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貴妃,別賣關子,本宮宮裡事情還很多。”端木穎再次不耐的催促道。
起先端木穎還是忌憚月貴妃父親在朝堂上的影響力,可自打月貴妃父親辭官歸隱後端木穎便再無顧忌,越發的不把貴妃上官明月放在眼中。
“啓稟皇后娘娘,此二人便是日前在賢妃飲食中投食盧會的宮女茯苓與碧雲。當時若不是惠嬪在場識破,賢妃腹中的皇嗣早早便失了。此事一問惠嬪便水落石出。”上官明月冷眼望着跪在地上的二人,沉聲道。
坐在角落裡的惠嬪聽到月貴妃點到她的名,便起身而立。
“皇后娘娘,貴妃娘娘所言句句屬實,並無任何虛言。”
皇后聞言冷眉一掃,威嚴的臉龐上佈滿了陰翳,“月貴妃,此事你自己處理即可。今日說的是賢妃謀害皇子一案,可否儘快進入正題?”
“皇后娘娘,莫要心急,請耐心聽臣妾講完。”說罷,不顧端木穎鐵青的臉色,繼續道:“茯苓、碧雲謀害賢妃不成,於是她們幕後之人再生毒計。此人將小皇子身邊的趙嬤嬤買通,便謀劃以一石二鳥的方式除去賢妃肚子裡的皇嗣及年僅一歲的小皇子。”
“月貴妃可有證據?”端木穎朗聲道。
上官明月眉頭一挑,“證據就在殿外。”說罷,便側目以眼神示意蘭婷。
少頃,一個老婦人垂頭緩緩走進殿內。
端木穎見老婦人似乎在哪裡見過,只覺無比眼熟,可她究竟是誰?
“老奴參見皇后娘娘,貴妃娘娘,賢妃娘娘及各宮娘娘。”說罷,便將頭擡了起來。
“趙嬤嬤?你不是已經死了嗎?”端木穎一時驚詫出聲。
“老奴確實是皇后娘娘口中的趙嬤嬤,只不過死的並不是老奴,而是老奴的同胞妹妹,名喚趙雪琴。”趙嬤嬤跪在地上,面色淡淡道。
端木穎緊盯着趙嬤嬤,“這是怎麼回事?”
“老奴自幼家境貧寒,在很小的時候便被父母買個了人牙子,人牙子又轉手將老奴賣到了當時的江州太守徐澤府上做丫鬟。徐老夫人見老奴做事踏實,便讓老奴去伺候徐太守之女徐馨蕊。”趙嬤嬤說罷,頓了頓片刻又道:“也就是皇后娘娘的母親。之後小姐(徐馨蕊)嫁入京城端木世家,相繼產女…老奴一直陪在小姐身邊。直到皇后娘娘一歲時小姐意外失足落水而亡,姑爺(端木重山)便差老奴回了徐家。後來,便再未踏足過京城。卻沒想到二十年以後,姑爺…不…現在應該稱爲國丈爺,國丈爺便差人來江州尋老奴,說是替皇后娘娘照顧小皇子,老奴這纔回了京師。”
端木穎聞言一怔,她從未聽父親提及起過母親徐馨蕊,更沒聽他提及過趙嬤嬤是母親的陪嫁丫鬟。
貴妃上官明月微啓櫻脣,淡淡道:“告訴皇后娘娘及在場的妃嬪們你跟妹妹重逢的經過。”
趙嬤嬤徐徐道:“啓稟皇后娘娘,老奴是在回京師的路上與妹妹相遇。那日老奴乘着馬車趕往府中,哪知路上突然衝出一人。馬伕見狀,及時勒緊繮繩。所幸馬伕駕車技術嫺熟,駿馬嘶鳴的揚起前蹄,並未傷及人身。老奴知道衝撞了人,急忙下車查探,這才遇到了與老奴長得一模一樣的胞妹。”
聽到此處端木穎忍不住問道:“可爲什麼進宮的是她而不是你?”
趙嬤嬤長嘆一聲,悲涼的說道:“回皇后娘娘的話,老奴一看到她的模樣便知她就是老奴的親妹妹。由於思念親人,便求了馬伕帶老奴先去妹妹家坐坐。幾十年才難得重逢老奴自然跟妹妹有許多話要講,哪知老奴喝了妹妹遞來的茶沒過多久便暈了過去。醒來之後便被捆了起來,而老奴的妹妹也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