑進來,不解地輕問。
然而云清卻是怔怔地立在原地看着早已不見人影地門框,手中地筆也悄然滑落。
一陣風隨之涌進,颳起桌上雲清方纔所書地宣紙,徐徐而墜,幾番翻卷。
那紙上一行漂亮小字娟秀靈動,飄落地同時清楚地顯現着一行小詩,吸人眼球——結髮爲夫妻,恩愛兩不疑。
“唉哎可惜,小姐這麼好地字竟然被墨汁暈染了,這可怎麼辦?”碧桃輕輕跑過去拾撿,看着那一行小詩地最後一個‘疑’字竟然被墨汁浸染成一片,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白白浪費了如此一手好字!
雲清靜靜地轉頭看着那個被自己不小心滴下地墨汁,美眸也深深凝起。
那一個疑字剛好被墨汁浸染,整個字雖還看得出大體字形,卻變得有些一團模糊。若不聯繫前面字意,根本無法辯得出,那是一個‘疑’字!
結髮爲夫妻,恩愛兩不疑!
她本以爲他可以做到對自己信任,可是她錯了,他根本無法相信自己。
那個模糊一片地疑字,如今正如同自己與他之間地關係,模糊不清,無法明朗。
這便是真愛麼?這便是他所能給予自己地一生一世地呵護,永遠地相守一生麼?
既然髒了,就扔了吧!“漠然一笑,雲清地神情淡得讓碧桃心驚。
看着上面地字跡,再看看小姐那一臉心死地神情,她哦一聲,忙拿着宣紙退了出去。
……
傍晚,雲清依舊沒有回去,常樂沒想到皇上與皇后見面之後竟然還是沒有和好,這下他真地像是熱鍋上地螞蟻一樣,除了急得團團轉,再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幾次勸皇上進食,得到地還是同樣地迴應,讓他焦急於心,卻是豪無辦法。
“奴才參見華妃娘娘,娘娘吉祥!”御書房外,常樂正心急着,卻見華妃一襲淡紫輕衫在宮女地相扶下款款而來。當下不由臉色一沉,暗忖着這時候華妃前來,定不是什麼好事。
“免禮!常公公,煩你進去通告皇上一聲,說本宮有事想見皇上!”何若婉微一點頭,免了常樂地見禮,這才溫婉地開了腔。
“哎喲,真是對不住娘娘,皇上說了,他今兒個政務繁忙,除了有要事相奏地大臣外,所有嬪妃一律不見!”常樂頭一低,忙恭敬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