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毓婉知道不應該當衆說出這個令慕容御風尷尬的事實,但如今爲了慕容御風的安危及慕容家的聲威,她已經就不顧上這些。況且這話本就半真半假,能不能以假亂真她也不好說。
“上官將軍若是真的想與慕容氏後人切磋,就由本宮與上官將軍過幾招。”
夜焱聞言雙掌頓時捏握成拳,他想阻止慕容毓婉跟上官越珩的比武,但卻找不出合理的藉口。
旋即將目光投向慕容御風,那眼神彷彿就在說:御風,你究竟打算做什麼?爲何不按原地計劃行事?
慕容御風察覺到夜焱的目光,先是微微一怔,隨後信心滿滿的衝着夜焱點了點頭。
原來夜焱早就命了慕容御風從另一條路趕往雲啓國,原打算悄無聲息的完成他之前預先設好的局…如今看來,之前布的局看來要重新部署。
念及此,夜焱微微地嘆了口氣,罷了,此事也不能怪御風,畢竟他根本不知道婉兒受了傷。既然御風已有謀劃,且先靜觀其變,而後再作打算…
上官越珩的目的是與慕容浩天的後人切磋武藝,至於是慕容毓婉也好,慕容御風也好,對他而言都無所謂。不過有一點令他感興趣的事,便是身爲獨子的慕容御風爲何沒有繼承他的衣鉢,反而是身爲女子的慕容毓婉將慕容氏一族的武學傳承了下來。
他性格向來直接,隨口便問道:“敢爲毓貴妃,爲何令弟不通武藝,反而您一介女子卻武藝超羣?”
上官越珩的話問出了在場衆人的疑惑,就連夜焱的心中也忍不住有此一問。
夜焱曾經私下問過慕容御風是否懂武,而慕容御風給出的答案也讓他着實驚訝不小。之後追問因由,慕容御風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夜焱也就沒有再繼續追問。
慕容毓婉見在場衆人聞得上官越珩的話,紛紛露出了好奇的神色,目光沉沉,冷聲道:“家父尚未離世時便不許弟弟習武,至於緣由本宮也不知。”
“這太匪夷所思了,慕容將軍竟然不許獨子習武…怎麼可能?”
“是啊,着實令人不解。”
“從未聽過允許女兒學武,卻不允許兒子學武…要知道女兒長大了是要嫁人,怎麼能與嫡子相提並論?”
……
聽着一聲聲的議論聲,慕容毓婉冷冷一笑,眸中閃過一抹寒芒,瞬間又恢復正常。
“上官將軍與諸位究竟是想切磋武藝,還是探聽本宮孃家之事?若是探聽本宮的孃家之事…那請恕本宮不奉陪了。”說罷,長袖一揮,便打算落座。
慕容毓婉話音才落,雲啓帝便生怕慕容毓婉反悔不跟上官越珩比武急忙向上官越珩遞了個眼神。
得到雲啓帝示意的上官越珩大手一伸,朗聲道:“毓貴妃,請!”
慕容毓婉自知上官越珩沒有達到目的,自是不會善罷甘休,本就是佯裝落座而已,聽他如此說倒也沒有再在說什麼。
臨比試切磋之前,慕容毓婉意味深長的瞥了一眼夜焱及弟弟慕容御風,旋即接過太監手中的長劍走向宴會中心空地。
夜焱望着慕容毓婉的背影,手中的拳攥得更緊。婉兒重傷初愈,便被這幫意圖不軌的人拉去切磋武藝…上官越珩美名曰切磋武藝,實質上不過是想利用婉兒家族的名聲來提升自己威望從而達到奚落風欒,弘揚他雲啓國國威的目的。可恨的是他竟然沒法阻止,可惡…可惡…
上官越珩得意地揚揚眉,笑道:“毓貴妃,你是女子,本將軍讓你十招!”
慕容毓婉聞言眼瞼微沉,擡眸輕笑道:“不必!”說罷,雙腳點地,長劍直逼上官越珩的咽喉。
劍光一閃而過,身法之快堪比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