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過後,夜焱便差遣小圖子前來告知慕容毓婉今夜他不會來卿竹閣。
得知夜焱今夜不會來卿竹閣,慕容毓婉便拿出昨晚被她情急撕破的香囊坐在燭火前縫補着。
燭火搖曳,室內溫馨一片。暗處,一雙銳利的目光緊緊注視着慕容毓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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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服飾簡約,一頭烏黑的長髮更是隨意的散落在肩上,清新婉約的模樣讓人躲在暗處觀察的上官越珩心中不由得蕩起一陣漣漪。
慕容毓婉猛然感到黑暗中有人正在注視着她,但她並未做出任何反應,而是如方纔一般靜靜地坐在燭火前。
此人應當觀察了她一陣。既然沒出手,那便先觀察一下再說!
一刻鐘…
慕容毓婉冷笑一聲,終於忍不住了。
“既然都來了,何不現身相見?”靜逸的的房內迴盪着慕容毓婉清冷的聲音。
紅燭晃動,一個黑影從她的背後掠過。
慕容毓婉知道此人並無惡意,輕盈的轉身望着來人。
“上官越珩。”當上官越珩的臉出現在慕容毓婉面前,她並沒有過多的驚訝。早在她發現有人在暗中窺探她時,她便猜到此人十有八九就是上官越珩。
當慕容毓婉察覺到只有上官越珩一人前來時,沉聲道:“司徒太子呢?怎麼就你一人?”
上官越珩絲毫未猶豫,答得理直氣壯:“太子他說他不便前來。”
慕容毓婉聞言嘴角一抽,銀牙一咬,“什麼…算了,本宮懶得跟他計較。”她跟上官越珩又不是行什麼苟且之事,什麼叫不便前來?她目光一沉,再道:“咱們直入正題。”
上官越珩認真點頭道:“好。”對於查明父親的死因,他有着跟慕容毓婉一樣執着、堅持的心。只要有任何線索,他都不會放棄。
慕容毓婉明眸微眯,猛然轉身將門窗迅速掩上。見上官越珩遲遲並未落座,皺眉道:“請坐!”
她話音一落,上官越珩這才屈身落座。
慕容毓婉見狀,嘴角再次一抽。敢情這上官越珩要她“請”他坐下,他才肯坐下…
關於這個問題,慕容毓婉確實冤枉了上官越珩。他從小便被父親上官震南教導成恪守禮法之人,但凡是主人沒有開口讓他坐下,他絕不會主動落座。
兩人目光相交,上官越珩神色一頓,深邃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毓貴妃請本將軍來有何事?”
慕容毓婉聞言收回打量着上官越珩的目光,略略思索道:“本宮請將軍前來是因聽司徒太子說,你對你父親的死也抱有疑慮?”
上官越珩冷眸一眯,滿是怒意。“不錯,只可惜沒人相信罷了。”頓了頓,補充道:“除了太子…”
慕容毓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輕啓朱脣道:“那你可帶來了你父親的手札?”
“有,在這裡。”說罷,從懷中拿出上官震南的手札,並遞給了慕容毓婉。
慕容毓婉緩緩打開,細細閱讀。
良久後,她“啪”的一聲合上手札,目光變得極爲冷厲。
上官越珩見慕容毓婉面色不佳,追問道:“怎麼了?”
慕容毓婉聞言神色稍緩,徐徐道:“你的手札與本宮父親臨死前留下的書信內容雖然相差甚遠,不過手法倒是極爲相似。”
上官越珩見慕容毓婉如此說,暗暗道:也許這是個查明真相的機會…